一九九o年下半年,由于卷烟厂的生产任务重,便从外面招了一批季节性临时工协助包装,她们的主要工作是折纸盒装成整条。厂里安排我负责给她们计数。
当我第一天走进包装室时,我真的吃了一惊。满屋子黑压压的坐着一百来号人,并且全部是女性,大部分还是比较年轻的女孩子。这么多女人集中在一起,每天的唧唧喳喳之声是不绝于耳的了,而我一个大老爷们跻身期间,那种尴尬是可想而知的。
我宣布完纪律和计数规则后,心在嘭嘭地跳过不停,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场面。不过,慢慢适应后,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工作也比以前轻松多了,利用空闲时间,我还可以看看书,背几个日语单词什么的。
任梅引起我注意是因为她每天都有一些调皮话说,并且由于她不是我们本地人还要说我们家乡话,所以发音虽然有点怪腔怪调,但听起来还是蛮宛转动听的。
那天,她将包装完成的烟交给我计数,看我在看书没理她,就将我的书抢过去,想打断我看书,谁知抢的时候将书撕破了,我当时的心痛和愤怒是溢于言表的。因为那本书是上海外国语学院出版的《日语》第三册,不但贵而且不易买到,并且我明年七月就要参加考试了,想争取早日学完。
我涨红着脸圆睁双目怒视着她,她见我发火也吓的呆在当场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她的好朋友邹昭惠出来打圆场,将书用透明胶贴好才避免矛盾的升级。
晚上下班当我走出厂门时,任梅和邹昭惠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任梅迟迟呆呆地对我说:“彭柯桦,刚才的事实在对不起,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请你吃烤串串好不好?”
事情过去后我也气消,难道还跟女孩子去斤斤计较?因此我爽快地答应了。
烤串串是我们那里的风味小吃,有羊肉串、牛肉串、豆腐串、鸡翅、鸡腿、青菜等,边烤边在上面刷一些辣椒油、五香粉之类的东西,又香又辣,好吃极了!当下我们叫了三个鸡翅膀、几串豆腐干及牛肉筋,不一会儿,豆腐干烤好了,我们开始吃起来。任梅的吃相极斯文,细嚼慢咽的,邹昭惠却吃的咂咂有声,我则采用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式。由于很辣,大家嘴唇都被辣的红红的,满脸汗珠,我于是又叫了三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
任梅是那种面红齿白的人,脸色红润,眉毛和头发又黒又粗,身板很结实。邹昭惠是那种白白净净的人,稍微有点胖,给人的感觉像观世音菩萨一样。
我们吃完时天已经很晚了,我买了单(当时任梅要抢着付款,但我没同意,男人和女人一起吃东西,怎么能让女人出钱?),便与她们道别往回家的路上走,谁知她们与我走的是同一条路,原来她们俩住在靠二中的那个烟厂生活小区。一路上大家都是沉默寡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临分别时,我邀她们去我家坐坐,她们说太晚了,下次去。任梅说下次吃串串时一定得由她来付钱,我说好,我等着。
接下来,任梅和邹昭惠与熟络起来,每天上班时都会不咸不淡地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偶尔也会再在一起去吃吃烤串串。任梅一只手总喜欢插在衣兜里,给人很洒脱幽闲的感觉,这很吸引我。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有一条通往洪城一中的小巷子。有一天晚上,只有我和任梅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当走到那条小巷子时,我突然将她拉进去,将她压在巷子的围墙上。
她吃了一惊,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对她说别怕,我只是想看看她老插在衣兜里的那只手。由于她老将那只手插在衣兜,使我对它很好奇,本来我也以为她应该不会反对,会将手伸出来让我,谁知她竟“嘤嘤”地哭起来,死活不让我看。这越发激起我的好奇心,最好被我野蛮地将她的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
我看见她那只手时,我惊呆了。手上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是连在一起的,怎么会这样?我看着抽咽的她,感到有点后悔,由于自己的任性,使她羞于见人的地方暴露在别人面前。我用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惭愧地说:“梅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听后哭的更伤心,抽抽咽咽地说:“你……你就是……故意的!”
看着她痛哭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双手将她搂的更紧。
任梅突然抬起头,用满含泪珠的眼睛盯着我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突然觉得她实在太可爱了,我一边点头承诺一边将嘴向她的唇上压去。她紧闭嘴唇,死命地想将我推开,我抱住她的头,用嘴堵住她的口,鼻子压住她的鼻子。不一会,她便呼吸困难,终于将口张开了,我趁机将舌头伸进她口内。
开始时她还用牙齿在我舌头上狠狠咬了一起,当听到我痛的“呜呜”叫时,就不忍心再咬我,任我的舌头在她口内肆意横行。良久,我终于松开她,想透口气,谁知她突然紧紧抱住我,又“嘤嘤”哭了起来。没办法,我只好再次用口堵住她的嘴,这次她顺从多了,偶尔也回吻我一下,舌头也会伸进我的口里。
当我们终于结束热吻后,她用双手吊住我的脖子说:“我……有男朋友!”
“在哪里?”我慌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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