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形‘波’纹来的快,去得也快。-
当它们消失之后,水青竹身边的雾气很快散去,这一刻,他的双目紧闭,七窍中渗着黑‘色’血渍,样貌甚是可怖,支持他依旧停在空中的,是怀中那个与他斗了百余年的华贵‘女’子。
“通知几位长老,固守……”
感觉到危机退去,水青竹微微睁开双眼,看着泪眼婆娑的云莫然,淡淡一笑,艰难的说了一句后,手臂一松,栽向湖面。
云莫然倏然一惊,身体急忙向下一坠,赶在昏死的水青竹落到湖面以前,将其抱住,她略一查看其伤势,心头不禁一凉。
虽然水青竹的体内还留着一些生机,但是魂魄损耗极重,‘性’命随时都可能不保,至于修为下降,反倒算不上什么了。
云莫然慌忙取出一个蓝‘色’瓷瓶,倒出一枚蓝‘色’丹‘药’,喂水青竹服下,但它只有疗伤的作用,帮助其恢复一些‘精’血。
云莫然不敢久留,打算返回水云宗驻地,余怀农若是再发动一次刚才的攻击,她绝对没有抵抗之力。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是,当她看到远处一动不动的邓安时,心中又是一阵悲凉。邓安是凝形初期冥修,距离余怀农又近,不可能幸存下来。
主魂黄兴初的反应很快,又没有受到拖累,更重要的是,孟平还迟疑了片刻,为他争取了一些时间。所以,在碎魂咒下,黄兴初逃得一命,但其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修为跌落了一个境界。
此刻,黄兴初脸‘色’‘阴’沉,犹豫不决的望向余怀农。
今夜,他所谋之事,除了摆脱千魂幡的控制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生擒住对方,‘逼’问出一物的下落。有了此物,他就有机会离开这里,前往冥修应该去的地方。
黄兴初也不确定,余怀农是否还能发动九声啼,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如果对方还能发动,他马上逃之夭夭,以后再寻机会,如果不能,就趁机擒拿对方。虽然他受了重伤,实力只相当于凝聚后期,但余怀农同样受了重伤,他不是没有机会。
当黄兴初看到邓安时,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不是邓安找来水青竹帮忙,他不一定能够成功脱困。可以说,为了救他脱困,邓安付出了魂飞魄散的代价。
“当年若是没有我,他就早就被抹除记忆,这次算是他欠我的吧!”黄兴初如此想着,心中的歉疚渐渐淡去。
片刻后,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冥修如果魂消,魂体也会随之消散,然而,邓安的魂体,依然没有消散的迹象。
这就说明,邓安并没有死。
“救?还是不救?”
黄兴初再次犹豫起来,如果去救,邓安所在的位置处于九声啼的攻击范围,他必然要冒极大的风险,实在是不值得。
“可若是不救,自己是不是太不厚道?”
正在此时,黄兴初脸上,忽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而刚刚飞出不远的云莫然,似乎也有些察觉,停下了脚步。
一直不动的邓安,忽然掐了一个法诀,毫无征兆的飞遁而出,与余怀农再次拉开了一段距离。当他看到云莫然,以及她抱着的水青竹时,猜到了大概的原因,急忙赶了过去。
“邓小友,你不是……你没事就好。”云莫然惊讶过后,一脸的欣喜。无论是何种原因,只要邓安在那种无形之力中活下来,就值得高兴,更何况,她现在也没心思去追问其中原因。
余怀农见水青竹与黄兴初只是受到重创,并未死去,脸上变得‘阴’晴不定,若不是孟平犹豫,他相信,结果绝对不会是这个结果。之后,他也看到了邓安安然无恙,并回到云莫然身边。
余怀农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勃然大怒,对着九声啼喝道:“孟平,那个冥修是你魂幡的主魂?你是故意放过他的?”
九声啼中传出孟平虚弱的声音:“是又如何?”
余怀农眼‘露’凶光,重重的一跺脚:“唉!你险些误了老夫的大事,我命令你马上再次施展碎魂咒,将他们斩草除根!”
孟平淡淡的答道:“大长老难道忘记了,碎魂咒我可以施展出来,但是,若想再次驱使九声啼,至少也要等上两个时辰。”
闻言,余怀农顿时无语。孟平所言不虚,以他纳‘阴’后期的修为,无法连续发动九声啼,如果仅是碎魂咒,前面的修士与冥修一个也杀不死,他一时气昏了头,竟把此事给忘记了。
余怀农知道,现在绝不能让黄兴初和云莫然看出来。黄兴初虽然修为跌落结丹,但后期实力仍在,而云莫然在水青竹的保护下,更是保持着巅峰战力。即使在全胜时期,他都不是对方的联手之敌,更何况是在千魂幡已失,他又受了重伤的情形下。
但是,如果立刻逃走,必然会引起对方怀疑,到时候,他就更加没有时机会,似乎只有留下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选择。
“水长老的伤势如何?”看到云莫然一脸悲戚,邓安急忙关切的问道,在第一时间内,他没去寻找黄兴初的下落。
“为了救妾身,水长老自燃魂魄,虽然最终抗住了余怀农的攻击,但是他的魂魄受损严重,稍有一个不甚,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如果找不到修复魂魄的灵丹妙‘药’,水长老恐怕……”云莫然眼圈一红,几‘欲’掉下泪来,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修复魂魄?”邓安沉‘吟’道。
“邓小友知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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