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听他们说话,由三人的言语当中,我心下已是猜想到,昨晚被我们狠打个险些儿没了命的领头少年,他的一些家庭背景。但那叫什么光头文的人,我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心下不禁好奇,即开口问:“你们说的光头文,到底又是个什么人?我们打架这事,听你们这么说来,那好象也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方醒听了我这话,沉思了好一会儿,目光才转瞧向我,缓缓地说道:“光头文是个在社会上混的流氓,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我不单是见过他本人,也听别人说过关于他的好多事情。”
我们其余几人,听方醒说了这话,精神不禁为之一振,众人神色间,犹似聆听着动人的故事一般,凝神便将目光集到了方醒脸上。
方醒稍顿了片刻,想了一想才又道:“光头文做的好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譬如市场里开小赌档,到学校里勒索学生收保护费等等,所作所为全都是些犯法的事情。所以,光头文并不是怕那个叫敖云帆的,而是怕他那派出所的老子,那才是真的!但我想,那什么叫敖云帆的,肯定与光头文也是一伙,这可不会错。”
方醒说到这里,脸上神色顿生忧意,停下来扫看我们一眼,继道:“光头文在社会上跟他混的人很多,若是咱兄弟几人跟他们比,咱兄弟可是干不过他们。”
“我不怕他们。”洪作丰、何放二人听到这里,竟异口同声地愤愤应道。他俩话一出口,洪作丰即停下话来,但“不服气”这三个字可是一清二楚地刻上了脸上。
何放继续说道:“我才不管他是谁,他们若是不找咱兄弟麻烦,那自然没事,但他如果……只要碰一下咱兄弟任何一个的话,那我一定跟他没完没了,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的。”
大家听了何放这句激仰人心的话,不禁两眼顿放光芒,兄弟义气登时挤满胸腔。可是我们这一帮子,毕竟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对世事见识浅薄,只会按着性子行事的我们,又怎么会去把握、去预想,自己所决定去做的事情,又将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听了何放这话,我们心里油然而生的,便是誓要为兄弟两肋插刀,那也是在所不惜的感觉。大家相互瞧看,脸上不禁一副凛然生威的样子,久久也没有说话。
然而我的性格、我的心思,往往在遇上心情激动的事情,心下总会对事情琢磨细想。转念之间,我心里已想到了一句话,便即道:“何放自然说得对,可有一句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咱们,暂时还是别到城北商业街那边去玩了。第一,咱们南区这边,不是也大把好玩的地方吗,用不着偏偏要到那边玩去。第二,咱兄弟虽不怕他们那帮鸟人,可明摆着吃亏的事,咱们肯定也不犯傻的去干,你们说是不是?”
“这个我同意,咱们也没必要和他们硬碰硬,麦歌这话,说得跟我的想的差不多!”刘伟邦听后,随声附和地说。
洪作丰可是不服气的应道:“怕他个鸟,他们人多就硬一点是不?他‘妈’的,我明天就到他学校去找他,跟那些鸟人照样干,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阿丰,咱兄弟们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谁又会怕了谁啦!”何放说着话,伸手摇了一下坐在身边的洪作丰臂膀,以作安慰,然后裂嘴狡黠一笑,又道:“但麦歌可真的说得对,在座的兄弟们个个可都不傻,怎会笨到,明知亏本的生意也去做,你说是不是?”
何放这句刚柔并用的话,可便将洪作丰的满腔怒火,说得缓和了不少。洪作丰撇了撇嘴,不忿的道:“我也知道麦歌说得对,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是了。”
“阿丰,这有什么好气的,咱们这次打架,你说是输了还是赢了?那个叫什么敖云帆的,虽踢伤你的鼻子,但他……哼哼!就是我和麦歌给他的那一顿狠打,我看他那命虽然是保住了,可照我看来,他不住上半个月医院,那肯定不行,你还来什么气的了!”方醒瞧住洪作丰,温声的说道。
“是啊!阿丰,咱们都已经大败那一帮鸟人了,你说是不是?你也别气了!”我听后也即接上一句,心下念头忽而一转,又黠笑道:“阿丰,其实啊……你还真是应该谢谢那个叫敖云帆的鸟人才对!”
大家听我说了这话,不禁诧异不已,五人十只眼倏忽一转,即盯在我脸上。
洪作丰嗔道:“麦歌,你这是在放狗屁,我还谢那鸟人呢!我要谢他什么来着?”
“谢他一脚将你那小鼻子变大了呗!”我一边将两手放到眼前,模拟着戴上眼镜的样子,一边继道:“以前我看你洪作丰,无论如何的怎么看,看来看去都不好看,一点都不帅。可现在,哎呀!我对你乍地一瞧。哎呀……啧啧啧!你看,你有了这个又红又大的鼻子,那可真是帅个不得了,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我可以保证,我邻居家的鼻涕妞刘嘉思,那也非得爱上你不可啦!”
“麦歌,你他‘妈’的找打是不是,呵呵呵……。”洪作丰笑个嘴都合拢不上,佯怒着骂我。我们五人一下子,也不禁被我这话逗得前俯后仰的开怀大笑起来。
少年之心,总是乐而忘忧。当下大家被我这话逗得乐了。转眼间,复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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