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和方醒、何放、洪作丰、刘文涛、刘伟邦六人,便成了课余时、假日里,一群形影不离混成一伙的学生帮。
方醒这个家伙,在学校里,可是一位恶名昭著的坏学生。他有两个方面,那是令到同学和老师们都非常头痛的。
第一:方醒这人,身躯长得牛高马大。若然和他打架,可说是高了我们两级的初三学生,如果是与方醒对手单挑的话,也是没有几个,能在他手里赢个好去。还有,方醒是个性子超傲的人,他若不去招惹你的话,一般来说,他看都不爱多看你一眼。再者,有的时候,即使你想和他说话扯扯关系,或许他也会理也不理睬你一下。但是,你如果是有意无意的招惹上他,那么由此以后,在这市二中学校里,你可算是招惹到了无穷无尽的后患。
第二:方醒他爸,是市局里一位监管教育部门的高官。正所谓“子附父势,母凭子贵”,其中的“子附父势”这话,放在老师们那里,那是完全生出效用的了。也正因为如此,于老师们的心里边,那还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们对待这位无心学业、难以管教的方醒同学,若不是他犯了什么大错的话,对他可是能避则避,以免让自己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乎,我和方醒他们混成一伙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也让同学们、老师们看在眼里。以前与我相好的同学,竟因此对我另眼相待,渐渐的把我疏远了。那位关心我的班主任,不单是将我和方醒同桌分了开去,让我俩座位隔得远远的,而且私底下,亦也曾多次找我谈话,希望我和方醒一帮子坏学生保持距离,选择班上那些看似是好好学生的同学交往。
可我,并没有去追根究底,那些同学究竟所为何故,竟是将我疏远了?面对班主任希望我成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多次好意相劝的一言一语,我简直是,左耳刚刚听了右耳立马便漏了出去,半句也没有留在脑子里。
在我的心里,暗地里反而责怪老师、同学们,根本就不懂得我与方醒他们之间,发自内心的那种既是讲义气,又是那么纯洁、热烈的友情,心下对他们也不禁轻蔑鄙视起来。
时过了大半个学期,我们六人聚成的这一帮子,已然到了不可或缺任何一人的地步。每当假日里、课余时,聚在一起玩的时候,无论是缺了谁,没有参与其中的话,大家的心里,总会觉得玩个不甚自在,犹似少了些什么似的,感觉完全失了人数俱全,大家一起玩起来的那股子劲儿。
日子悄然无声消逝,期末考试还有两周即要到来了。这时,我心里开始意识到,该是捉紧复习功课的时候了。我的性子,虽一向活泼好动,但内心对知识的渴求,可从来也不曾怠惰过。
一周以来,我抑制住所有出去玩乐的冲动,集结了力争考取第一的决心,争分夺秒地沉浸于温习功课当中。这便是我少年时,不喜人后、奋力向上的倔强脾气。
方醒他们五人,最令我值得敬重的地方。那便是,每当在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学习中的时候,他们会自动自觉地消失于我视野中,从来都不来滋扰我。
时至这周星期六傍晚,主科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全部温习完毕。晚饭时,我心里便想,已有一周时间没有和他们玩了。
我也就一位十三岁的少年人,玩劲突然间一上来,内心中不禁痒痒作动。我放下手中碗筷,开口告诉母亲一声,随即快步出门去了。心里急着想见到方醒他们,匆匆赶路,去到何放家的家门前,才用了不过二十分钟。
昂头瞧不见何放家中二楼大厅,宽敝的窗口有灯光透出。我心里便知,方醒他们,这时必然不在何放家里。可我还是扬声大喊三下,随之听不到任何一人回应,心下这才转念:“这帮家伙,一定是到我们假日里必到的地方,附近那间叫作“乐霸电玩城”的游戏机场玩去了。”
(附注:于九十年代初,我念初一这年,居住在我们的这座小城市里。那个时期,并未曾开设有网吧、酒吧等,可不似当今这个互联网框架全球的社会,各式各样的娱乐场所都有。那个时候,更是没有手机、平板电脑等,但电子游戏机场、录像投影厅这样的娱乐场所却也不少,这也正是我们少年时最喜欢去的地方。)
我心下念想及此,即转身往右街行去,路过数家大门,走了三十多米远,已到了右方通往邻街的那条三米余宽小巷。
“乐霸电玩城”是市区中,最大的一间游戏机娱乐场所。它的铺面所在,正位于这条路程五百多米小巷的另一头,市区内最繁华嚣闹的商业大道中。
这时,夜幕早已降临于天地间,巷内行人稀稀。我脚下步子,犹似赛场上运动员比赛竞走一般,在这条路灯昏暗的小巷中走得飞快。过了良久,快要走到小巷另一头巷口时,蓦见前方巷口处,当下竟是人影重重,左右两边各自立住四、五人,分作两伙对峙僵持在那里。
我遥见到两伙人的如此势态,心下不禁诧异,好奇之下自是凝神细看。巷灯虽然晦暗,令人难以辩认人的面目,但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右边五人那种习惯性站立姿态,正是方醒他们。
我见方醒他们与另一伙人,一副将要动手打架的样子,心头不由得又是一栗,立即跨开大步奔了过去。脚下走了还不过十米,已听到方醒既凶且怒地喝道:“任由你们说,单挑还是打群架,随便你们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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