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见敖云帆渐行渐近,心里边不禁有点儿慌了。可是表面上,我又是必须强作淡定,尽力掩饰住当下见到他时,q内心中所生出的那股子惊惧之情。
只见敖云帆走了近来,刚走到问我名字的那位老乡同学身后,便即停下脚步,伸出来手拍打在他的肩背上,开口道:“高志军,走……咱们先回宿舍去,班上的这些鸟人就快把我给吵死了。”
敖云帆嘴里说着话,目光也在我身上不住打量,随之话一说完,也不理会我身前这位叫高志军的老乡同学,心里到底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已然转身大步行出,似乎他就是老大,人家高志军必须要听他的话一般。
敖云帆说话举止之间,虽让我感觉到他是位极其霸道的人,却亦让我想到他的这份冷傲与霸道,竟与我的旧同学方醒有着几分相似。与此同时,我由敖云帆瞧过来的目光之中,以及他那一副对我懒得理睬的样子,便让我心下确切认定,眼前这位叫敖云帆的老乡同学,他根本就认不得我是一个曾经与别人联手起来,合力将他打个半死的同乡旧敌。
高志军眼见敖云帆离去的身影,他也不管我到底愿不愿意跟他俩一起走,竟是出手也把我拉上了,跟随住敖云帆离开教室。
我们走在前往宿舍的路上,高志军对我问:“麦歌,你家是江城那条街的呀,是在城南还是城北,在那间学校念的初中?”
这时敖云帆就走在我俩的身边,而我心里,也正在高度警戒住敖云帆会认出我来,高志军问的这话,我又怎能如实回答他?
“我不是江城市的城里人,家在龙华镇吉水村,初中就在镇上学校念的!”自我保护意识驱使下,我即将自己家里还没有搬进江城市区里,儿时居住的老家村子说了出来。
高志军与敖云帆听了我随口而出的谎言,也是信以为真的没有丝毫怀疑。然后,高志军也对我说了关于他与敖云帆的一些事情。
原来高志军与敖云帆在初中时期,二人已是同校同级不同班的校友,以前常会在校园里碰见过,但二人却也从未曾有过交往,直至离开家乡到现时的学校上学,在缴学费时不期而遇,这才互相打招呼结伴成一起的。
我们身在异地上学,作为同学老乡在此相遇,自然而然也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他乡遇故友的感觉。然而,敖云帆并不知道我与他之间,于两年前的初中时期,曾有过一次打架拼命的过往。于敖云帆眼里看来,他在对待我与高志军也是没有什么两样,亦也是当我是老乡同学就是了。
可这时我的心里,却怀揣住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我面对住敖云帆、高志军二人,那是连说句话也务须小心谨慎,惟恐会说漏了嘴,会为自己招来麻烦的秘密说了出来。
这天下午,班主任李晓莉先是带领住全班同学,将我们新生入学所须安排的事务一一处理妥当,最后又让我们回到教室中,说了些鼓励同学们努力学习、团结友爱的话儿,也便宣布放学了。
时至将近五点钟,学校食堂快到了供应餐食的时候,住在我邻边宿舍的高志军过来寻我,邀我一起到食堂打晚饭去。
刚到新学校念书的我,对同住一个宿舍的其余七位新同学还是陌生得很。当下一见高志军来约我结伴到食堂打饭去,我心里自然也是乐意。
可当我取了饭盘,走出走廊外,瞥眼一见敖云帆也等在那里时,禁不住又想立马返身而回。敖云帆与高志军见我走出宿舍,二人也即同时转身行出。
我走在他俩身后,心里禁不住即对自己暗里恼骂:“麦歌啊麦歌……你心虚个鬼呀你!揍敖云帆的事情也就只有你自己知道,敖云帆这鸟人根本就蒙在鼓里,你这不是自己心里有鬼,自己在吓唬自己吗?这又是害怕个什么鬼了啦!”
我们三人穿行过二十多米的走廊,然后到了楼下。我暗地里一直在嘀嘀咕咕的想来想去,这时心里有了这种想法,我对敖云帆的那份忌避之心,也不禁渐渐递减,内心中变得舒坦了不少。
我们并肩而行,高志军总是对我问东问西的,心想籍借这些问题来了解我的一些过往。而我心里隐藏住不能说的秘密,说起话来时,也是说个七分真三分假的,特别是我家不住在江城市区里,而是住在乡下老房子的这事情上,又再一次的编造谎言,只想借此之机,也让身边的敖云帆确切相信,我是一名自小在农村生活的农村仔。
我们的学校座北向南而建,占地面积约莫两万平米,近乎于四方形的校园面积,虽然比我念初中时的学校小了很多,但校园的建筑布置却是格外的井然有序。
校园四周有着三米来高的高墙围绕,南方的正大门外是一条数公里长的商业大街,校园大道由学校的大门口,直直地将校园划分为东西两边。校园的东边,整的就是占了学校一半面积的露天运动场;西边是由南往北,依次建筑住教学大楼、学校饭堂与图书馆以及会场的综合楼、老师与女生宿舍楼、男生宿舍楼,五幢大楼相距有序的整齐排列。
我们班住在七层高的男生宿舍大楼,宿舍居于四楼十五个房间的中间位置。由宿舍门口出发下了楼,然后经过老师与女生宿舍楼,漫步几分钟时间,便到了三层高的综合楼。
这时,开饭时间虽还未到,但各级各班的同学已蜂拥而至,争先恐后的奔到打饭的窗口。时间又过了良久,打饭的13个窗口前,便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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