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亦然紧盯在方醒脸上,由他瞧过来的神色当中,我已读到他是怎么样的心思了。
也正如我心中所想,方醒开口便道:“麦歌,你一向说话比我言语有趣、干净利索,而且事情也是发生在你家里,这事吗……我觉得应该由你来说,这才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行啦行啦!你就爱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我来说就我来说吗,你也用不着这样子嘻皮笑脸卖乖的好不!我可看不惯你这”我作出一副佯怒之貌,转眼扫看了一遍在座的同伴,嗔声对方醒说道。
我心里想了想,总觉得何放被刘嘉思打了一拳的这件事,也没多少趣味性,随口便道:“其实何放流鼻血这事,他啊……那是被我邻居家刘嘉思打的……。”
“什么……不是吧?”不知其中原故的洪作丰、刘伟邦、刘文涛三人听了,脸上便即生出难以至信之色,惊讶不已地齐声叫了出来。
刘伟邦接着又问:“麦歌,是不是你经常跟我们说起的那个……,呃……就是那个鼻涕流到嘴里当菜吃的那个刘嘉思,是不是?”
“你别说得那么犯恶心的,行不行?”何放这才将筷上肉送及嘴边,听了刘伟邦这句话,也禁不住“噗嗤”一声,开口笑道。随之放下手中碗筷,又道:“其实人家那有什么流鼻涕的了,我看她人也是挺爱干净的,可不是麦歌他说的那样污糟邋遢,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方醒!”
“何放你这鸟人,占了人家便宜就帮着人家说话是吧?呵呵呵!不过你说得没错,这回我挺你。”方醒回应何放一句,转过头来又对我说:“麦歌,人家何放可没有说错,那个叫刘嘉思的,人家真的没有你说得那么恐怖了啦?”
我听了,心下不由得暗地揣想,何放和方醒二人到底是怎么看人的了,刘嘉思的那个样子,竟然还说她既干净且也不难看?我心里想归想,却没有将想法说出来,也没有发言为这事辨驳。
一向性急的洪作丰,当下见我还没将事情来由说清楚,便已人多口杂地打断了,不禁气恼道:“你们就不能别再说东道西的捣乱了,让麦歌先把话说完行不?”
大家听了心下一想,便觉得洪作丰这话说得不错,也即停下话来,目光又转瞧在我身上。
“那好,这次可不管我怎么说,大家必须让我一气地把话说完,可不能再插嘴了。”我也即作声明,神色肃穆地说道。
我这话一完,随之便将何放与方醒二人到我家去找我,我们三个又想着去邀约他们三人,然后如何急着要冲出门去,何放又如何冲在前头迎面撞上了刘嘉思,再后来又怎挨了刘嘉思一拳,导致何放鼻子鲜血迸流的事,清楚明白地说了出来。
我一边说着,一边以审视的目光瞧看饭桌间众人的脸上。何放听得羞涩低头啃着饭,方醒目不转瞬地瞧住何放讪讪笑着。而洪作丰、刘文涛、刘伟邦可是听得眼中大放光芒,三人直把头左右不住摆动,目光来去地瞧在我和何放身上。
我说话刚才停下,刘伟邦即抢似的说道:“哗……何放你那样子捏人家那里,这才被人家打了一拳,喷了那么一点鼻血,这可算是太值了!”
“值你“妈”才值呢,你刘伟邦马上过来捏我十下,那我就只往你鼻子打上一拳试试,看一看你会怎么样?‘妈’的,你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了啦!”何放手上碗筷急地放下,嘴里还嚼着满是饭菜,却也忍不住气愤地分辩。
“你何放又不长那……那两个,我神经病才去捏你那里呢!”刘伟邦撅着嘴,羞羞地开口顶撞,然后想了想又问:“麦歌说你摸到人家那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发呆了,那你……你是不是感觉很过瘾?”
刘伟邦这问话,可是问得何放霎时间满脸通红。何放目光瞧向我,狡辩道:“那有象麦歌说的那样,那简直就是乱七八糟的胡说。”
“这个我可以作证,你何放当时手上怎么样,我和麦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人家麦歌是一句也没有说错,这你可不能赖皮哦!”方醒听着,便即为我的说话作证,一脸正经地将何放的说话堵住。
何放被呛得一阵愕然,心想再辩说几句,却不禁欲言又止。这事情原本就有我和方醒二人为证,自然由不得何放再作强辩,脸上神色又是一沉,复将桌上饭碗端起,无言以对地吃起饭来。
我们见了何放一副委屈模样,可没有去理会他感受到底如何?五人盯瞧住他,禁不住同时嘻哈大笑开来。
也便由我们这笑声开始,紧接下来,根本不懂得“性”之一物是怎么一回事的我们,坐围在这饭桌间所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些沾上了“性”话题的边儿。时至最后,谈话中也就尽带住污言秽语,渗合着我们每颗少年之心对异性的好奇,不堪入耳的乱说一通。
这天我们相聚一起,时至晚上十一点钟,大家商量决定明天上午再到何放相聚,随后才欢然辞别。
自此往后的一周时间里,我们六人,几乎每一顿晚饭都聚在何放家里暴吃暴饮。
一周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以后,何放由乡下家里带回那原本足够他一个人吃上个把月的米粮,已全然被我们六人的五脏庙,将之消灭个干干净净了。如此一来,待得何放口袋中,他父母给的零花钱再次花光的时候,也便只得轮到我们五人来接济他了。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聚到一起时,若能凑得了一顿饭钱的话,自然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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