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神情一滞,躲闪似地把脸转向窗外,答道:“我不恨他,我只是讨厌他。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听见他的名字。”
“为什么?”刘鑫简单地问,越发感到奇怪。在关于凌尘的那份调查报告中,她的父亲分明是因为年老多病不忍加重她们母女负担自杀而死的,怎么可能会和罗汉拉上了关系?
凌尘迟疑了一阵,还是没有改口。“我不是说了吗?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刘鑫忍不住站起身,伸手托住凌尘的下巴,转过来仰望着自己,冷冷说道:“看着我!别在我面前撒谎。据我所知,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杀父仇人。”
凌尘挣了一下,没能摆脱,眼睛渐渐就有些朦胧。“我说的是真话,相信我!”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假如他真的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会不知道他的名字,而只记得他的长相?”刘鑫强忍着吻她眼睛的冲动,努力凝神盯着她,又道:“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可什么也帮不了你。萧教授将来很可能还是我的泰山大人,怎么敢轻易得罪他老人家!”
凌尘的声音越来越低哑,也越来越有气无力。“我没说谎。我只见过他一面,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要不是他那天说他曾经做过革委会主任,我也不敢确定是他。”
看着凌尘盈然欲滴的眼睛,刘鑫心中颤抖不已。如果不拿出杀手锏,只怕很难逼她说出那些秘密。她不肯说,自己也未必狠得下心再追问。想到这里,刘鑫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你爸爸自杀前不久,你忽然变得极其自闭,不肯跟任何人说话,两年后回到北京才慢慢恢复正常,是不是就因为这个罗汉?”
但,那两行漫流如注的晶泪,却还是先击溃了他自己。
刘鑫无奈地暗叹一声,轻轻抱住重新开始颤抖的凌尘,轻轻喊着她的名字,轻轻吻上了她桃花般的眼睛,她梨花般的双颊,她嗫嚅开合风中雏菊般的嘴角。很快,他就已经迷失在这具丰润宜人的ròu_tǐ里,唯一的念头,只有如何取悦她,取悦自己,仿佛那是他与生俱来永世不忘的天命天性,天赋天职。
凌尘云雾一般地承接着他,渐渐竟也笨拙地主动起来。而她忘情的起伏呻吟,也分明在昭告着一次比一次淋漓尽致的释放,分明在呼唤着一次比一次举重若轻的攀升,分明在一点点吞噬淹没着刘鑫的理智,一点点将他托上云端,托去天涯,托到那个他梦寐以求却放弃已久的灵肉交融的世界。
游走的手和唇,全然忘记了技巧,而所有的技巧,又都蕴涵在每一寸每一分的游走变化之中。揉搓压挤,包弹捏挖,吹逗舔咬,吸嘬描划,无一不如意,无一不尽意。而当衣服一件件脱下,肌肤一层层温暖,当身躯紧贴着身躯,四臂牢牢地围拢,当丛生的杂草和澎湃的热潮搅在一起,周围那个冷酷无情的世界,忽然就化为了一片烂漫虚空。
直到汗滴逐渐干冷,凌尘才慢慢拉了毛毯,盖在两个人身上,又抬起头,看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似乎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终于只静静地笑了笑,重新俯在刘鑫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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