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讨厌了,所以他们家老三就叫刘安生,安生了, 不生了,刘安生皮得让人想把他塞回娘胎里去……
虽然这年代计划生育的手段没那么多,可老百姓的智慧经验,还是有一些规避的小法子,加上两口子在这方面,嗯,怎么说呢,田大花对夫妻床笫之事也不是很热衷,一个人带孩子的辛苦,姜茂松也能体谅,所以平安小的那几年,两口子在这方面真不频繁,姜茂松每每都要花上一番心思,才能成功地把媳妇从孩子身边偷过来,两口子才能悄悄地亲热一下……
一直到平安五六岁分了床,七八岁给他自己住一个房间了,两口子的“夫妻生活”才算正常起来。
走过了那么多年,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到这时两个人感情方面似乎也比以前融洽了些,两个人自觉不自觉的努力,女人有所平和,不再像个刺猬了,男人则开始满心里恋着媳妇的好,这时候的两夫妻,才开始真正品味到了几分“鱼水之欢”的和谐。
于是男人渐渐地越来越热衷此事。
不打算再生,一些未必科学的规避小方法,这么多年过去,平安都十三四岁了,田大花也没再怀孕。一直没事儿,随着年龄增大,夫妻两个大约也就掉以轻心了。
没以为还会再来一个。
等到最近这几个月,奶奶过世,然后姜茂松“旧伤复发”,安闲自在的村居生活简直不要太舒服,男人有了足够的时间和心情,对“某些事”就越来越热衷,黏人黏得烦人。
尤其媳妇儿冷不丁说想离婚,男人危机感顿起,就越发热衷,越发卖力,反正清闲自在呢也没别的事儿操心,甚至还有中年男人“宝刀不老”的心态,便一门心思要在床上唱“征服”。
不止一次让她恨恨地骂流氓,牙痒痒。
结果,咳咳,姜茂松现在面对自己努力的成果,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意外。
意外之后他就高兴起来,也不敢再不老实了,搂着媳妇用力亲了几口,问:“你说这次咱们能生个女儿吧?”
“谁知道?”田大花说,“我反正没那本事保证,你有没有?”
姜茂松脸有点垮,他哪来的本事保证呀。
相对于姜茂松的意外,田大花却淡定许多,反正她是女人,她心里之前就有数的,姜茂松那真是意外惊喜。
姜茂松兴奋地不肯睡了,搂着媳妇意外了半天,高兴了半天,他平复下来,却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他的母亲,四十四岁生下的福妞。
生的时候不顺利,兵荒马乱的岁月,生产之后又没能养好,缠绵病榻,不到一年就病死了。他当年走的时候,母亲刚生下福妞不久,等他七年后胜利归来,才得知母亲早已经不在人世了。那种滋味……
这年代,女人四十几岁生孩子也常见,婆婆和儿媳妇一起坐月子都不稀罕,婆婆年纪大奶水少,小叔子小姑子吃嫂子的奶也很寻常。可是,儿奔生娘奔死,这年代,女人难产和孩子夭折也是常有的事情。
心里担忧,姜茂松却不敢说出来,两口子聊了一会儿,田大花很快就睡熟了,姜茂松却辗转反侧,大半夜没睡。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跟田大花商量,说要不咱们回城去住吧。
“你要回部队了?”田大花说,“那你回去吧,我跟爹和平安再住一阵子,乡下舒坦,正好养胎。”
田大花自己倒没有姜茂松那些担忧,她身体可比一般人好多了,虽说四十出头了,可爬山打猎,爬树摘野果,身手丝毫不减,比姜茂松这个正当壮年的汉子都胜一筹。要不是顾虑吓着这男人,百十斤的大石头她伸手就起来。
所以她很坦然,没打算生,可既然怀上了,说明这孩子跟他们有缘分,那就坦然迎接他(她)。
“可是,城里条件好些,离医院也近。如今你那个厂里又不开工,停产搞运动,咱们回到城里,大院里日子也平静舒坦,照顾起来更方便。”
田大花说:“这才刚怀上,我自己一开始都不是很确定,前几天就这么想,还担心会不会想错了,到生的时候还早着呢,现在回城干什么。”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吧,你甚至都不敢确定,总得让医生确定一下吧?”
姜茂松立刻调动这么多年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技能,开始了耐心细致的说服工作,忽悠。
他说:“大花你想想啊,我也该回去了,职责所在,我休养也只是一时,我总得回部队去工作,部队那边都问了好几回了呢。平安呢,我琢磨着他们学校也不能一直停课,这可都一二年没上课了吧,说不定哪天就恢复上课了,再说了,这小子在村里养了这么久,从你们去年秋天搬回来,也有一两年了吧,让他都玩野了,前几天我还碰见他带着几个半大孩子捉蛇玩,还研究什么山蛇水蛇,大院里规矩总还有,没那么放任,也该回去给他收收心了。”
田大花没觉得男孩子捉条小蛇玩有什么大不了,这片山区毒蛇十分稀少,几乎不会有,反正田大花常年在山里还没遇到过。中国的毒蛇绝大部分都分布在南方,大片广袤的北方,就只有个别地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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