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阵功夫,坐的最近的几桌女作者就私下里悄悄在问这个人是谁了。他本就生得高大英俊,眼角眉梢有久居高位的不怒自威;一身暗色西装挺括优雅,领带底下还别着一根领针,低调又不失考究,一看就和普通的工作人员不在一个档次。他和玄原、徐静之又非常熟稔,言笑间自然随意,那两位都是常人高不可攀的人物,那么他又是谁?
庄墨随便应付了一下几位金主,但不能敷衍一线作者,端起酒杯过去敬酒。烈火哥在他身边作陪,喝完一轮,庄墨突然问:“夜醉怎么没来?”夜醉的《春来醉》卖了1000万,是公司的重点作者。
烈火哥脸色有点不大自在:“……她说有事,在外面旅游,来不了。”
庄墨嘱咐道:“这个事情应该率先跟她确定好时间,如果她没空,我们改期也不是不行。开笔会永远是大作者最要紧,大作者定下来以后再通知小作者。闭会以后你把纪念品寄过去,再给她补点礼物,多联系,别生疏了,让她看到我们的诚意。”
烈火哥嗯了一声:“我去安排。”
庄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田恬,问他任明卿在哪里,他刚才找了一圈,没找到他的人。田恬正吃得满嘴流油,随手往微博作者桌一指:“他在那儿呢……诶,人呢?”
他发现任明卿的位置上坐着他们部门的一个小编,忙跑过去问她作者去哪儿了。
她吐了吐舌头:“那个人是作者啊?”任明卿这么不显眼,她根本没注意,只好求问同桌的可达和克然。可达指了指隔壁,田恬没有什么心机,就问他为什么好端端地坐隔壁去了。
“他有黑历史,我们不能跟他同框,万一传出去了,到时候会连累到我们。你们请作者的时候都不调查清楚的么?”有个小作者义正言辞,反过来责怪田恬做事不仔细,她的小姐妹纷纷在那里附和她。
当时庄墨就站在身后,田恬确定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冷汗直冒,根本不敢回头看庄墨的表情。
他勉强定了定神,看隔壁桌也没有任明卿,尴尬地问小观澜有没有看见一个腿脚不太好的作者。顾流夕在一旁回说那人被企鹅文学的编辑叫到房间里去了。庄墨脸色一沉,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厅。
田恬脑袋里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地走到主桌找烈火哥,哭都要哭出来了:“怎么办……我没看好太太,师父他要剁了我了。”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了烈火哥,烈火哥头都大了,这种事他闻所未闻。别说洗灰和谭思是不是真得有过龃龉,就算有,她们竟然能在作家大会上为了站队表立场公然孤立、羞辱洗灰,这也未免太势力眼了!
谭思是s级,洗灰也不是小角色啊!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个大作者还能为这种陈年旧事撕逼?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一个圈子里混,要互留颜面的呀。
她们看洗灰现在还小,看碟下菜,把这种事上纲上线,搞得像红卫兵一样非得分个黑白对错、泾渭分明,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讲,真是没混过社会的小孩子。
玄原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看田恬怕得发抖的样子,举起了酒杯:“《尘烟笑》能完结多亏了编辑部把握内容,做的不错,我敬你们一杯。”
烈火哥急忙把田恬拉扯着坐下,先陪客要紧。
许文杰把任明卿拉到酒店的房间,从包里拿出两张合同:“我跟你说,我们企鹅文学比京宇强多了……”
正要开始忽悠,任明卿摆了摆手:“许老师,我不能签,我和静水有合同。”到了只有两个人的地方,他就没什么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他人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签在我家,用别的笔名,他们知道个屁!他们难道来我们这儿要合同、验明你的身份证么?你要是真的担心,也可以用你家人的身份证,这个没关系的!”
任明卿觉得眼前的许老师有点陌生,这真的是那个赏识他、为他顺稿、为他争取项目机会的人么?他有些伤心:“我朋友说这样做会有危险的,甚至于我要负法律责任。”
他想起庄先生跟他提这件事时的暴跳如雷。他一开始以为,庄先生花钱购买了《新房客》,气他手里的版权不干净。他忙不迭地道歉,想把钱退给庄先生,庄先生却骂他傻:“我只是怕你惹到官司。”他在比较之下,感受到许老师和庄先生的不同之处。
他们都认可自己的才华,然而许老师显然不如庄先生那么全心全意为他着想。他也不愿意这样去揣测一位帮助过自己的前辈,但许老师太过明显的企图还是让他止不住地伤心。
“你说你写的那么好,就这么一个人在外面单打独斗,多凄凉啊。你是不是全职写手?”
任明卿点点头:“嗯……我最近辞职了。”
“这样,你来我们站,我把保底给到你最高一档,怎么样?”许文杰看得出来这个作者是个老实人,估计也还没拿到那120万,没什么钱。
任明卿低低地哇了一声,许文杰一看有戏,趁胜追击:“来我们企鹅,我们公司可以提供全中国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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