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倪细细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此刻他是那么真诚地告诉董倪自己想帮助她。可是,董倪明白,他帮不了。有那么一刻,董倪有点陶醉了,她很想告诉石小伍说:“不要复婚,娶我,娶我,好不好,石小伍,娶我啊。”可是一转眼当自己清醒的时候,她又觉得鄙视自己的自私,她决不能这么做。绝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石小伍的儿子和老婆都受到伤害。就如石小伍所说的那样,她也需要克制。
“董倪,你身上很香,就像你的荷包一样,我把你的荷包挂在我衣橱里,结果搞得我整个衣柜都很香。”石小伍抽了一口烟说着笑了笑。
“呵呵,应该是我香水的味道,可是我自己从来都闻不到了,闻久了就闻不出味道了。”
“你一直都很喜欢做这种很傻很浪漫的事么?比如说放河灯什么的。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儿。”
“也没有,其实这种事情,我只会为石小伍一个人去做,而且这种事情,我也只会做一次。”
石小伍仿佛陷入了沉思,他不停地抽着烟。兴许,那就是他所说的克制?
“你手机里有你儿子的照片么?给我看看行不?”
石小伍在手机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张儿子的大头照。他的手机很破,好多按键都磨花了,而屏幕也显示的不是特别清晰,只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骨瘦如柴的石小伍居然有一个胖嘟嘟的儿子。看着这个破手机,还有他的破包,董倪突然觉得要是这个男人过得很苦,其实自己可以养他。转念又一想,自己完全就是在发神经。这个口口声声说每年都能赚几百万的老板,哪轮得到自己去养,于是又被自己的幼稚给彻底打败了。
准备离开时,董倪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她远远地看见石小伍在小卖部给自己买了杯香飘飘奶茶。好像老板正在帮忙用热水冲泡着。新闻里总能看到网友见面时,男的找机会给女的下药,然后发生惨案。董倪想,这家伙该不会趁我不注意给自己往饮料里下药吧,可转念又突然嘲笑起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于是径直走了过去。
“喝吧,暖暖胃,肚子应该不会那么疼了。”
“谢谢你啊。”董倪接过奶茶,热乎乎的,本应该是喝凉茶的好天气,这个男人细心地为他准备了热乎乎的奶茶,她喝了两口,然后抱着这杯奶茶,怎么也不舍得喝了。
“看吧,其实你需要的是像我这样细心照顾你的男人,而不是你那个只会玩儿人的局长。”
董倪没说话,她想如果自己突然回答说,“我就是需要你啊,石小伍。”这个家伙会怎么回答呢?董倪并没有这么问,因为毕竟这个问题在董倪看来有些不礼貌,很尴尬,很为难。
后来石小伍说自己要去嘉兴办点事情,于是决定和董倪一起坐同一趟高铁,石小伍买好了票,眼看离上车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董倪提议说去车站外面的麦当劳坐坐,她有些饿,进店找到座位后,石小伍又去点餐了,不一会儿,他点好了董倪交代好了的小吃,俩人对坐,竟然没有什么话说了。好久,石小伍接了个电话,是顾客打来的。董倪就这么望着石小伍,看着他讲电话的模样,突然想起原来平时石小伍都是这么跟自己讲电话的,只是声音略微不同罢了。这么鲜活的形象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时,董倪觉得有些飘。她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石小伍看,仿佛一眨眼就再也看不到了,她那时的眼神显然有些花痴,看得石小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快吃吧,都凉了。”
“石小伍,我觉得,就算我这么亲自来见了你一面,我发现,我还是记不得你的样子,只要我一闭眼,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你什么样啊。”董倪一口气说了自己的迷惑,全然没有意识到,其实这句话多么肉麻。
“嘘嘘嘘。”石小伍示意董倪不要胡说八道,董倪觉着好笑,却更加珍惜剩下的一点点可以相处的时间。
上了车,两人将座位换到了一起。董倪坐在靠过道的位置,而沈石月坐在靠窗的位置。其实一上车,董倪心情就异常难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于是在车开出之后歪着脑袋,用帽子盖住自己的头想蒙蔽自己。
“你在干嘛?”说着,石小伍戳了一下董倪的肩膀。
“没干嘛啊,怎么,怕我死么,沈石月?”董倪见石小伍有些紧张,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肩膀很硬呢,看来肌肉很发达哦。”石小伍笑笑。
“呵呵,是啊,总比某些人肩膀瘦的跟小鸡儿的腿似的,你说你咋这么瘦呢。”
“其实我也有肌肉的,不信你摸摸。”说着一把拉起了董倪的左手,其实就在他一把拉起董倪左手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上了董倪手心的那条长长的疤。只是这一次,董倪没有躲。那是他和董倪唯一一次的牵手,董倪有些不好意思,却顺着他的手的牵引触摸到了他腹部的肌肉。
硬硬的,是什么呢?董倪摸了摸,又接着捏了捏,沈石月终于忍不了挪了一下身体。
“怎么这么硬啊?是什么啊?”董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硬的腹肌,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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