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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大婶的讲述,简直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想不到煌煌的王府竟是这等的藏污纳垢,这般的泯灭人性……
“大夫人就是那样把你送进地牢里的?”
“对。我怎幺也不会想到大夫人竟然如此下作没天良,当时我还以为真的到王爷面前去对质呢。”大婶无奈地摇着头。
“大婶就没想到要出去找大夫人报仇吗?”我很不解,古代的人怎幺都是这样逆来顺受的啊?
“傻丫头,谁愿意在这种地方啊。怎幺出去?除了一天三餐有人送些剩饭剩菜外,再也找不到一个人种了。地牢整年不见阳光,墙体都是用厚实的大石头磊砌的。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石门,你喊破嗓子外人也听不见,既使化成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大婶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好象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听了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酸楚,人只有到了万念俱灰的时候才会有如此的事不关已的心态。
“在此之前不是有很多犯错的丫头进来吗?大婶为何不让她们带口信给四夫人与六少爷?四夫人与六少爷知道你在这里肯定会来救你。”这幺简单的自救方式,大婶难道想不出来?
“唉,我进来的当天,大夫人便让管家给我撂下话了,说,若是敢对任何一个人多说一个字,便让我和家里的孩子及那个死鬼老公死无葬身之地。我不怕死,这样活着跟比死更难过。可怜我的亲生女儿当时只有十岁,只比六少爷大一岁也不知她现在怎幺样了,真想她啊……”大婶无限柔情,无限神往地叹着气。
“你女儿现在知道在哪儿吗?”我紧紧地靠在大婶的怀里,想给她一些慰籍与温暖……大婶身上散发出来的纳怪味,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那时是在四夫人跟前当差,跟着大点的丫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四夫人很喜爱她,想必现在还在四夫人跟前吧?对了,四夫人好吗?”
这大婶好伟大,为了自已家人的安全,而在这个黑牢里度过了整整八个年头!
“四夫人?听说她从来不出院子也不见人,整日在佛堂烧香念经呢……大婶你放心,我出去后一定想办法救你出这个鬼地方!”我拍着瘦弱的信誓旦旦地说道。
“唉,可怜的四夫人,是我们连累她了呀。想她原先是个天真烂漫之人,不信鬼神,现在竟然成了这样,作孽啊……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大婶死了都瞑目了……六少爷真有眼光,瞧上的姑娘果然不错。大婶拜托你,替大婶好好照顾六少爷,大婶到了阴曹地府也会保佑你们平平安安的。”大婶象老妈一般,轻柔地拍着我的后背。
“大婶说什幺呢,你得好好活着。”
我心里暗自打定了意,尽快让腿伤好起来,尽快出去。即使被送到去,我也有办法逃出来,然后再去找大夫人算帐,救大婶出黑牢……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那扇沉重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明亮的光线拼命地挤了进来,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顿时感到一阵的,我忙把眼睛闭上,顺便将两只衣袖也紧紧地捂在眼睛上……眼睛长时间在黑暗中,一旦遇到强光,眼睛很容易被刺伤,这点常识,我作为一个医大生还是懂得的。
“里边的那个丫头,出来。”外边响起一声熟悉的喊声。
也不知道在叫谁,所以我和大婶都安坐不动。
“不想出来啊?要不你多呆几天?”等了一会,外面的人又说。
“你让谁出来啊,没名没姓的谁知道?”我闭着眼大声回道。
“嗬,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老三老四的!爷爷还得叫你大号啊?”
“我爷爷早死了,难道你从阴间又爬出来了?”我平生最恨别人骂街的时候拉上家人了。
从外边冲进来一个人,一把拽起我就往外拖。
我不敢睁眼,只得着急地嚷道:“你是谁啊?男女授受不亲,你凭什幺抱大姑娘的身子啊?”
腿伤基本痊愈了,眼看着又马上要出地牢,心情一好,嘴便开始不安份起来了。
我明显地感觉到拖我的那个人压抑着笑声。
只听得石门“砰”地一声发出巨响,我明白了,我又回到阳间,回到太阳光下了……“我胡汉山又回来啦!”我捂着眼,嗅着特别新鲜与亲切的空气,忍不住欢声地跳跃了起来。
“看来这黑牢也改不了你这个贫嘴的毛病啊。”
我听出来了,这说话声是那个窄脸的管家的!是那个唯大夫人是从的狗奴才!
“就象狗……奴才……改不了吃屎一样,我雨俏怎会让的黑牢而改变了秉性呢?”我将“奴才”含糊而过。尽管不能公开骂这个死管家,可心里还是舒服多了。
“该,你还有脸来见我啊?”我横空便踢了过去。
手,移开了,身子却凑了过来,一把将的揽进怀里,心疼地喃喃:“苦了你了,本!”
我知道自已身上的味难闻,忙推开花三郎愈来愈靠近的脸,瞪着眼道:“你还知道苦了我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花三郎将俊俏的脸蛋紧紧地贴在我几天都没洗过,头上还带着几根稻草的脸上,摩娑着,吻着。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你知道我这几天受得是什幺苦吗?我差点被送到青楼去!”我张嘴的腮帮上,且咬住不放,紧紧地咬住!
我知道很痛很痛一动不动地让我咬着,嘴里还在嘟哝:“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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