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过最终愁肠悲哀。
“临霜。”他却执拗不肯放。双臂环着她的腰身收的极紧,道:“我不想遗憾。”
“……”
“如果没有尝试过便敲定了最终没有结果,那么,我一定会遗憾。我会遗憾一辈子,我会痛恨自己,为何当初明明可以去试一试,却终究不曾尝试过。如果是那样,对我来说,那会比没有结果令我更难过。”
他轻吻了下她的耳唇,话语如风,轻微和缓,“我曾与你说过的,无论如何,你都不用怕,一切都有我。我也希望,你能够放开了心,就这样跟在我的身后,全心全意信任我,也可以支持我。”
“答应我,与我一起试一次吧,好么?”轻握住细腕,她温凉的肌肤细嫩柔滑,他的声音极其低柔,略带着似隐然的恳求。
她心中愈加酸楚得厉害,他的话似乎一点点击垮了心头的最后一丝防线。她长久地沉默,无声地点了下头。
·
锦心回到三殿下萧瑞所居的寝殿时,一颗心仍没有平复。
她面目苍白,唇线紧抿,整个面庞都蕴着抹难以消隐的戾气。她方才步进殿中,殿院里正在扫院的婢女们毕恭毕敬屈了一身,唤礼,“方奉仪。”
锦心沉了一口气,努力令自己的脸色看去没有了异样。她轻捋了捋自己的鬓发,向着内殿紧闭的殿门瞧了一瞧,道:“可是殿下回来了?”
“回方奉仪,正是殿下已归,此刻正在内殿会客。”
“我知道了。”她摆摆手,令那婢女下去了,而后绕过内殿径自朝着自己的殿室走去。
就在经过主殿的殿门时,一道声音却倏地从室内传来,飘然流入锦心的耳朵——
“正如殿下想与太子殿下抗衡,那么首当其冲要对付的,便是沈长歌。”
锦心脚步一顿。
听闻到沈长歌的名字,她下意识地停了停,好奇心引着自己想要听到更多。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殿门,透过那些微的一丝门缝向里瞧。
就见殿室之中,正是沈长歆与三殿下相对而坐,侃侃而谈。
“你说的倒是容易!”萧瑞道:“他如今乃是你那定国公府的世子,又刚得了这秋闱的魁首,风头无双,若想将他拉下来,又怎是易事。”
对面的沈长歆轻笑了一下,稳稳喝了一口清茶,说道:“虽确非易事,但似乎也并没有那般的困难。而且,沈长歌的命门几何,殿下不是早就知晓了?”
“你说是那丫头?”
轻点了下头,沈长歆表示肯定。
萧瑞一声冷哂,“他沈长歌即便再宠那个丫头,那也不过只是个丫头,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这京都的贵族,哪家的少爷世子的后苑没个贴身是够的宠婢通房的?用那个丫头就想除掉沈长歌,恐怕只是痴梦。”
沈长歆却好整以暇,“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自然是不能除掉他的。”
他轻轻斟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萧瑞的面前,又将自己的那一杯缓慢啜下,动作悠然缓慢,从容不迫。
“但,若那小丫头,乃是岳远之的女儿呢?”
只这一句。
萧瑞方才执起茶盏的手徒然顿住。
屋外,锦心蓦然睁大了眼睛,紧紧捂住嘴巴!
岳远之!
陆临霜……是岳远之的女儿?!
第124章 身世
“岳远之?!”
室内的三殿下亦徒然一怔, 手中的茶盏倏地搁落了,怔愕少顷,“你说的那个可是——”
沈长歆轻笑, 手中的热茶香气萦人, 茶雾缈淡,“长歆所说的, 正是殿下心中所想的那一位。”
许久未曾缓过神来,萧瑞愣愕不已, 默怔了许久, 仍旧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会是他……”
……
太学前院判岳远之,乃是梁国当年最为赫赫有名的才臣,他本乃平民出身, 却以惊世之才闻名大梁,又曾一举夺得科举殿试中的魁首。其策论观点切入独特,对这当下的朝局政见一针见血,先帝当年颇爱其才学, 破例命他任御苑教傅,后又入太学,掌太学院判一职, 便连当今大梁陛下,幼时也曾受其教诲,即便直至今天,仍存“帝王之师”的称号。
可便就这样的一个人物, 却在当年梁国北境与外敌的那场战役中,私通外敌,通敌卖国。
当年那场北境之战中,梁国最终虽胜,却是险胜,梁方仍旧死伤惨重,自折八百,更因此损失了当时的镇远军副将沈震林的性命。而后经查,据说在当时的战况中,无论地貌与兵力梁国皆占上乘,最终却仍旧险着兵败垂成,而真实的缘由,便是有人曾私通外敌,泄露军情。
当时此事一出,整个梁国朝局上下人心惶惶,不久便有人曾秘密举报,揭发太学院判岳远之曾有通敌之嫌。先帝原不相信,立即着人至岳府清查,岳远之为自证清白,任由羽卫在自己的府上彻查翻检,却不想,竟就此查出自密室中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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