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夫的身上,我根本无法动弹,索性闭上了眼睛,地方到了,她自然会放我下来。
天擦黑的时候,脚夫停在了一栋高脚楼前,飞鼠落在我的肩头,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打算。
从座椅上下来,我踉跄了一下,同时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高脚楼。
从外面看,和其他高脚楼大同小异,不过高脚楼下面却堆着几排坛子,我粗略的数了一下,起码有三十个。
飞鼠贼溜溜的偷瞄了一眼黎淼。发现她在打发那两个脚夫,猛地蹿了出去,目标正是那些坛子。
“呵呵,小东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飞鼠刚刚来到高脚楼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屋里面响了起来,飞鼠受到了惊吓一般,倒蹿而回,重新回到了我的肩头,紧张兮兮的盯着高脚楼的门口。
“小友。又见面了!”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高脚楼内走出,出现在我的眼中。
“是您?”
我有些意外,同时又觉得正常,高脚楼内走出的正是那个帮助我收取三生蛊的老太太。
“奶奶!”
看到老人。黎淼恭敬的叫了一声。
我有些意外,黎淼虽然叫她奶奶,可她们之间的关系却很微妙,我没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欣喜与亲昵,只有一种公式化的问好。
“嗯!”
老太太点了点头。对我招了招手,道:“进来吧!”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飞鼠显然有些怕,小爪子死死的抓着我的肩膀不撒手。
踏入高脚楼的一瞬间,是一股扑鼻的药香,老太太似乎做了手脚,将药香困在屋子里,让其不外扩。
屋子很黑,朦朦胧胧的只看到一排排木架子。
我顿了一下,一点橘黄色的灯光亮起,老太太的身影在灯光下映衬出来。
“坐吧!”
老太太指了指身前的一个蒲团,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一个小木罐,对飞鼠招了招手。
飞鼠迟疑了一下,从我的肩头跳下,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小东西,还挺鬼的!”
老太太笑着打开木罐,递给了飞鼠。
飞鼠眼睛一亮,一把抓过木罐,将爪子伸入其中。掏出了一个虫茧状的东西,塞入嘴里大口嚼了起来。
听着那咯吱咯吱的咀嚼声,我立马明白,罐子里面的应该是毒虫。
“老身姓沈,嫁到黎家之后改为了黎。你可以叫我黎婆!”
老太太开门见山,直接介绍起自己。
我点点头,等着她继续说,既然把我弄到了这,就不会简简单单的介绍自己。
“黎淼。过来!”
黎婆向我身后招了招手,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奶奶!”
黎淼恭敬的叫了一声,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
“算起来,羽墨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黎婆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羽墨现在怎么样了?”我心里一急,没稳住,急切的问道。
“她暂时没事!”
黎婆故意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
暂时没事的潜台词便是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看她的态度肯定是对我有所求。
我反倒是镇定下来。只要对我有所求便好,那便说明,我还有利用的价值,白老板也会没事。
“知道羽墨为什么会回来吗?”黎婆打开灯罩,拨弄了一下灯芯。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白老板根本没告诉我为什么会回来,只是让我安心等她。
“苗疆族群混杂,懂蛊的,会玩蛊的,不下二十家,可真正将蛊作为传承的,只有黎、白、苗这三大家!”
黎婆重新将灯罩合好,屋内的光线柔和了很多。
我竖起耳朵,黎婆说的这些我以前都没听说过,对于自己的出身,白老板一向是三缄其口,就算是上次和我说起自己的过往,也是一带而过。
“其实蛊这东西,只要懂得一些简单的道理。是个人都能炼,可想要炼本命蛊,除了那三大家,外人很难摸清楚门路,你知道为什么吗?”黎婆抬头莫测的一笑,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这点我还真不知道。
“因为那三大家有祖地啊!”黎婆好似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
“祖地?”
我喃喃着,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可每次得到的消息都含糊不清,难道这次白老板是失陷在祖地?
“没错,羽墨现在在祖地!”
黎婆点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测。
“她为什么回来?”
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是不清楚,按理说,在苗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牵挂的了。
黎婆盯着我看了半响,那目光很奇怪,直到让我有些不自然时,她才开口道:“为了一个男人!”
“男人?”
我惊疑了一声,腰杆猛地挺直。
“小点声。我老了,经不起吓!”
黎婆对我挥了挥手,又故意揉了揉耳朵。
我还是难以平复心情,白老板的两任丈夫不是都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男人?
“羽墨是蛊人!”
黎婆没有理会还在激动的我,自顾自的说着,“每三年,三大家便要在祖地投放一个蛊人!”
“什么是蛊人?”
说到这,黎婆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其实很简单,所谓的蛊人都是祭品,是三大家献给祖地的祭品!”
“据我所知,这数百年来,能够活着从祖地出来的,不超过五指之数!”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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