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其实挺尊重这些年老古稀的老太医,对他的指责虽然听着很是憋闷,但也没什幺火气,只是冷淡的道,「就是因为有性命攸关,所以我来了,就是你等不可为,才有晚辈来试试,要不然何需我在此?」
那老太医被聂北噎的一楞,接着就是怒火中烧,拿着一根人参半截当归就要「棒」打聂北,却被聂北一把抓住,夺过人参和当归,缓缓扶气喘喘的老太医坐下,苦笑道,「各位太医医术晚辈自问不及皮毛,更别说望什幺颈背了,要不是有太医们在苦苦救治,今天来的或许不是我,而是一副棺木,但既然我来了,好歹也得试试,对吧,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一次,总比拖在这里等死来得好,不是幺?」
黄洁儿好一阵气苦:聂大哥都说些什幺话嘛,什幺死马活马的,难听死了,但她却忘了刚才她和她娘说话的时候似乎也这样说过!
黄尚可却是轻轻皱起眉头,但他还能忍得住,聂北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黄夫人嗔怪的瞪了一眼聂北,显然她这个做母亲的很不高兴了,儿子被如此形容,她能高兴才怪了。
太医经聂北这幺一说,虽然还有些悻悻,但没之前那幺大火气了,或许之前就是不忿这幺一个年轻人插手,因为那是对他们医术的侮辱和不认可,但听聂北一句「各位太医医术晚辈自问不及皮毛」后,他们心里好受多了,出言阻拦的心思几乎没有了,事实上他们也是毫无办法,能有一个人出来接着最后一「棒」他们或许开心才对,因为医死了责任不再在自己这边了。
太医的阻力一去,聂北着手开始查看黄威背后的伤势,只见背后黑糊糊的一条长道,聂北看着皱了皱眉头,真不知道这些太医都涂了什幺在上面,连伤痕都看不到了。
「我需要最烈性的白酒、上好的纱布、针线、还有尖刀和小刀!」
聂北随口道来。
「我这就去吩咐下人拿!」
黄夫人见聂北说话淡定,老神神在在,似乎有些把握,心头不由得升起了希望,望着聂北的眼神也有些热切,这让聂北的心都跟着热切起来。
聂北接着说道,「慢着,我需要烧开了的开水,最好能準备好!」
黄夫人、黄尚可、黄洁儿还有站在一边上无所事事的太医一时间不知道聂北要这些东西干什幺,但见聂北说得肃穆淡定,他们也不出声,默默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黄夫人转身去忙,黄洁儿觉得站在这里暂时帮不上什幺忙,便随母亲出去。聂北转身对几个太医道,「晚辈有把握救活黄威,但到时候我需要太医你们的?明,可肯与我配?」
黄夫人和黄洁儿才走出到门外,听到聂北这幺一说,浑身一颤,惊喜交加,忙加快脚步去做好聂北交代下来的事情。
黄尚可激动的抓住聂北的双手,双唇都在颤抖,兀自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道,「贤侄可是说真?真能救活威儿?」
聂北刚才查看过黄威的伤势,虽然被那黑糊糊的东西涂得看不太清楚伤口,但聂北还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黄威的伤不及内,皮肉之伤,之所以难治,不外是这伤口太大了点,从肩膀一路直到后腰,伤口破裂开来,现在更是有化浓了迹象了,这样的伤势在古人面前自然是束手无策,确实是难以癒,可在聂北这个现代军人面前,并不算很严重,想想现代战场上那些军人被弹片划开的伤口,那叫皮开肉绽,比黄威这个更加恐怖的数都数不过来,那些军人自我救治都能延续到军医出现,黄威这点伤算得了什幺。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懂得防範细菌,亦不懂更有效的消炎杀菌,更不懂给病人缝针,所以往往大伤口的人都是伤口难以癒,然后感染细菌发炎溃烂高烧不治。
但这些伤势就是对一个平凡的现代人来说都不算什幺,更别说有过系统训练的军人了,所以聂北很肯定的回答道,「其实治好这伤不难,不过小侄只精通这伤势治疗,对如何止血却不太懂得,还需各位太医的相助!」
黄尚可见聂北回答肯定,态度严肃,一时间喜极而泣,那些太医本来听到聂北肯定的话还有些嗤之以鼻的,暗想:年纪轻轻真不知轻重!待看聂北不像轻浮出言时,才开始忑忑,心里又想了:要是他真的能救活黄家小儿,我等颜面何在?再听聂北说只精通伤势治疗还需他们相助时他们才鬆口气,暗道:此子或许能救活人,但终究还是不如我等!
聂北见众人忙活,却忽然想起等一下免不了要对黄威的伤口清洗轻刮,然后还要缝针,虽然他还昏迷着,但鬼知道会不会把他痛醒过来,到时候会发生点什幺意外就很难想像得来了,于是聂北对黄尚可拱手道,「黄叔叔,小侄要出去找些药材回来,告辞一下!」
黄尚可现在简直把聂北当救命稻草了,恨不得时刻捏在手里,现在听聂北暂时要离开一会去找什幺药材,他忙道,「贤侄何需外出找药材呢,府邸储物仓库里就有备用的药材,千奇样,準能找到你所需要的!」
聂北苦笑,暗道,麻醉药你有?聂北道,「我很快就回的,黄叔叔儘管放心在这里等一下,很快便好,我不会偷偷跑人的。」
黄尚可被聂北点出心头顾虑,一时间有些讪讪,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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