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以后,明克感觉整个人都差点垮了,几乎快要瘫软在地。他抹了抹头上的汗,瘫坐在旋转椅上,任由椅子摆动。
他已经意识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地方了,他甚至想要问一问是否有对付那个女鬼的方法。只是他忍住了,这件事并非小事,一旦说开,那么曾经的那些秘密就会被彻底牵扯出来,告白于天下,那么他们当初约定一起保守这个秘密的人,一个都逃不了吧。
但是隐瞒,就能够逃得了吗?
明克不禁这样问自己,范里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女鬼已经盯上了自己,相信很快,自己也会诀别这个世界。难道真的要把那些秘密也全部带进坟墓里吗?
他们已经隐藏了十年,十年,曾经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人们渐渐遗忘,有许多的人甚至已经记不起当年发生过什么。曾经高调宣布要在最短时间内破案的那个警察,也在后来的一次追击凶犯时意外身亡,那件事就像一滴水珠落入水塘,仅仅只是溅起了一阵水花,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然后又趋于平静。
可是谁又能想到,十年后,这件事又再一次从心底里被他们想起来,而挖出这件事的,竟然是一只女鬼。
在明克的了解中,是一个孤儿,就叫做,没有别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他曾经所在的那所孤儿院里给每个没有名字的孤儿的代号,后来他们给一些孩子取了名字,而却什么名字也不要,就继续保留着他的代号,后来也就成为了他的名字。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样听起来很酷。或者,这才符合他独特的气质吧!
至于他为何会突然进入明克的办公室,是因为他有好几次在警察们难以找到线索的疑案上给了帮助,直接帮助警察破了好几件大案,轰动了市里的领导。后来副局长给了这个特权,可以自由进入警察总局各队长的办公室。
休息一会儿,明克打起了精神,想要到外面去逛一逛,在他心里,这时忽然觉得沐浴在阳光下才会让自己感觉到现实,也会让自己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驱逐干净。
他刚站起来,眼角余光顿时又看见了窗外的那张女人的精致的脸。
看不见身子,只有一张脸,像是恶作剧般印在玻璃外的一样。她冷冷地瞪着明克,冰冷如霜。
明克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恐惧瞬间爆发出来,他再次惊恐地倒退,但是这一次直接退到了墙角,再也没有退让的余地。女鬼的嘴角立时出现了变化,有了一个弧度,冷笑着瞪着他,然后开始了行动。
明克想要贴着墙往门边跑,可是怎么双腿却突然像是绑上了万吨重物一般,怎么都挪动不了半分他想要喊叫,嘴巴却像是被人紧紧捂住了一样,怎么也喊不出来他想要挣扎,忽然间有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缓缓举了起来。
他双腿无力地踢动,因为重负所以幅度实在微而且双腿像是又什么东西在奋力地往下拉。他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拉扯成为两半,双手无论如何也举不起来,只能认命般的垂着。
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双眼翻白,口里冒着白沫,意识越来越模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远去。他想伸手去拉,却忽而一阵刺眼的白光,令他睁不开眼睛。随着白光退散,视线渐渐清晰,他睁眼的瞬间,就看见了那个女鬼,站在他的面前。
“你”他话未说出口,那女鬼豁然闪动到了他面前,露出了一张满是血迹的破碎不已的脸来,那张脸上,一只眼球已经掉出了眼眶,被一根细微的神经连着,所以没有掉落。而另一只眼睛则是血浆一片。鼻子已经看不出来了,似乎已经被人削了去,一条长长的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
“啊”明克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也不禁弓起身干呕起来,恐惧与恶心同时袭上心头,使得他大脑猛地眩晕起来。这种时候,他反倒希望自己晕过去,在不知不觉中死去也比被这莫名的恐惧支配好多了。
然后,女鬼的头发慢慢飘动,如同利剑般缓缓向他的脸刺过来。他想要偏动脑袋来躲避,可是此刻他全身上下全都动弹不得,唯有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是就在这关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女鬼已经不见了,远去的意识也瞬间回到了他的大脑里,对于明克来说,就好像是一场奇怪的幻觉,更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他按着额头,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那股眩晕与恶心依旧没有退散,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绝不是幻觉,更不是梦境。
就只差一点,他的灵魂就被对方拉扯而出,他的生命也差一点就此终结。可是对方为什么又突然离开了呢,虽然刚刚才死里逃生,明克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这个他本该庆幸的问题。
“难道对方还想要再折磨自己几次吗?”
他好不容易才拖着几近虚脱的身体坐到椅子上,门突然又被人给推开了。对于那些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的小警员,明克简直恨之入骨,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批评他们了。
不过进来的却不是别的警察,依然还是,他一进来表情就愣了一下,打量了明克几秒钟,然后又走到窗户那里发了一会愣,期间不时回头打量明克。每一次都盯得明克心里发毛,甚至差点将刚才的事脱口而出。
好在这时转身走了过来,拿起了桌子上的牛奶,笑嘻嘻地说:“忘了拿这个了,不好意思啊。”
明克无力地伸了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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