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功连忙匆匆地应命而去,韩易则与玄明在大雄宝殿中等候着雒阳城的来人。天明后不久,就见苏顾匆匆地领着五百河南尹属下兵丁先一步赶来。当望见地下密库中满库的精良兵械与无数的金银铜币,顿时大吃一惊。
过后,苏顾笑道:“韩兄,你又立大功了呀。当年梁冀死后被抄家,抄出了足足三十三万万钱的家财时,众人被其巨大的财富所惊呆了。但这地库之中怕是不亚于当年的巨财吧,也足有二三十万万钱之多吧。”
韩易摇头道:“跋扈将军确实跋扈之极,如此之多的金钱,不知收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方才聚拢的。若不然,他死之时,天下人莫不称好。”
苏顾点头叹道:“是啊,金钱就算再多,死后还不是归属于他人,生前聚集再多又有何用处?真搞不懂那些吝啬贪婪之辈的心思。”
韩易大笑道:“他们只是看着自已钱多,心中就舒服不已。这是属思想上的享受,而不是身体上的享受。梁冀此事做的,也算是对现今大乱后的天下,做了一番大好事吧。”
苏顾迟疑的问道:“韩兄是说有个这批金钱,可以免除天下数年的田租,用来赡养天下的饥民了。”
韩易点头称是,苏顾叹道:“确实,天下苦于苛政久矣,有了这批巨量的金钱,朝庭至少十年之内不愁无钱了,就算免除天下两、三年的租税,也是可以的。”
二人眺望着遥远的天际,向往着三、五年后,天下重新繁华起来的美景,不禁开始有些陶醉起来了。
不久之后,何苗亲领三千羽林军虎贲前来白马寺中。当见到了满库的金银铜币之后,也是大惊失色,出来后又满心欢喜的命人封锁住密道口,又急匆匆的策马返回雒阳,向汉帝禀告寺中的佳情去了。
韩易见此地已无自已的事了,于是领着众护卫,抬着高览返回雒阳城治伤去了。韩易的右臂骨折,虽裹上了白马寺中的跌打良药,但韩易还是有些不放心,再回雒阳寻大夫诊治。当得知此药十分上佳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准备返回鲍府。
刚刚行至鲍府门外,就见百人衙役虎视眈眈的围着鲍府,只有鲍府管家在解说什么,却不见鲍鸿出来应答。韩易惊疑不定的上前自报姓名一问究竟,不想那群衙役立即转向,反将韩易等人团团的围住。
领头的衙役大喝道:“原来你便是韩易了,你在汝南的事发了,速速随我们前往廷尉府受审。”
韩易大惊,什么汝南之事发了,自已在汝南有何事发了?众护卫也齐齐大惊,慌忙将刀剑亮了出来。衙役们更是一惊,厉声叫道:“汝等想造反不成,别忘了,这是京畿雒阳,不是你们汝南,还轮不到你们逞威。”
韩易忙止住众护卫,说道:“无妨,我随他们走一趟便是,你们速速前往河南尹府中,向何府君禀告此事,他必会派人来救我的。”
说着,韩易也束手就擒的被上了铁镣,随众衙役一起前往廷尉府。于路,韩易不禁暗暗自嘲,刚刚擒了他人,自已也被成擒了,莫非是今日私藏了缴获而得来的噩运。看来日后不管大恶小恶,做人都是不能行恶事啊,不然必有报之。
廷尉为朝中的九卿之一,其主职是管理天下刑狱。至秦汉以来是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吏。有时也为大理,主官为大理寺卿。每年天下断狱总数最后要汇总到廷尉,郡国疑难案件要报请廷尉判处,廷尉也常派员为地方处理某些重要案件。有的还可驳正皇帝、三公所提出的判决意见。廷尉根据诏令,可以逮捕、囚禁与审判有罪的王或大臣。
韩易一直思虑自已在汝南有何罪事,需要到廷尉府去审判?但思来想去,也唯有召陵的那十二桩灭门之要案了,难道事情又有所反复,自已这苦主,又要被反打了一耙不成。若真是如此,那对朝庭的司法还真是不可希盼了。
苏顾曾说去汝南查案的侍御史是谁来着?那人素以清正廉洁,正公严明著称。可除去来住的时日,查了也有三、四之久了,就只查出这么点问题?如此看来,此人依旧是个沽名钓誉,无实干之能的名贼罢了。
来到廷尉府,一名年近五旬的廷尉正经危坐,肃穆的坐在正堂之上,身旁侧面斜坐着一名三十余岁的短须白面文士,看其身上的官服,应该也是朝中要员,并廷尉府的主薄文书。两旁各立有二十五名持棒衙役。
廷尉一拍惊堂木,大喝道:“罪人韩易,见到本官还不速速下跪伏罪,竟敢依旧傲立不跪,左右,速速予我重打二十大板,杀杀此人的威风。”
韩易心中大怒,大声喝道:“且住,我乃堂堂的犷平县长、兼犷平尉,是国家的正式官员,非普通的寻常百姓。我只是来廷尉府受审的,罪名尚未定下,你这廷尉就这般的折辱于我是何道理?难道君子就是像你这般行事的吗?”
廷尉闻言一窒,问道:“你以被任命为犷平县长、兼犷平尉了?”
韩易傲然的说道:“正是。”
廷尉想了想后,说道:“虽然只是区区三百石官员,但我尚未禀告朝庭将你革职,你的确用不着下跪。来人,给韩县长一张坐席,坐着说话。”
“且慢。”一旁的短须白面文士出言阻止道:“韩易乃是螟岭赘婿出身的贱家子,虽然因故成为朝庭的官员,也依旧不过是沐猴而冠罢了。今日被擒至廷尉府,乃是为受审而来,又岂能与我们同坐而论。”
韩易心下愈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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