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灵力,烈焰顺着刀刃割向腹部的伤口,顿时一股皮肉灼烧的焦臭袭来,而那柳子沾几乎要痛晕过去。
微微一笑,钟离晴收回了火系灵力,往他伤口上浇了些水,“嗞嗞”地声响过后,凉水扑面,那柳子沾想要装晕避过折磨都做不到,只能睁开眼,愤恨地瞪着笑眯眯的钟离晴。
“钟离晴,你不得好死!你……呜呜呜……”见他还要再说,钟离晴不耐烦地挑起了他落在一边的断手,蛮不在乎地塞进了他的嘴里,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脸上的笑慢慢收了起来,恢复到了面无表情。
“痛么?苦么?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欺辱过的人,又是如何的痛苦?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我知道,我的结局恐怕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冷冷一笑,也不顾柳子沾越发怨毒的神情,她将手掌隔空贴向他的额头,在他惊惧瞪大的目光里,慢慢闭上了眼睛,默念起了咒诀。
搜魂术一种是极为恶毒的术法,施法者要比被施法者高出一个大境界——钟离晴与柳子沾都是金丹期,但是钟离晴先一步毁了他的丹田,又仗着自己灵力深厚,强行发动,虽说事后定然要承担反噬,但是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柳子沾是她寻觅了许久的线索,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为此,她不在乎任何代价。
半柱香以后,钟离晴渐渐撤回了灵力,那柳子沾已经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地歪倒在一边,神识大乱,显然已经成了个废人。
钟离晴却也好不到哪儿去——强行使用搜魂术的后果,就是她浑身的灵力几乎一泄而空,经脉也有了断裂之虞。胸口沉闷,丹田中灵气紊乱,若是不好好调理,怕是修为损耗,直接跌破一个境界也未可知。
而这个时候,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都能夺了她的性命。
钟离晴感到一阵后怕:自己还是太莽撞了——别说是先带着他去一个掩人耳目的地方,悄悄施咒,竟然连一个防御的阵法都没有布设,连一个示警的禁制都没有立下,可见自己心神乱套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定了定神,劈手打出一张赤火符,将钟离暖的尸体烧成了灰,将骨灰收拢在小瓮里面,安置在了乾坤袋最角落处,又用药水消灭了柳子沾的痕迹,钟离晴撑着虚弱至极的身子,勉强回到了迎客峰的院子里。
刚推开院门,却见到院子里正独自小酌的姑娘——那美目轻轻扫了过来,立即发现了她的异样。
钟离晴眉心一跳,只来得及暗斥一声“这妖女……”便撑不住晕了过去。
迷蒙间,好似跌入了一个泛着熟悉冷香的怀抱。
意识消退得太快,因而她也不曾见到,那个姑娘微微蹙起的柳眉下,那双寒潭一般的眼眸中,藏着的关切。
醒来时,身上的伤奇迹般地好转了,经脉没有丝毫滞涩,而她灵气流转间,只觉得修为更进一步,好似触摸到了某种不可言喻的门槛,穴鞘间也仿佛有了松动,钟离晴甚至有一种感觉,只差着一点她就能再上一层楼……
感受着灵力沿着经脉的流转,钟离晴动了动手,掌心凝聚出一团灵力,又迅速湮灭,闭上眼睛将灵力运转全身,下一瞬,她便出现在了房间另一处——相距超过了三丈。
这次闪现,比之前更远,也更快。
毫无疑问,她的瞬移能力又有了进境。
心念又是一动,下一瞬,却已经出现在了十丈之外夭夭的房间里。
钟离晴脸色一变,不由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随即放松下来,却也同样划过一抹怅然——房中气息犹存,却淡了许多,再也没有另一人的心跳。
那妖女,不是还没回来,便是已经离开了。
几步来到桌前,一只白玉青花瓶静置桌上,底下压着一张镂花的素笺,抽出来一看,寥寥数笔,娟秀端丽却不失风骨:“血咒既解,有缘再见——天一妘尧字。”
钟离晴拨开那玉瓶的塞子,一股淡淡的药香飘了出来,只靠嗅觉便能断定,乃是上好的丹药,于调理经脉,巩固伤势有奇效。
看来,那个好心为她治伤又帮助她提升修为的姑娘是谁,不言而喻。
“走了也好,不必费心提防了。”钟离晴收好了纸条,又服了一颗丹药,压下那股子怅然不舍,自言自语道。
若说这话是夭夭说的,钟离晴未必相信,但是出自那个不苟言笑的少宗主,她便不怎么怀疑了。
回到房里,花了半个时辰便炼制好了要给徐伊景的丹药。
钟离晴凝眉思索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
距离宗派大比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忙碌地做着准备,如钟离晴这般闲散地御剑飞往寒梅峰的人,怕是绝无仅有。
远远地,便见到了那梅树下闲情逸致地品茗的紫衣,钟离晴想起了自己的计划,眼眶竟不可自制地一热,随即却教她生生忍住了——正了正神色,待到再无异样,才悠悠地落在那紫袍人不远处。
“见过师尊。”一撩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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