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含着三年的感激心情深深地看着肖颖:“如果你小时候也有我这样的经历,你也会控制你的感情,你也会变成麻木不仁…我现在能哭,是因为肖姐姐你给我的机会。”
“小然!”
肖颖紧紧地抱住我。
回到村子时,买主已经在等我们了,是邻村的一对新婚夫妇,肖颖帮我办理了过户手续,三千元!这就是我爸妈给我留下的最后一笔产业,我绕着院落前前后后走了三圈,把我曾经拥有的所有抚摸了一边又一边,算是我跟它们的道别吧。
“这个败家子真的要把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卖了?”
“唉!败家子!不但刻死爹娘,还败家,连祖宗都不要了!”
“走了好啊,走了好!省得留下来碍眼,搞不好还会连累我们邻居。”
听着院外围观的邻居们小声的议论,我心中苦笑摇头,虽然现在的我已经摆脱了儿时的郁闷,但是邻居的议论还是让我很苦恼,看来我不想再回来是对的,忘记吧!我的过去,忘记吧!悲惨的童年。
最后我来到那对新婚夫妇前,郑重地对他们说:“我不期望你们能保留这里多久,它该消失的时候就让它消失,我只希望你们住在这里的时候,请尊重这块地方,尊重这里的一草一木,因为它们,我们才能生存,才能成长!”
说完,我拉起肖颖走了,再也没有回头,永远都没有回头!
※※※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开始沉默,忧伤、孤独、寂寞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尽管肖颖详尽办法逗我开心,也不能改变,甚至我连上了瘾的性欲也提不起半分。
我为亲人的离别忧伤!
为生我养我的地方抛弃我而孤独、寂寞!
所以我沉默。
终于,在升学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才好转过来,“坏坏地”笑容也多了起来。
肖颖看见我的样子,惊叫一声,飞快地跑离了我,她再不想大白天就被我扒掉衣服,放映一段立体黄色录像。不过肖颖地眼神里却写满了欣喜、安慰,她知道我恢复了!
出乎学校的预测,这次我们学校有十二名考上重点高中,其中六男六女,肖姐姐更是大大地露脸,除了我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荣登“初考状元”的宝座,我们班级竟然还有两名女同学也榜上有名。
杨心玫手里拿着通知书,找到了我,扬起兴奋得红红的俏脸,一反往常的文静,高喊,“小然,我考上了,考上了!我终于可以和你一起上高中了!我,我好高兴啊!”
一滴滴泪水从她那娇嫩的脸颊上滑过。
肖颖看着哽咽的杨心玫,若有所思,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安慰着她。
这个清秀俏丽的文文静静的女孩,吃了那么多苦,考上是必然的。
我记得替她解围的时候,它好像学习一般是个中等生,从认识我与肖颖之后却没日没夜地开始苦读学习,连她的老师都时常劝她注意休息,可她只是一笑了之。终于功夫不付有心人!让她如愿了!她激动是应该的,我如是认为。
其实,学校老师都奇怪,今年的学生为什么不同往年,拼命学习的不在少数。不管了,反正这次老师们肯定是扬眉吐气了!果然,乡政府的领导要来参观、指导工作,而且要特别嘉奖肖颖。听别人说,肖颖家里好像在政府部门很有势力,再加上本人有漂亮非凡,想巴结她的人多如牛毛。我也奇怪,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如此平静地生活在这里而没人来烦她,学校还特意为她准备了独立的单身宿舍,其他的老师好像都住在学校两个人一间的宿舍里。
官场上的凡俗礼节的确非同一般,为了场面准备了三天,表彰大会又是两天,吃吃喝喝,送送拿拿,每天都到凌晨,然后挺着装满群众血汗的大肚皮,施施然坐着专车离开了学校,留下了一片狼籍的会场和满嘴喷着酒气傻笑的校领导们。
※※※
我拿着所有积蓄四千五百元,带上肖颖为我准备的一套被子,扛着肖颖给我收集的各类书籍,告别了一脸平静的肖颖,开始了离青峰山镇八十里路县城重点高中的旅程。
“这次分离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
我有种预感,我会很快地见到我的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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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结识兄弟
我,初中毕业年馑十四岁。
其实一个人,十四岁以前能懂什么,打架,抽烟喝酒,泡妞还是别的…
我也是人,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做事凭的是一时的逞能与好奇。虽然我不是一般的少年,虽然我早熟的厉害,但这些仍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我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心志与情感都很幼稚的少年!
随着我遇到事情的增多,与朋友来往的深入,朦朦胧胧中我开始有了中成熟的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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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县第一重点高级中学座落在县城城北,门前一条宽宽的柏油路是城镇结合的交通要道,也是县城主街道。沿这条路向北是全县最富有的镇…万寿镇,县第二高级中学就座落在万寿镇上,柏油路向南直达县城中心,职业高中就在县城中心再向南五百米左右。大家都知道,二高中与职业高中的升学率与重点高中相差十万八千里,每年只能考上三四名大学生,而且还都是普本与大专,职业高中习惯称“三高中”,二高中与三高中的学生都是为了混张高中学历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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