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桑白忽的就话锋一转,嗤笑一声,“那你这个泰山能不能向她道个歉,毕竟你胖。”
会场里剩下的人都是受邀人的伴侣,和文学圈不沾多大的边,都是有热闹都看的人。
她们可不管你的背景是什么,有热闹看她们就很看,反正也不参与,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桑白的这句话成功地把那个胖女人气的脸色发青,抬起手指着桑白,“你…你…”你了半天也没骂出个所以然来。
“我什么?我不如你胖。”桑白耸了耸肩,理所当然地开口,“现在可以道歉了吗?”
四周传来嘲笑声,还有小声的议论,无非都是围绕着这个女人有多胖来嘲笑的。
胖女人气的胸口快速地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气死了一样。
“你没事吧?”桑白侧眸看聊寄秋,语气平静地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聊寄秋摇了摇头。
乱哄哄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随后就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应老先生脸色肃然,缓步而来,“怎么回事?你们在闹什么!”
胖女人自知骂人骂不过桑白,打架她也不自信是桑白的对手,这下子应老先生过来,她可有了靠山,狠狠地剜了桑白一眼之后,胖女人才看向应风轻。
“姐!你宴会邀请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点儿素质都没有,不仅要骂人还要打人呢!”
胖女人操着和自己年龄一点都不符合的撒娇的嗓音,一跺脚,嗲嗲地对着应风轻喊道。
桑白差点儿没被这个语气给恶心哭了。
“应先生好。”桑白冲着应老先生弯起眸子,礼貌地点了点头。
桑白不傻,应风轻她可惹不起,在刚才站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毕竟这可是当前国内文学界不可逾越的高山——应先生的地盘,在这儿闹事,她的名声估计很快就会传进国内文学界大大小小的作家、杂志社、印刷厂耳朵里。
她敢得罪了应风轻,那些作家,杂志社,印刷厂却不敢。
到时候无论她的书有多畅销,杂志社都不敢用她的稿子,印刷厂也不会接她的单子。
被文学界敬而远之之后,即使是宁楚,也保不了她。
应风轻老先生站在原地扫了一眼桑白,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还知道和我问好,你闹事的时候想过让我好吗?”
桑白只是在游戏里和应风轻一起玩儿过,这还是她们两个头一次见面。
虚拟是虚拟,现实是现实,桑白在游戏里干了些什么,对现在的情况一点帮助都没有。
“我闹事的时候想的就是应先生,如果我不替您清理一下门户,传出去,岂不是说应先生的人,狗仗人势吗。”
桑白没打算低头,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境界,她也没必要再低头求饶。
更何况,求饶的事情她也干不出来,大不了回家当社会青年、无业游民,也不至于受这种气。
“哈哈哈,果然是小辈之中有个性的一个,应老,何必同小辈一般计较呢,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麦修竹也从内厅里出来,爽朗地笑着,打了个圆场。
桑白就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她从小就干不来卑躬屈膝的事情。
应风轻严肃的一张脸忽的就冰川消融,脸上的皱纹也要笑开了花,“你嘴毒的这个毛病在现实里还是没改。”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围观了,进厅内吧。”应老先生今天穿了一件旗袍,虽然身材不如年轻时候,却极其有气质。
那种走过了岁月沉淀下来的那种恬静淡雅的文人的气质,让人过目不忘。
“姐~~”胖女人见势不对立刻又叫了一声应风轻,“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应风轻把披肩给理了理,这才看向胖女人,语气带着长姐特有的威严风范,“这位聊寄秋小姐,是我这次新书的插画师,是我的客人。”
“而且,这次的宴会,我没有让你过来,你擅自进来,还对我的客人无礼,你该向聊寄秋小姐道歉。”
胖女人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明明是她姐,却向着外人说话。
“道歉!”应风轻重复了一遍。
胖女人咬牙切齿地看着桑白,又看向聊寄秋,也不道歉,狠狠地一跺脚,转身就走。
旷向亦眸子微转,视线移到桑白身上,唇角微微勾起。
从小到大,桑白就是这样子,说好听点儿叫一身傲骨,宁折不屈,说不好听点儿那叫无理占三分。
旷向亦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去办公室给老师送作业本的时候曾经听到过有老师这么形容桑白。
“我们班有一个不写作业还特别有理的学生。”
“我看她每次不写作业时候那么理直气壮,我就有种我布置作业这种行为是极度错误的感觉。”
应风轻对着聊寄秋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寄秋小姐,是我管教不严。”
麦雨阳把波浪卷发挂到耳后,提着自己的裙摆走向麦修竹,路过旷向亦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顿。
红唇微勾,一句略带笑意的话就留了下来,“桑白这个人迟早是你的。”
“借你吉言。”旷向亦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
人群轰散之后,桑白才回头去看旷向亦。
“怎么?”看旷向亦还是一副笑眯眯没有一点脾气的模样,桑白抬起爪子就捏上她的脸颊,“你终于忙完了?”
旷向亦的脸颊被桑白捏着,那双纯黑如墨的眸子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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