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鱼初笙和张二把李鸯拉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紧凑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让你好好看着她,怎么就又不见了呢?”是刘忝的声音。
然后便是中年女人的声音:“二小姐不让我守在她的房里,我都是隔一会儿去她房里看一会儿,这一看,她就又不见了,应该是梦游来了这边。”应该是那个负责照看李鸯的中年妇人。
男子叹口气,听起来呼吸有些急促:“我爹的房里亮着灯,应该是又跑我爹房里了。”很心急。
而鱼初笙和张二还在拉着李鸯,她变得很疯狂,一边嘶吼一边挥舞着匕首,都不小心划到了鱼初笙的手背。
正在这个时候,刘忝也进来了,很明显,他没想到鱼初笙和张二会在,先震惊了一把,随即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努力隐瞒的那些事,终于要暴露了吗?
他努力想保护的人,终于还是没有护住吗?
刘忝的表情有些无力,但现下的情况紧急,他三步两步冲了来,语气轻柔:“鸯儿,阿忝哥哥来了,鸯儿听话,把匕首放下。”
本来李鸯还处在疯狂的情绪状态下,听到刘忝的声音,她的身子猛的一顿,竟然慢慢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匕首也随之落地。
只是她还处在梦游状态,双眼呆滞地瞧了刘忝一眼,注意力也是分散的。
刘忝把李鸯拉开,又把她护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鸯儿听话,睡觉吧,阿忝哥哥在这儿呢。”
李鸯趴在他的怀里,竟然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看来是又睡着了。房间内一瞬间变得寂静起来,外头的月光洒了进来,几个人都沉默着,看李鸯在刘忝的怀里睡着。
直到李鸯完全没了动静,鱼初笙看了刘员外一眼,见他脸还是余惊。
鱼初笙没有直接去问刘忝,而是问刘员外道:“刘员外,昨天晚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吧。”
刘忝抬头看了一眼鱼初笙和张二,又把目光放回在了刘员外身。
刘员外的眼睛看着别处,脸的表情有些别扭,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碍于刘忝,又不敢说出来。
鱼初笙再一次问:“昨天晚,李鸯梦游来到你的房间,拿了匕首要杀你,对不对?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手背的伤疤,就是匕首划伤的吧。”
刘员外神情挣扎了半天,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是的。”
刘忝的脸色变了变,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鱼初笙又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李鸯,这才问刘忝:“其实那天晚的火也是李鸯放的,就像今天晚这样,在她梦游的时候,她放火烧了刘府,但到了第二天醒来,她什么也不记得,对不对?”
刘忝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趴在自己怀里的李鸯,眼神里满满是心疼:“放过鸯儿吧,不要再查了。”
鱼初笙回答道:“谁来放过李鸳?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要被关进牢狱?”
不管李鸯多么值得人同情,她都杀了人,放了火,大光的律法不能饶过她,不是鱼初笙和张二不饶过她。
鱼初笙继续说:“刘忝,你太会隐藏了。其实李鸯是凶手,是她放火烧了整座刘府,你都知道,当听到那个证人说半夜看到李鸳在府中溜达时,你就知道那个人是李鸯,为了护住她,你指认李鸳是凶手。”说到这里的时候,鱼初笙停顿了一下,去看刘忝的表情。
男子的神情依旧很淡,只是眉毛轻轻地皱了起来。
鱼初笙继续道:“不久后,我和张捕快又发现了那块儿被烧了的玉佩,其实那玉佩也是李鸯遗留在现场的,那时候李鸳还不知道是自己的亲妹妹放了火,所以拒不承认自己是凶手,我们拿着那块儿玉佩找她指认,她太爱你了,所以承认了那是她的玉佩,但也许是不甘心,并不承认自己是凶手,但是你昨晚一定找过她了,她确认了自己的亲妹妹是凶手,就愿意站出来顶罪。”
李鸳爱着刘忝,但刘忝却爱着她的妹妹李鸯。
刘忝沉默不语。张二补充道:“你撒了很多谎,也圆了很多谎,都是为了护住李鸯,甚至李鸯在梦游时要去杀你爹,你也让你爹瞒着。”
这是有多爱一个人呢。爱到她亲手烧掉了自己的家,甚至差点烧死了自己的亲人和自己,也愿意为她隐瞒。
也愿意让她保持着那份纯真,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恶。
但为了爱一个人,而去葬送爱自己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的行为。
刘忝沉默了半天,才终于低声地说了一句:“鸯儿受了多少委屈,又有谁知道,她变成今天这样,又哪里是没有理由的。”
原来李鸯八岁那年骑得马之所以会发疯,是李鸳捣的鬼。因为嫉妒刘忝对李鸯的好,她在李鸯骑马时,拿绣花针刺了马屁股一下,以至于马发疯,致使李鸯被马摔出多远,摔坏了脑子,从那以后,只有八岁的智力。
八岁就有那么深的心思,看来李鸳也其实有些可怕。
而五年前的那件事,李鸯之所以那么恨刘员外,是因为那次刘员外和李鸳的爹去外地,李鸯其实也跟着去了。
李鸯跟父亲的关系一向很亲,父亲因为她摔坏了脑子,也对她特别宠爱,所以去外地时就带着她了。
回来的时候他们确实遇到了土匪,不过被留下当人质的除了李鸯的爹,还有李鸯。
而刘员外被土匪放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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