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带着艾笙回了家。进了卧室艾笙正要换衣服,苏应衡就按住她的手说:“穿得这么漂亮,就这么换了实在可惜”。
艾笙因为他那句“我爱你”心花怒放,眉眼里都是笑,“只让你一个饱眼福还不好?”
苏应衡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眼睛。
他从衣帽间取出一条定制的黑色领带,把艾笙带到画室。
取出颜料,拿起画笔蘸色,几笔便在领带上勾勒出她的样貌来。
他画的是艾笙的侧影,纤秾合度,曲线优美,侧脸轮廓清丽无暇。
苏应衡的书画自幼师承名家,作画的天赋并不亚于艾笙。
只几分钟的光景,已经收笔。
艾笙在一旁赞叹不已,“你的风格和慕子谦大师很相近。我小时候见过他一面,胡须飘飘,仙风道骨”。
苏应衡嘴唇翘了翘,“他刚好是我的老师之一。我年少的时候心性难定,我外公就逼我去学国画。慕老头儿那时候三高,最爱打发我背着师娘帮他买酒喝。”
艾笙眼睛亮了亮,“听说慕先生极少收徒,真没想到你真能拜在他名下”。
苏应衡回忆道:“当时哪想那么多。温序还对此嗤之以鼻,说画画除了能撩一撩小姑娘,没其他作用。这话被他爷爷听到,追着打”。
艾笙极少听到他说以前的事。心里其实无比好奇,但又怕其中有什么顾忌。现在听他说起,忽然觉得亲近很多,哪怕他现在光芒万丈,也有中二的时候。
等领带上的颜料晾干,苏应衡拿到自己面前比划两下,半真半假地说:“要不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系这条吧”。
艾笙倒没反对,凑过去看着镜子里的他,“看着跟唱戏似的”。
苏应衡笑得不怀好意,“那我们就是假戏真做”。
说着他就开始宽衣解带。
艾笙有点蒙,“你干嘛?”
苏应衡理直气壮,“不是要真做么?”
艾笙:“……”
她要跑已经来不及了,苏应衡逮住人就开始在画室里做有辱斯文的事情。
幸好这天他也累,只做了一次就鸣金收兵。即使这样,艾笙腰也跟断了似的。
“艾笙,你把画纸都给打湿了”,苏应衡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艾笙羞得不行,在他身下缩成一团。
苏应衡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舍不得再逗下去,抱着人回了房间。
股东大会告一段落,苏应衡就闲了很多。可艾笙却越来越忙,所以瘦得厉害。
可没有办法,临近期末,各科的复习资料都是一大摞。
她呆在书房里的时间比苏应衡还要长。
“早点睡吧”,苏应衡已经洗漱完了,却发现艾笙并不在卧室里,进来书房一看,她果然还在复习。
艾笙眼睛一直埋在白纸黑字上,不时在本子上记录重点。
“等一下再睡,这门课挂科率最高,要是当掉了没有重考的机会,那时候才叫惨绝人寰”,她做事情一向这样,居安思危,努力没有止境。
苏应衡抬起她越发消瘦的下巴,“你好歹活动一下,坐在这儿都两三个小时了”,为了能让她放松放松,他连色相都牺牲了,“我难道没有这些资料好看么?”
艾笙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资料非常难看,但它却可以帮我通关”。
苏应衡气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个花瓶?”
艾笙难得笔头轻敲着手指,往他下面看去,“你其实……挺好用的”。
苏应衡秒懂,不敢置信地指着她,“艾笙,你跟谁学得这么流氓?”
“你说呢?”
苏应衡收回手指挠了挠脸颊,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你这门课的老师有什么兴趣爱好?能不能贿赂贿赂,看你这样瘦下去,到了考试那天都成一把骨头了”。
知道他在开玩笑,艾笙也不当真,“他最喜欢挂人,这要怎么贿赂?”
苏应衡揉了揉头发,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可以让她轻松一些,当个昏君又怎么样?
第二天早晨,艾笙说她没课,苏应衡很诚挚地邀请她到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安营扎寨。
这个提议真的很诱人。时时刻刻都能和他在一起。
可后她还是迟疑着摇了摇头,“算了,有些原始资料在图书馆里才能找到,去学校更方便。而且我已经和韩潇她们约好了,雨萌拼了老命去占了座位,我不能放她们鸽子”。
最关键的是,和他在一起总是容易分心,哪怕没有说话,只是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艾笙肾上腺素分泌就有点不正常。
苏衡看了她一眼,没有强求,走之前像爱抚猫咪那样,指腹挠了挠她的下巴。
最近他很喜欢对艾笙做这个动作,为了不刮到她的皮肤,还很仔细地修剪了一遍指甲。
写作老师今天才圈定了考试范围,可撒的网实在太大,人人焦头烂额。
连平素对学习不太上心的韩潇也开始抱着书本狂啃。
她们一直复习到太阳下山,白雨萌的肚子很响亮地叫了一声,艾笙才察觉天已经快黑了。
这才活动着发僵的脖子,对着还未看完的课本望而兴叹。
“呜呜呜,我脑子都快成浆糊了,那么多要背的东西!老师难道不知道吗,我的智商在高考的时候已经用完了!”,白雨萌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等着外卖。
韩潇忍痛把手机放到一边,接口道:“你就知足吧,平时上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有艾笙的笔记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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