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看在吃人嘴短的份儿上,给岳南山也盛了一份。
岳南山看着面前一层热腾腾油珠的汤碗,不怎么领情,“我不喝这玩意,你自己吃吧”。
说完扒了一大口米饭。他吃饭的速度一向快。
韩潇碰了壁,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不喜欢这么油腻的汤水,可心里堵着一口气,捏着鼻子两碗一起喝下去。
喝了汤差不多已经饱了,等她放下碗,岳南山也吃完了。
男人扫了一眼她的碗,眼皮子一撩,“把饭吃完”。
“吃不下了”。
“好话不说二遍,在我家里就要跟着我的规矩,懂?”
韩潇怨怪地瞥他一眼,又不是她想来这儿的。
可男人黑沉的眼眸一动不动定在身上,无形的威压让她身上莫名一沉。
韩潇从小娇养长大,脾气也不小。硬着脖子说:“我只有一个胃,你看着办吧”。
岳南山轻轻一哂,“我这双手不知道剖过多少人的内脏,当然知道人只有一个胃”。
韩潇打了个寒战,胃里剧烈翻涌,扶着桌角干呕一声。
她面前坐着的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岳南山冷峻的面容露出几分轻蔑,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脑袋,“所以,别不把我当流氓”。
韩潇气恼又害怕,接过了岳南山递过来的筷子。
就在韩潇一声不吭接着吃饭的时候,岳南山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懒懒地应了几句,挂断。
然后对韩潇说:“一会儿我要出门,自己安安分分在这儿呆着。记住,不要跑到楼上去,上面装着监控”。
韩潇一面应下,一面神飞天外,难道他洗澡的时候也要对着监控镜头吗?
“这儿就没有女佣什么的吗?”,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瘆得慌。
岳南山冷哼:“瞧给你惯的,自己伺候自己”。
韩潇忽然就觉得跟他说话好累,脑电波永远不在一个频率上。
岳南山上楼换了套休闲装,就走了。
医生说上过药,最好不要洗澡。韩潇只能扶着墙壁到浴室擦擦身体。
把见了红的内裤洗干净,然后用吹风猛吹。
没一会儿,她就听见房间门口一阵脚步声。
关掉吹风,声音又不见了。
想想岳南山的身份,仇家一定多如牛毛,别是有人来寻仇吧?
韩潇顿时汗毛直立,脸色苍白。心跳直打鼓。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就是男人低沉的嗓音,“是我,开门”。
认出是岳南山,韩潇翻了个白眼,摸了摸手里的内裤,还半湿。
刚做了手术,韩潇也不敢让私处受潮,外面套了运动裤就抱着肚子朝门口走去。
一开门,那道冷清高大的身影就立在那儿。把外面的光线挡得七七八八。
孤男寡女,就这么在卧室门口站着,不由让韩潇警惕。
她狐疑地问:“你不是走了吗?”
岳南山还是噎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我还能走一辈子?”
韩潇已经有点对他的说话方式免疫,“有事吗?”
岳南山把一个纸袋塞进她怀里。
“什么东西啊?”,韩潇说着把袋子打开,朝里面瞅了一眼,是一套内衣裤,还有睡裙。
都是桃粉的颜色,这个审美也真是服气。
“睡吧”,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转身离开。
韩潇也不用继续吹内裤了,换上新的,躺进了被窝里。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她叹了口气,忍着小腹的坠痛,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岳南山就走了。韩潇肚子终于没那么痛,脸色也没那么难看,她给给岳南山留了一张字条就离开了。
回到家,母亲一见她那气色就知道女儿生病了,问她哪儿不舒服,韩潇只说来了月经,肚子疼。
韩母照顾刚出院的丈夫,也没多少时间过问女儿,只能叫佣人给她多补补气血。
韩潇最近都回家住,亏空的身体渐渐有了气色。
就在她松的时候口气,母亲这天沉着张脸进了她的房间。
一向温柔贤惠的韩母满是严厉地问她:“你做掉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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