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长廊,女人孤独的身影正停留在雪白的墙面上,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人回来这里打扰她。
于然捏着电话的手都成了苍白色,嘴唇颤抖的说道,“肖先生,请问这个重要的人是谁?”安敬生到底需要去怀念谁,以至于连安安都不顾了?
肖腾轻叹口气,似乎有些烦躁的说道,“说了可能你也不知道,这是老大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可是也给他伤害最多的女人,如今她已经不在了,而她的名字也许你听过,叫于然。”
于然握着电话的手突然一松,差点将电话脱手,她整个人都蹲了下来抱着颤抖的身子,“你能告诉他现在在哪里么?”
她想知道为什么六年过去了,她的心底还会因为他而起波澜,平静的心仿佛一面明镜倒映出的都是他们过往的一幕幕。
肖腾听着女人似乎颤抖着的声音,眉头深皱却总是想不起她像哪个人,“嫣然医生,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老大去了哪里,你要是找到了记得打电话给我。”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如果老大知道了他正在他的背后说着他的过去,会不会直接让福禄扔他下海喂鱼。(
于然看着手中已经被挂断了电话,抿了抿双唇,手指似乎已经记住了那样的感觉,自动自发的拨通了安敬生的电话,然而电话并没有接通,只有冰冷机械的女声重复着同样的话,该电话无法接通。
她咬了咬牙,站起身脱掉了白大褂飞快的飞奔出了医院,然而当她站在人头攒动的街头,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去找他。
于然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张张脸,她看不到她想要看到的脸,“他会去哪里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她是安敬生,那么她会去什么地方?
一定是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真的存在么?
他们都知道的地方....
于然突然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大桥,想起了那天在桥边看到男人孤单的身影,不由得跨出了脚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南溪大桥reads;。
楠溪江奔腾不息的水流夹杂着银色的水花,不远处水汽迷绕似乎还可以看到彩虹的模样,骄阳如同一个红鸡蛋高高的悬挂在天空。
女人看着眼前的大桥,大喘着气手扶着胸口,垂下身子急促的呼吸着,胸口因为剧烈运动而微微刺痛着,她抬眸焦急的看着大桥边的每一个人,然而没有一个人是他。
正当于然以为自己想错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人,似乎还在议论着什么。
她本想不去理会的,却不知道为何只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那里,她拨开了人群,双眸微微泛红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安敬生……我找到你了。”
她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身上阿玛尼的西装早就变成了灰尘的合体,手中的酒瓶有着酒香味,领子口都是淡淡的酒红色,整个人似乎已经是半昏迷的靠在了桥头。
于然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安敬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还有人在等着你么。”
安敬生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抬眸看着这个嘈杂的世界,眼前模糊的一个人影,仿佛是一个女人的轮廓,他笑着说道,“于然,为什么只有当我喝醉的时候,你才会出现来见我。”
六年前他天天烂醉如泥,因为只有当他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才会看到于然来看他,否则她竟然连他的梦境都不屑进来看一眼。
于然微微低下头,声音微微有些哽咽的说道,“安敬生,是啊,我来看你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你了。”
周围的人看着眼前两个人的模样,以为只是情侣之间吵架了,男人为了挽留女人才会喝的如此烂醉,不由得有些乏味,也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散了。
毕竟每个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关心别人的事。
于然看着周围散去的人群,想要搬起男人的身子,可是她才一米六的身高,怎么能够搬得动他一米八的大个子,只能放弃陪着他一起坐在了桥头,“安敬生,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让我放心呢。”
安敬生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只有女人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了透明,“于然,如果不是你这么狠心的离开,我会成今天这个样子么?我安敬生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
女人听了之后,抿了抿双唇,伸手擦去了他脸颊处的污迹,声音带着一丝柔和,“安敬生,没有我的六年你也过的还算不错,以后的日子你也可以这样过下去的。”
然而安敬生却惨淡的笑着,仰起头喝下了最后一口酒,“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过得还算不错了?你知道么,我看每一个女人都像你。”
他看着每一个女人,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却总是想到于然,想到她的一颦一笑,想到她最后决绝的离开。
于然心口仿佛被重击一般的空虚,她抬手轻轻抚着胸口,脸颊也有了一丝湿润,“安敬生,你有没有想过往事不该再提,你的人生没有我也不会有太多的不同,每个人都会在经历伤痛之后,再重新启程……”
安敬生似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靠在了女人消瘦的身子上,“不,我的人生没有你就已经不是人生,是地狱……”
于然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还是泣不成声了,“安敬生,为什么这些话六年前你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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