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他坐。
因着苏绿檀没有紧紧地贴在钟延光身上,所以他也没推开她,只是淡淡问她一句:“你做什么?”
脑袋歪着,苏绿檀托腮道:“桌子是你做的?椅子是你打的?地上的砖是你铺的?我挪一挪又碍着你什么了?你不高兴你也挪开呀!”
钟延光嘴角动了动,他就问了一句话而已,苏绿檀就吐出这么一大串来。
没多大会儿,丫鬟上菜来了,夫妻二人仍旧不要下人布菜,摆好了碗筷自己吃自己的,夏蝉还站在一边伺候,想等二人开始吃一会儿了再出去。
饭桌上三荤一素一汤,酱鹅肉、板栗烧野鸡,还有一道火腿炖肘子,素的就是一盘时蔬,外加一大碗秋雨后的嫩笋汤。
和之前一样,苏绿檀第一筷子的肉夹到钟延光碗里了。
钟延光差不多也习惯了,就接受了苏绿檀夹过来的野鸡肉,正要吃的时候,就听得她道:“夫君,礼不尚往来,非礼也。”
举筷的手一顿,钟延光放下那块鸡肉,也趁着筷子还干净的时候,夹了一块鸡肉准备往苏绿檀碗里放。
不等钟延光把肉放她碗里,苏绿檀就张着嘴凑到他跟前,道:“夫君,我要你喂。”
一点点大的樱桃小口就这么张着,苏绿檀粉嫩的丁香小舌也不大安分,在她口腔里游来游去,像一条故意逗弄喂食者的小红鲤。
这副模样,不是《今平眉》里平眉勾(注)引她继兄的手段是什么?!
那书里的第一回就讲有一名为平眉的女子因母亲改嫁,家有继兄和继父,后来父母相继离世,她嫁人之后也成了寡妇,平日里靠着做挑货郎的老实巴交的继兄接济过日子,终于在某天她按捺不住了,在继兄给她送吃食的时候,做出了此等举动。
简直是恬不知耻!
当然了,钟延光暗骂的是平眉,苏绿檀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嫡妻,两者还是不一样的。
手抬了半天,钟延光终究还是把鸡肉放到了苏绿檀的碗里,道:“老实吃饭。”
苏绿檀可不依了。
“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苏绿檀道:“喂不喂?”
《今平眉》里,挑货郎起初也没应下平眉的要求,所以平眉越发不饶过他,斟了一杯酒,拿嘴渡给他,一杯酒下肚,两人衣衫就不整了。
钟延光知道,苏绿檀胆子还没有大到敢扒他衣服的地步,遂不惧她,笃定道:“不喂。”
“是不是不喂?”苏绿檀叉腰道。
料定苏绿檀不敢动手扒衣服,钟延光就是口风不改,道:“不喂。”
苏绿檀坐得稳如泰山,半天都一动不动。
独自吃了两筷子,钟延光受不了苏绿檀在旁干坐着的样子,咽下嘴里的东西,忍不住催道:“再不吃要凉了。”
一旁的夏蝉眼见情形不妙,拔腿欲走。
苏绿檀哼了一声,冲夏蝉道:“夏蝉,你替我告诉他,食不言寝不语!这还是他自己说过的话!”
夏蝉抬起的腿一滞,只好又收回来了,捏着帕子低着头对钟延光弱声道:“侯爷,夫、夫人她说……”
钟延光嘴角微沉,盯着苏绿檀道:“好好吃饭。”
苏绿檀又是一哼,冲夏蝉道:“告诉他,我现在没胃口!”
夏蝉张嘴半天才敢道:“侯、侯爷,夫人说她……”
钟延光锁眉道:“怎么就没胃口了?刚才还好好的。”
噘着嘴,苏绿檀道:“夏蝉,告诉他——”
钟延光冷声道:“夏蝉,出去。”
夏蝉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干咽了一下,一脸为难地看着苏绿檀。
苏绿檀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皮子,算是答应了,夏蝉便抖着腿出去了,出门之后,她赶紧靠着墙,朝冬雪伸手,让她过来扶一把。
冬雪惊慌失色道:“怎么了?侯爷跟夫人怎么了?”
夏蝉握着冬雪手臂的双手还在发颤,她神神秘秘地低声道:“我、我刚才差点就替夫人训了侯爷一顿,就差那么一点。”
冬雪一脸震惊,搀着夏蝉去了别处说话。
夏蝉把次间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冬雪,冬雪擦了擦额头冷汗,道:“主子的事你也别跟着瞎掺和,侯爷一向不喜欢咱们这些丫鬟。”
夏蝉哭丧着脸:“我也不想啊……”
冬雪叹息一声,虽然侯爷不喜欢院里的丫鬟,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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