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夏伦的冷汗如瀑布般从后背冒了出来,捂着胸口的伤不敢再随意开口。
殇泽阴鸷的眼神死死钉在夏伦身上,“看来上次的警告你没放在心上嘛。需要我把那些话刻在你的心脏上吗?”
那眼神几乎要刺穿夏伦的灵魂,可声音却是那么温柔,似乎他在口中说的不是要夏伦命的话,手仍旧轻轻地拍打着辞小歌的后背。
看殇泽那样子,像是怕自己太大声,把辞小歌吵醒了。
夏伦这会儿连伤口的不敢捂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不敢,求皇饶恕。”
现在殇泽并没有太多心思花在夏伦身后,挥手直接把人扔了出去,再把寝宫的大门关上。
等到房间没人之后,殇泽抱着辞小歌,把头埋进了辞小歌的脖子里,手臂紧紧地搂着辞小歌,像是要把辞小歌嵌入自己的身体中才甘心。
“歌儿,别留下我。”
虽然殇泽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辞小歌会离开自己,但是那也是辞小歌百年之后的事情,时间突然提前了几十年,这让殇泽难以接受。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跟歌儿好好去做呢,他还没让歌儿带上戒指呢。
抱着辞小歌的殇泽似乎成为了一座雕像,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就这么呆呆地坐着,连抱辞小歌的姿势都没变过。
不知时间流逝了多久,殇泽看着缠|绕在脖子上的细线,血红的眼睛一沉,用通讯器连接了夏伦,“解药呢?”
自从几天前他抓着蝎尾人进了实验室后,殇泽再也没有过问实验室的事情。不是不关心,而是怕,他害怕看到维贝挫败的表情,害怕维贝说他没办法。
直到快没时间了,殇泽才联系了夏伦。
其实殇泽心里也清楚,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究出解药确实很难。
每个蝎尾人尾针上的毒素都是不一样的,就像人类的dna一样,所以即使殇泽抓回了一只蝎尾人供维贝研究,可那也只是研究而已,并不是能直接破解毒素。
通讯器那边没有立刻给出回复,似乎正在交谈,殇泽也不催,过了会儿夏伦的声音传来了:“维贝说还差最后一步,需要一些时间,这里有压制毒素的药,等会儿属下会送过去。”
殇泽听了之后,掐断了通讯,绝望地心又重新燃起了火焰。
还差最后一步,那应该是快了吧。
猛地抓起辞小歌的手,眼含哀求,“歌儿,你再等等,马上就好了,马上你就有救了。”
很快夏伦拿着一个透明小玻璃瓶来了,里面放着三颗蓝色的药丸。
双手将玻璃瓶呈上:“皇,维贝说当黑线快要长到下嘴唇时,给辞小歌小姐吃一颗。”
殇泽打开玻璃瓶取出一颗药丸,喂进了辞小歌的嘴里,又往辞小歌嘴里喂了几口水,让她把药丸吞了下去。
殇泽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辞小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本来那条黑线离辞小歌的下嘴唇还有一个大拇指的距离,可是刚刚喂下这药没多久,那条黑线就开始噌噌加速生长,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找了一指甲盖的长度了,要知道平时一天才能长这样的长度。
夏伦还在寝宫中,殇泽一有动作,他自然也发现了,大惊失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殇泽反应迅速,一手压|在辞小歌的胸口,庞大的能量波动从殇泽的手心涌出,一边脸色灰白地冲着夏伦怒吼道:“愣着干吗!还不快联系维贝!”
夏伦手忙脚乱的连接维贝的通讯器。
很快通讯器接通。
“维贝,你的药喂那位小姐吃下去了,可是那条黑线突然加速了生长,再让它长下去小姐就危险了。”
“不可能!这药的确是压制毒素的药,我不可能拿错!你们之前有没有喂她吃过什么药?”
殇泽正在使用自己全部的力气维持辞小歌的生机,听到维贝的话,姚凌递给他的那颗白色的药忽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你这样会跟别的药起冲突?曾经她吃了净灵师的解毒药。”
“天呐!你怎么不早说!”情况紧急,维贝一时忘了跟他通讯的人是谁,火爆脾气又上来了,“难道不知道净灵师是血族的克星吗?净灵师所用的药材跟我的药材肯定有许多相冲的。想办法压住毒素,我这边快好了,再坚持一下。”
在血族的领地上,所生长的动物植物都带着些血腥气,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以血液为食的。
净灵师所制的药丸中,当然不会有这些东西,他们使用更多的是对什么圣水,圣花这种带有驱散解毒效果的东西。
两者相互克制,把彼此间的药力全都消耗了,所以没有东西压制的蝎毒自然恢复了原本的增长的速度。
维贝急急挂断通讯器,咬牙加快手中的动作,而殇泽因为能量的迅速抽空,脸色越来越白,到后面几乎,快变成透明的了。
从来没见过殇泽这个模样的夏伦赶紧退出去,没过几分钟拿着一个大木桶回来了,一根细细长长的吸管从木桶里伸出。
夏伦拿着吸管小心的靠近殇泽,将吸管头递到殇泽嘴边:“皇,请您补充些能量。”
殇泽也不客气,张嘴咬住吸管吮吸了起来。
鲜红的液体从透明的吸管中滑过,最后落入殇泽口中,随着殇泽的吞咽进入殇泽的身体。
没错,这一大桶都是血液。
随着血液补充,殇泽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起码没在白成透明的样子。
在一连喝了两大木桶的血液后,维贝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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