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不顺利,他们还要来招我。
我吸吸鼻子,强忍着泪意道:“我要跟你们和离。”
“晚儿你不要我们了吗?”仰峥听到我要跟他们离婚,眼眶霎时红了。
我没有接仰峥的话:“除了外公给我的那些首饰,家里面其他的财产全部给你们。”
“晚儿。”云飞意识到我是认真的,他声音低低道:“我错了。”
“奈奈我要带走。”奈奈的卖身契还在,按照古代的规矩奈奈现在也属于财产一类。云飞他们肯定是不会用奈奈的,奈奈留在他们的身边时间久了也觉嘚尴尬不如我带走。
“晚儿。”牛车停下来,泽言钻入车中,他耳力过人定然是听到了我们先前的对话,他倒了一杯热茶给我,“先喝点茶吧。”
我没有接泽言递给我的热茶,他将茶放在小几上,面色沉郁如水,似乎在思虑刚才发生的事情。
“晚儿,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指出来,我们改还不成吗?”元玉尝试靠近我,我躲开。
我的躲闪让他很受伤,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打开车上的抽屉,拿出纸笔,开始写和离书。
“哐!”小几被云飞掀翻,他怒气冲冲道:“江晚笙,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就直接说出来,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我惺惺作态?”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哽咽道:“婚内qiáng_jiān你们还有理了是吧!我要是惺惺作态就不会直接写和离书了。”
“婚内qiáng_jiān?”泽言品味了一下我的这个词,他问道:“你是不喜欢我们强迫你行房事吗?”
“江晚笙,你是我婆娘,我跟你行房事怎么了?”云飞大男子主义的很,他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到了我。
“我不愿意你凭什么强迫我。”即使我们是夫妻,我也有权利拒绝。
“我”云飞说不出话来,他坐在一边气闷不语。
“晚儿,离开我们以后要去哪里。”泽言忽然问道。
“我去外公家。”还好我还有一个外公,我可以先去唐门住一段时间,等找到新的住处再搬出去。
“蜀中唐门距离九原郡有千里之遥,你孤身上路怕是不安全。”泽言道。
“我带着奈奈。”我又不是往山旮旯里面钻,走官道没那么危险。
“我不放心。”泽言黑色的瞳孔幽沉沉一片,在他的眼睛里面我看到了自己影子,他专注地看着我,神情是那么地执着,“我把房子让给你住,或者我送你去蜀中唐门吧。”
我看着泽言执着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委屈也淡了一些,我拒绝道:“不用。”
“晚儿,现在世道这么乱,你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丫鬟走在外边不安全。”元玉顺着泽言的话道。
“对啊。”仰峥也顺着泽言的话说,“你还记嘚我们来九原郡的路上碰到的劫匪吗?”
“我们走的不是官道。”来九原郡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地想走一条不是官道的路。那条路从居庸关起,穿过一片樱花花海,在阳春三月走这一条路既缩短了行程又能够赏到“层层围珠玑,团团锦绣簇。”的樱花。没想到路没走到一半就遇上了专门抢劫游人的劫匪,纵使泽言四人武功高强也不可避免地挂了彩。
“官道也不安全。你忘了,我们走官道的时候被朝廷守军盘剥的时候。”
我无话可说,就如同泽言所说的即使是走官道我也会碰到所谓朝廷正规守军的麻烦。来九原郡的时候,云中郡的守将以贼寇逃窜的名头强行搜查我们的牛车,我们的一些碎银子全被他们偷摸去了,若不是云飞特意在车为我的首饰匣子做了个暗格,我的首饰匣子也会被官兵给偷走。
“晚儿。”泽言尝试握我的手,我没躲开,他循循善诱道:“别任性了。云飞只是一时冲动,你要是生气打他骂他都行,如果还不解气便休了他。”
“江泽言!你没事掺和什么?”云飞怒道。
“江云飞!你犯浑别拉上我们。”元玉这回坚决跟泽言站同一战线,泽言刚才的一翻话已经将他们摘了个干净以便拿云飞给我出气,断了我和离的念头。
云飞的脸气地跟关公一样红,他指着元玉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给我的话本子,我能惹晚儿这么生气吗?”
“话本子?”元玉给的话本子跟惹我生气有什么关系?
提到话本子,云飞满脸臊红道:“我看到话本子里面写要是自己的媳妇儿生气了就给她一个强吻或者直接行周公之礼。”
听完云飞的话我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有乌鸦飞过,半晌我问道:“你看的都是什么话本子?”
古代人不是挺含蓄的,我看过的话本子里面都是什么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吟风弄月啥的。
“晚儿你还是别打听了,免嘚脏乐你的耳朵。”云飞拒绝将他看的话本子给我看。
“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话本子将云飞往歪路上带。
“不给。”云飞拒绝。
“好。”我笑了,威胁道:“那我写休书休了你。”
“别。”云飞眼见着我就要捡落到地上的纸笔,赶紧敲敲车壁,“咔嚓”车壁裂开弹出一个小抽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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