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这个吻发起于卢启文,起初许是吻在了汪司年的额头或者脸颊上,然后他得寸进尺,向着汪司年的嘴唇进发,被汪司年笑盈盈地打岔过去,该是没有得逞。
卢启文进退有度,也不恼,只笑着说了声“等着”,人就进了浴室。
那边很快归于寂静,待再有动静传来时,竟是两个人在床上激吻激战的声音,黏腻又暧昧。
听不真切,也不想听真切,涂诚愤怒地一把扯下耳机,拍碎在了桌面上。
少了汪司年日常在耳边的聒噪,这本该是个很好的夜晚,月挂窗前,孤云独去闲。然而他抬手扶额,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竟像个卑劣的偷听者,为凶案监听卢启文只是个不高明的借口,他的本意是多么消极无赖,多么深秘而不见察。
涂诚站起身,走向浴室,打开龙头,把头埋进盥洗池里,以冷水长时间地冲击刺激。他盼着这样能熄湮痛苦,回归神智,能驱散那个人留在眼前的所有甜蜜的影像。
但不抵用,他还是露陷了。
第二十五章 偷听者(二)
上海,时装周群魔乱舞,一个闹喳喳的夜晚。
chù_nǚ秀大获成功,汪司年任柳粟挽着胳膊,在媒体前装模作样秀了一顿恩爱,就随卢启文回了酒店房间。
“一会儿约了喻导与柳粟去吃宵夜,他们在大堂里等着,我们一起吧。”
“好,都听文哥的。”汪司年笑着应承下来。
“我先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也一起?”卢启文顿了顿,语气中诱惑之意愈发明显,“你要一起,今晚我就不吃宵夜,吃你了。”
不待汪司年回应,卢启文就压下身来,捏起他的下巴,在他额前落了个吻。
汪司年显是愣了,没回应也没拒绝,只是一眼不眨地望着对方。
这小子漂亮得妖精似的,睫毛奇长,肌肤胜过雪照云光,亮得几乎晃人眼睛。卢启文一时情难自控,只觉一个轻吻远远不够,恨不能把眼前人拆骨入腹,一口一口地咬着吞下去。
他低头,在汪司年脸颊上吮来吻去,啧啧有声,直到一双火热的唇扫荡至对方唇畔,汪司年才回过神来,笑嘻嘻地打哈哈,愣是把人推开了。
“等着。”卢启文进退有度,不恼不用强,转身去了浴室。
卢启文一进浴室,汪司年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心思很快活泛起来。他眼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喻信龙住在隔壁房间,而此刻他跟柳粟等在酒店大堂里。
说起来,喻信龙跟卢启文的关系,有点类似于涂诚与他,堂堂一位武打巨星,竟也在外充当着保镖的角色。
俩人住得这么近恰好给了他可乘之机。此次时装周之行,对汪司年来说,博头条、炒cp还在其次,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喻信龙。
涂诚与他同在剧组时,喻信龙警惕性极高,很难接近,眼下涂诚不在,这人明显看着放松多了。谁会想到,捕猎的野兽反会被猎物撵入套中,汪司年想想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而且喻信龙从没参加过时装周的活动,今年是破天荒头一遭,这么个对时尚一窍不通的大老粗,多半还是想借这机会会什么重要人物。
俗话说得好,将功方能折罪。汪司年不止一次这么告诉自己,他欠涂诚他亲哥的一条命,怎么也得在这案子上找补回来。
所以打定主意,他就蹑手蹑脚地从卢启文vip套房的露台进发,向着喻信龙的房间攀爬过去。二十几层的酒店高楼,他小心翼翼抓着露台把手,半截身子腾空在外。
高楼间的风在耳边嘶声呼啸,头顶的月亮唾手可得,明晃晃得像把剔骨尖刀,汪司年微有恐高症,才跨出去一步就吓得浑身打抖,差点没尿出来。
强行憋着尿意与流泪的冲动,他暗暗骂了一句:妈的,涂诚!老子为你豁出去了!
一进喻信龙房间就开始翻箱倒柜,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要找什么,他从头到尾蹑手蹑脚,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生怕弄出动静,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从喻信龙的包里找出一张银行卡,手忙脚乱地拿手机拍了下来,又找到一沓英文文件,看不懂,也拍下来,想着回去交给涂诚,一定有人看得懂。
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疑的了,又从喻信龙的衣兜里翻出一袋几粒蓝色药片,瞧着像伟哥。汪司年不屑地龇了龇牙,差点乐出声,心说这姓喻的看着壮如牛,原来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挂着监听器,便摘下来,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他怕那些文件还不管用,能直接让涂诚录下语音证据就再好不过。
花瓶口浅颈深,怕藏里头听不清楚,枕头底下又太显眼,一不留神就会全盘泄底。汪司年紧紧握着链坠子,正忙碌着,犹豫着,门突然被撞开了。
喻信龙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一进房门就激情互啃,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来。
亏得门口离卧室还有段距离,汪司年怕被喻信龙当场宰了,情急之下,一骨碌扎到了床底下。
进得卧室的哪儿是两个人呐,简直就是两只牲口,二话不说直奔主题,压倒在床上就开始办起了事儿。
哗啦一声,衣服就被扯落下来,扔在了床脚边。
汪司年虽没法看见来人长相,却认得出这条鸭屎绿的裙子,柳粟今天就穿这件,跟他在媒体前卿卿我我,全程十指紧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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