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新奇。虽无八卦五行,符文篆禄,这凡人的军阵竟也能做到攻守兼备的效果。的确是难得。
位于狼头的袁杰策马,带领军队前行。
远处有人骑马疾驰而来,跑到众人身前根本来不及下地行礼,直接喊道:“将军!蛮人至此仅有百里!”
“再探!”
“是!”
随着斥候策马远去,袁杰执起缰绳,带着豪气喝到:“走,我们去会会那帮老对手。”
郁离持扇站在一旁,对着马上的袁杰拱手:“在下就提前祝将军得胜而归了。”
“哈哈,当然!到时候,老郁头你可要陪本将军喝酒。”
“自然。”
十万人踏上荒原,荡起烟尘。郁离站在军营前眺望,只见尘埃漫天。苍茫天宇上,孤鹰盘旋,轻云流转,明日高悬。
“郁离在此,望军凯旋……”任由一身长袍被秋风吹动,驻足良久。
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
“军师,我们现在?”一边等待的兵士见自家军师久无动静出言询问,才让郁离回神。
转身走向军营,郁离用扇子轻敲自己的掌心,“摆下玄武盘龙阵,通知各处,切勿放松警惕。此战,不会轻松。”
那兵士得令,赶忙去传消息。心里有些嘀咕,如此规模的防守大阵,还是他来西狼这几年,第一次被使用……
陆迁跟着队伍走在荒原上,看方向,倒是和他们来时相反。抬眸远望,能看见一道雄伟的山脉蜿蜒在大地的尽头,以陆迁的眼力,已经能看到那里飘扬的旌旗。
黑色为底,一只红色妖兽印在正中。身似马,头生双角,身披赤焰,的确是西蛮的军旗。
行至一处矮丘上,袁杰抬手握拳,身后众人齐齐停下脚步,令行禁止,不过如此。
未等多久,远处已经能见到一片灰色的‘潮水’向这里蔓延而来,黑色兽旗飘扬,气势汹汹。
蛮军形成的灰色潮水在不远处停下,一个身披虎皮披风,耳坠弯月环饰的大汉勒马上前,狂笑到:“袁家小儿,你爷爷让你多活了几日,还不快来跪谢!”
袁杰听了并不气恼,要是连这种程度的激将法都看不破,他才真是白活了。“古扎,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手里见真章吧。一年不见,真的越发娘不叽叽的了。”说完还瞅了瞅古扎的胯间,十分可惜的叹口气,做足了姿态。
古扎手捂裆部,满面愤怒:“你他么的找死,老子杀了你!”说着手执铜锤驭马冲了过来。
啧叹了两声,袁杰无辜的笑了。他就说这人的段数还不够嘛,年轻啊~就是冲动。
在袁杰右手的一个年轻将领得到示意,提着长刀迎了上去。兵器交接的声响不绝于耳,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最后还是古扎不敌,虚晃一锤,策马退了回去。蹭了把脸上的血痕,古扎气道:“行啊,燕行,本事见长啊。”
被叫燕行的年轻将军甩去刀尖的血迹,痞气一笑:“哪里,杀你足矣。”
古扎听罢气得粗喘几声,到底还是冷静下来。狞笑一声,心道这次他可是带着杀手锏来得。今日被辱之仇,就拿西狼几万人的性命来报!
西蛮主帅赤日哈桑和袁杰对望一眼,杀意在空中碰撞。几百年的战争,两族已经结下血仇,虽然都是为了各自的生存和族群的延续,但是如今见了,已经是不死不休。
两人同时举起手中兵刃凌空一挥,喝到:“杀!”
号角声起,鼓声激荡。灰色与黑色的潮水绞杀在一起,碰撞起血色浪花。
不知是谁的长刀捅进谁的胸膛,不知脚下踩得是土地还是尸骸。两军战士的眼里,只有一个字:杀!
杀死更多的敌人,就是己方的胜利。
陆迁一人仗剑在人潮中游走自如。每一次银光闪过,都代表这一个生命的逝去。作为修者,陆迁还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纯粹的杀戮。
为守护而杀,为胜利而杀,为活着而杀!
战场上的血煞之气淬炼着陆迁的心神,让他的心境更为坚毅,也更贴近剑道的真意。
在无数的尸骸铺于陆迁脚下的时候,西蛮的将士心中出现了怯意。那是一个杀神,他们根本就碰不到衣角,上去只是送死啊。
在心中的恐惧到达顶点的时候,终于有人退却了。像是开启了开关,围着陆迁的西蛮将士们停下了脚步,忍不住浑身的颤抖,想躲开这个危险的男人,却又在军令间摇摆。
紧跟在陆迁不远处的旅队众人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恶狼扑食一般瓜分这些首级。
袁杰和哈桑交手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心中惊艳不已:“我去,那小子竟然比他还猛啊!”
“别分心!”哈桑怒喝,感觉自己被小瞧了。手中的长戟挥得密不透风,向着袁杰面门劈来。
袁杰一个后仰避过这招,借着哈桑的空门,银枪直刺胸前。
就在战事胶着的时候,西蛮军队的后方想起号角的长鸣。哈桑一顿,架开袁杰的长枪打马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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