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红,大多数女子都会的。”君琂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卫长宁摇摇头,不屑道:“顾笙就不会,她就晓得拿剑砍人。”她想了想,又添一句:“我也不会。”
后面这句话故意说出来有些古怪,不知为何,她又想起先生说她不是女人的事,忙打住这个话题,脱了靴子在她身旁躺下。
与她道:“先生,我让人将代王府收拾出来了,你若不介意,以后就留着卫见莳的孩子去住,至于卫见莳,我还未曾想好怎么处置。”
君琂则道:“这是后宫之事,我来处置就好,你不用担心。”
“先生怎么处置?”卫长宁问道。
君琂在袖口绣竹叶,碧绿的细线绣出花纹,十分通透,卫长宁瞧见后,不自觉夸道:“先生绣得真好看,我也来学。”
“陛下不去看海棠?”君琂拍开她的手,自己专注手中的事,她总觉得海棠有些古怪,她从不晓得卫长宁喜欢海棠花。
卫长宁耍了小心思,没有说去看过海棠,只道:“海棠哪有先生好看。”
“愈发调皮。”君琂嗔怪一句,指尖摩挲着竹叶,想起一事,让林璇去寻些海棠的花样。
“先生要绣海棠?我给你画。”卫长宁自告奋勇,从小榻上爬起来,命人去备笔墨。
君琂由着她去画,也让林璇去找,卫长宁的画技是好,栩栩如生,只是她绣技普通,哪儿能绣得出来那般j-i,ng致的。
卫长宁将先生想得太好,画的海棠十分好看,林璇称奇,不得不添一句:“太傅恐是绣不出来。”
“为何?”卫长宁放下画笔。
林璇不好多说,想起她画出的白鹤,自己却绣不出来的事,委婉与她解释。皇帝这才明白,太傅绣技有限。
她想了会,将画收起来,也没有放在心上,道:“那你让人找些简单的过来,勿要太过复杂。”
君琂在殿内坐了整日,群臣知晓皇帝今日不想见他们,都自觉地没有出现在宫中。
只是从皇陵归来的人,打破安静的局面。
君骁求见皇后。
卫长宁没好气道:“让他明日过来,真不懂事。”
“或许他有急事,你让他过来。”君琂出言阻止,做了皇帝后,脾气愈发坏了。
君骁进来后,与帝后见过礼,风尘仆仆,君琂让人给他看座,先道:“一路可好?”
君骁不敢坐,面色愧疚,道:“侄儿是过来请罪的,回来耽误时辰,错过姑母的册封典礼。”
昨日满朝中,不见君家任何一人,帝后虽说不会在意,旁人多少会说话。好在君骁有自知之明,卫长宁也不与晚辈计较,道:“无妨,你有这份心就可,一路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
皇帝不在意,君骁也放下心来,拘谨地退出去。
等人走出殿外,君琂笑道:“你今日怎地这么大气?”
卫长宁扬了扬下巴,得意道:“朕不与晚辈计较。”
君琂睨她一眼,笑着戳她脑门,也不再说话。卫长宁笑了笑,看着她做到外袍,道:“先生一直待在宫中也不好,不如设内朝?”
先生才华埋没,让卫长宁惋惜,且她在朝,诸事都会简单多,主要是她不愿见到先生束缚于四方天地中,她之才干,远胜朝中那些肱骨。
她处处为君琂着想,君琂怎会不明白,就道:“等些时候,眼下你当稳固皇权,最为重要,我门下众人尚算听话,不会因我在后宫而有所懈怠,或是叛出。”
这点,并非君琂自信,卫长宁也觉得是对的,再观李瑾曾经的下属,树倒猢狲散,各奔东西去了,她点头道:“那是他们聪明。”
暗地里还是在夸君琂。
君琂也不与她多话了,趁着这几日无事,想快些将冬衣做好,太后寿诞之事,或许要她去c,ao办。
她想着就去碰针线,谁知,卫长宁收回她的手,道:“歇会,不做了,小心眼睛疼。”
关切的话,说来很暖人心。君琂笑道:“我不累的。”
“不累。”卫长宁窃笑,语调百转千回,拖得很长,笑意浓厚。
惊得君琂抬眸,未曾说话,卫长宁就凑过来,道:“昨夜、昨夜之事,我们今夜去做,可好?”
君琂推开她:“还是白日。”
“哪儿是白日,天都黑了,你看看。”卫长宁往一侧让去,指着外面道:“是不是黑了?”
天刚擦黑影子,不算入夜的,君琂不理她,睨了一眼,平日里就会很乖,许是昨日名分定下了,卫长宁就不怕了,笑嘻嘻地回看一眼。
好似再说,真的天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立后了。
从8w字存稿,沦落到8k,存稿菌已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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