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沈惜神色悠闲,面上透出一抹慵懒之色,她仿佛漫不经心的道:“又不是头一回过来,拘束什么?”
红缨自以为沈惜听了乔三夫人的话,自己开脸抬姨娘有望,应了一声,便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步履轻快的走过来。
她细细的瞧了红缨一通。果然细皮嫩肉的,是个小美人儿。特别是水葱似的十指,哪里像是乔三夫人口中的老实丫鬟,倒像是精心培养出来的。
莫非乔三夫人也要向刘氏学习,走刘氏的老路?
沈惜在心中冷笑一声,自己注定不能让她们如愿了。
“生得真不错。”沈惜眼神温柔而怜惜的看着她,似乎有些意动。
兰香在一旁着急了,拼命给沈惜使眼色。
“我不是那不容人的人。”沈惜悠然的道:“只是有些人,想要踩着我往上爬,却是万万不能的。”
沈惜的声音不高,却是字字都敲在红缨心上。
大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才分明好端端的答应了三夫人……
她慌忙跪在了地上,心里没底。如今乔三夫人不在此处,若是大奶奶发了狠,她能向哪里喊冤去?
“大奶奶,奴婢只想好好服侍您和侯爷,断没有二心!”识时务者为俊杰,红缨并非蠢笨之辈,该低头时自然低头。“三夫人再三嘱咐奴婢,奴婢不敢忘的!”
沈惜挑了挑眉,下巴微翘。“好生服侍?可我跟侯爷之间,已经因为你有了矛盾。莫非,你本意就是来挑拨侯爷同我的关系?”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红缨脸色登时变得惨白。
上一回大奶奶投了湖还被送回了承恩伯府,回来后的大奶奶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想要爬侯爷的床,这就是你说的好生服侍?”沈惜微微一笑,眼底却是说不出的冷意。“还想有下三滥的手段——若是真的伤了侯爷的身子,你担待的起么?”
红缨想要哭着喊冤,沈惜给兰草和兰香使个眼色,让两人拿帕子堵住她的嘴。
“丢到廊庑下跪着,趁着这会儿子凉爽,让她好生清醒清醒。”沈惜慢条斯理的吩咐道:“对了,端个炉子放在院子里。”
把这事交给力气大的兰香不成问题,兰香和兰草一左一右夹着挣扎不休的红缨,毫不费力的把她扔到了廊庑下。
“冬梅,帮我重新挑一套衣裳。”沈惜命她打开了衣柜,好容易才翻出了一套大红色遍地金镂百蝶穿花的衣裙。
虽然看起来有些热,可沈惜还是换下了身上这套她偏爱的小清新。
唯有大红色才能凸显她正室的地位,让后院的那些人也清醒清醒,到底谁才是主母。
冬梅闻弦知雅,手脚麻利的服侍她换了衣裳后,又帮她略施粉黛,整理好妆容。
“走罢。”沈惜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波流转间,说不尽的妩媚动人,却又隐隐含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冬梅已经看出了门道,欣然应允。大奶奶这是要出手料理这些痴心妄想之辈,在后院立威。
听到这边的动静,张嬷嬷和赵嬷嬷都赶了过来。
对上两人担忧的目光,沈惜灿然一笑。“两位嬷嬷放心,我自有章程。”
沈惜缓缓起身,仪态万方,端庄从容。
兰香和兰草此时也赶了回来,外头自有粗使婆子压着红缨。沈惜低声吩咐了冬梅去准备些东西,只见冬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却还是点了头,快步走了出去。
沈惜一是脚伤不方便,二是做戏要全套,毕竟姨娘里还有太夫人的人。兰香爽利的表示,她和兰草两个人用一把大圈椅,让沈惜安坐其中,她们合力抬出去便是了。
故此当正房前的帘子被打起来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一身红衣如火灼眼的绝色美人。
虽然只说坐着,却丝毫没减少她的气势。
不单是跪在地上的红缨愣住了一时忘了挣扎,就连在抄手游廊上看热闹的三位姨娘,也是吃了一惊。
如今这光彩照人、气度从容的人,是一脸蜡黄病入膏肓离开的沈惜吗?
她脸上往日怯懦畏缩之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从容。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对这位扶不起的主母也该刮目相看吗?
三位姨娘心中俱有些不是滋味。
沈惜只当对远远站着的三个姨娘视而不见。本来今日就是要料理红缨,断绝乔三夫人的念头,敲打这三个姨娘只是顺带。
“想明白你的所犯的错了么?”沈惜示意旁边的婆子拿掉红缨口中的手帕,神色淡淡的问。“我并不是屈打成招的人,给你机会分辩分辩。”
红缨看着沈惜,想着她素日的脾性,决心还是搏上一搏。“回大奶奶的话,奴婢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想照着三夫人的吩咐,好生服侍您,为您分忧!”
这回她学乖了,并不敢提乔湛。
“帮我分忧?”沈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勾唇道:“爬了侯爷的床,是为了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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