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府的意思。
“经过朕已经听安阳说过了,你是受了牵连。”祁盛语气中透出些许安抚,却没有答应祁恪与陈莹的事。
祁恪咬了咬牙,嗓音艰涩的道:“儿臣不敢辩解。只是烺哥儿同陈莹是相熟的,这些日子他也把陈莹当做极其亲近的人看……”
听他说到烺哥儿,祁盛微微有些动容。
“儿臣知道愧对父皇栽培、母后的教养。”祁恪见状,重重的磕头道:“请父皇成全。”
祁恪口中的“母后”并不是当今的皇后、九皇子的生母,而是祁盛十分爱重的元后,嫡子夭折后,她的身子很快衰败下去,即便送了祁恪到她身边,也没能让她撑过几年。
祁盛听罢,想起同他举案齐眉发妻的好处来,心中不由柔软了两分,默许了祁恪的要求。
原本没有常玥这档子事,他迟早也是要给祁恪和陈莹赐婚的。偏生好巧不巧,闹出这样的丑闻来,实在是不好收场。
“王爷,已经准备好马了,您看——”长随的声音打断了祁恪的思绪,祁恪放下手中的信笺,整了整身上的锦袍,便出了门。
他今日在醉月楼邀了常玥见面。
祁恪在包厢里等了好一会儿,带着风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陈莹才到了。
有几日没见,陈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她一改往日只爱穿颜色鲜艳的奢华衣裙,今日倒是十分素雅。只穿了件淡青色的褙子,葱白色的绫裙,只有发鬓上戴了两支略显华丽的珠钗。
“阿莹。”祁恪屏退了服侍的人,他迎上去,握住了陈莹的手,眸中又是自责又是心疼。“这些日子来,你受苦了。”
陈莹微怔。
她来时,已经做好了被祁恪指责的准备。她不相信祁恪会查不出这件事来,而一旦祁恪知道原委,那么也会恨上她。
可陈莹又觉得委屈,常玥那个贱人爬了祁恪的床,原本内定了六皇子妃的她,简直是被当众打了脸。
是以这几日来,陈莹的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吃不好睡不好,一会儿怕和祁恪的缘分完了,一会儿又把常玥恨出血来,一会儿又担心她曾经做过的事情败露——
陈莹万万没想到,祁恪竟是这样的反应。
她顿时便红了眼圈,张了张嘴,只是说不出话来。
“阿莹,是我不好。”祁恪心中一片死寂,面上却是一派深情款款的神色。他伸手帮陈莹把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低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不想再见我,那日的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
祁恪本就是生得高大俊美,一向以温文尔雅、清贵的形象示人,仿若九天之上的皎月,甚是得少女的芳心。而此刻他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物,竟肯伏低做小,低声下气的陪着小心,语气温柔缠绵,陈莹哪里是他的对手。
“表哥,这是不怪你!”陈莹脱口而出的还是旧时的称呼,她急切的道:“我知道,这不怪你!都是常玥不好,她——”
说着,她竟滴下泪来。
祁恪心中微微冷笑,面上的神色却愈发柔和起来。
“阿莹,我知道的。”他动作轻柔的捂住了陈莹的双唇,温和的笑道:“你知道永宁侯夫人曾帮过烺哥儿,为了示好,才求了安阳郡主邀请她赴宴。阿莹,你这样为我考虑,我很高兴。”
陈莹听罢,不免有些心虚,却没敢说实话。
“那常玥心思歹毒,她恨永宁侯夫人,京中世家里谁人不知?”说到这儿,祁恪脸色微沉。“我听安阳郡主说,她竟还想算计到永宁侯夫人身上!”
陈莹不知安阳郡主到底跟祁恪说了多少,并不敢接话,只得听着。
“阿莹你心思单纯,待人又好,被她蒙蔽了也是有的。”祁恪目光怜惜而温柔,他轻声道:“我只恨她带累了你。”
见祁恪只字不提她在安阳郡主府上做的那些事,陈莹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她听了祁恪的这些话,又觉得心里酸涩和甜蜜交织,顿时泪盈于睫。同时她又把常玥恨得更深一层,若不是常玥从中挑拨,她和表哥也不会如此被动!
“阿莹,我知道我对不住你。”祁恪眼中的深情交织着痛苦,他压抑的看着陈莹,声音沙哑的道:“可我心里放不下你,阿莹,我想娶的正妃只有你一个人!”
陈莹哪里经历过这些,顿时滚下泪来。
“表哥,你别说了。都是常玥那个该死的贱人的错!”陈莹哽咽着扑进祁恪的怀中,带了哭腔道:“表哥,今生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祁恪把陈莹揽到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如同哄幼童一般。
而在陈莹看不到的地方,祁恪的眼底则是一片冰凉。
对他来说,元后家族的支持,才是最要紧的,而陈莹便是其中关键的一环。
祁恪闭了闭眼,那张娇艳动人的面庞始终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左右那个人不可能做他的正妃,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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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被封了安亲王,还要娶陈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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