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楼岄轻轻地挑眉,在风月之中打滚惯了的人,眼底带着一些轻挑和好奇,然后下一刻,突然扯出一些笑意,洛纯顿时心一沉,下意识的就想跑,她这会儿不该招惹他,去他的生死祸福,去他娘的血光之灾,与她何干!
“姑娘请留步。”楼岄笑意盈盈地拦在她的面前,眼底带着一些难以琢磨的笑意,他道,“既然姑娘有如此神机妙算,定然是知道如何脱险,不妨此时与我一同走一遭,若是与姑娘所说相同,在下愿意奉上钱银敬谢,若是不同,那么姑娘就要小心了,这帝城之大,有的便是你这样小姑娘呆着的地方。”
卧槽!洛纯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侍从拦住,听着楼岄的话,顿时连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姑娘,请上马车吧。”楼岄一点儿也不介意对方冰冷的眼神,这会儿似乎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伸手抚了抚自己落下的一缕头发,笑得像一只小狐狸,“怎么,难不成姑娘方才说的,是坑我不成。”
洛纯:“......”若是她不去,今日怕是连招牌都砸了,且得罪了这位主儿,以后也不想好过了,楼岄这人,除了喜爱美人美酒之外,还最擅长......记仇!
她今儿个出门怎么没给自己算一卦!
“姑娘,如何?!”
洛纯抬眼,当下便下了决定,反正只先是对方有血光之灾,池鱼之祸,并无生命危险,万一真是有危险,她还是能全身而退的,想到这会,她顿时笑了出来,“也罢,便随你去一趟吧,还请公子记得付卦金,一百两银子。”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作为商人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为自己讨要好处的时机。
“好说,好说。”楼岄目光深邃地笑了起来。
“你今日收摊归去之时,便会遇到那位姑娘。”洛纯将事情同那书童说了一边,然后便背着自己的幡旗,走到楼岄的面前,“还请公子领路。”
楼岄诡异地笑了起来,领着她一同上了马车,然后摇摇晃晃地往西城驶去。
洛纯心底算不准楼岄在想一些什么,但是此时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生死这样的事情她都走了两遭,还能怕一个危险么,想到此处,她伸手动了动手中的两个铜板,安定了下来。
马车里不知道放了什么香,摇摇晃晃的让人让人有些想睡觉,洛纯看着靠在一旁闭目休神的楼岄,干脆也靠着车厢闭上眼睛休息,她的修为需要慢慢地恢复,这会儿是万万不能使用术法的,但是重活了两次,精神力却是非常好,将精神力布满马车四周完全不成问题,至于马车上让人昏昏欲睡的香,她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她活了这些年岁,连同这一点**香也能把她迷倒的话,她可以重新去投胎了。
楼岄靠着车厢的窗户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洛纯身上的时候,一片冷然,他总觉得这个姑娘很奇怪,分明是一个小姑娘,偏偏要扮作道童的模样,算命.......这是世上真有能窥见天机之人,那么就没有那么多人惨死了,他向来都不信这些,只是这个姑娘实在是太奇怪了,她看他的目光太震惊冷淡了,让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决定将她带走一探究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已经驶出了西城,一直往城外驶去,马车从林间驶过,窗外的枯叶纷飞,随风飞扬。
洛纯徒然睁开眼睛,吓得正在盯着她看的楼岄一跳,那双眼睛太过平静,像是一波泛不起半点涟漪的水,看着实在不像是一个小姑娘应该有的眼神。
“你......”他正想说什么,突然见洛纯坐直了身体,一手扶在车厢的窗沿山,伸手捏住了一片落叶,那落叶之上还染了几滴鲜血,楼岄猛地睁大眼睛,马车从林中穿过,落叶翻飞。
“他们就在前方了。”洛纯嘴角微微的勾起,眼底有着一些冷淡的笑意,“我算着公子有血光之灾,既然破解不了,那么只能应了它了。”
楼岄徒然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正在这会,马车突然吭的一声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车厢剧烈地一晃,然后将他整个人顿时撞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时候在地上滚了几遭,最后砰地一声磕在一块石头上,脑子顿时一懵,伸手一摸,还真是见了血,他心底卧槽了一声,顿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洛纯伸手撩起车幔,看着躺在地上的楼岄,心情顿时就舒畅了,可是还没等她笑出声来,看到不远处林子里打斗的人,脸色顿时僵住。
霜、霜非晚......居然是霜非晚!
洛纯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她只是算出楼岄有血光之灾,在这林中遇见了杀手追杀的他人,于是被缠上,被祸及,可是没算到的是,这个杀手,居然是霜非晚,是霜非晚.......她手抖了抖,顿时心生了一种无法言表的情绪,时隔一年,两度生死,不曾想,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了她,霜非晚!
“非晚,你当真想要我的命!”说话的这人也是一个熟人,呵,真是巧了,正是她刚刚碰到匆匆忙忙离去的维安,霜非晚想要杀维安!这个信息量有点不对头了!
“叛徒,不杀你,怎么祭拜主子在天之灵!”霜非晚的身姿矫健,比一般的姑娘要高挑一些,她的脸色常年都是冷冷淡淡的,少见有笑的时候,她的样貌也算是不错,一双细细的柳叶眉和细长的丹凤眼让她生了几分高冷和寡情,是一个冷若冰霜的姑娘,她此时白衣着身,手中的长剑在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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