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心里这样想着,便不由的掀开了盖在自己裸露身体上的棉被,她看了一眼自己雪白的身子,从胸口一直瞄到自己的大腿和私密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惆怅之情。
这女子今年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这几年来她周璇于驿站、酒肆厅堂之中,只为了等待一个人,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仇人!她本是肃宁人氏,却遇到了不良之人,前几年被卖到外地,这两年才返回肃宁,可是物是人非,家园早已不在,自己也已经人老珠黄。
她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胸脯,那上面还留有张大胆咬过的牙印,此时肌肤早已经松弛,曾经高耸白翘充满弹性的胸脯也已经开始下垂,躺在床上望去犹如马路一般的平坦。
她心中越想越是惆怅,可是偶尔从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怨恨之情。那女子随手撂过一件衣裳穿在了身上,踏着一双软底的棉布鞋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刚来到门口便听到门厅里传来了吆五喝六的吵闹声,她好奇心起,便寻着门缝抬眼望了过去,只见厅堂里几十号人围坐在几张桌子上正喝的兴起,有几个酒量差些的早已经醉倒在地了,那女子在心中不由的嘲笑道:“这普天下的男人可都是一个样,见了女人和酒,就像是狗看到了骨头一般。”
再望一眼,便瞧见张大胆和驿站的几名驿卒垂手站立在两个人的身边随时的侍候着。那女儿不由的又多望了一眼,想瞧瞧来人到底是何等的身份模样竟能使张大胆如此服帖,只是这一望不要紧,那女人的脸色立刻变的一片惨白,身体也不知道是因为怨恨和愤怒竟然颤抖了起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扶助了窗棱不让自己倒下,右手的指甲却已经是深深的掐入了自己的大腿里,一滴血液顺着她光滑裸露的大腿流了出来。
她颤抖着身子自言自语道:“我忍辱负重这几年,今天终于等来了我要找的人,呵呵,老天真是开眼啊,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进忠和王千户二人杯盏之间已是喝的酩酊大醉,张大胆在一旁侍候着,眼见着二人醉的已是不省人事,便纷纷左右把他们二人各自送进了厢房,待所有锦衣卫都被安置妥当后,张大胆已是累的快要虚脱了。
当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女人已经微微打起了鼾声,他掀开了女人盖在身上的被子,女人仍然是原先的模样,光着身子在熟睡,许是张大胆进屋的动静闹得大了些,女人微微翻了个身子,双腿夹紧蜷缩在了一起,只留给他一个光光的后背和丰满陡峭的屁股。
张大胆三下五除二的tuō_guāng了衣服,本想着在睡前在收拾一顿女人,无奈今晚的他身子实在是疲惫,那活儿怎么也不听使唤,一番折腾之下也无济于事,只得悻悻的睡去,不一会儿,便鼾声四起。
那女人听见张大胆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她又轻轻的翻了一个身,趴在张大胆的耳边又呼唤了两声,张大胆已经如死猪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女人这才放心的下了床,穿好自己的衣服,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摸出了一个物件,当她把裹在外面的黑布一层层的剥开时,却陡然露出了一把匕首,那女人轻轻拔出匕首,刀锋发出清幽的寒光,这竟是一把吹毛断发、锋利无比的匕首。
女人怀揣匕首,在黑暗的遮挡下,蹑手蹑脚的朝自己仇人的厢房走去。
她轻轻的打开了仇人的厢房,那人显然也是喝醉了酒,此时正鼾声如雷,女人嘴角闪过一丝满意的冷笑,轻轻的拔出了匕首,朝那人的床头奔去。
她扬起了匕首,锋利的刀尖正对着那人的胸口,只要这一刀子扎了下去,自己的仇人立时就要丢了性命,想到自己大仇将报,这几年所吃的苦头,那女人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她略一思忖,猛然朝那人的胸口扎去。
谁知就在刀尖即将插入那人胸口的时候,只听门外一声巨响,那女人停在半空中的手立时呆住了,她回头朝门外望去,一只花猫发出一声尖叫逃也似的窜了出去。
女人回过神来,再想把刀子扎入那人胸口时,却猛然看到了那人睁开了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瞧着自己,许是酒醉之后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危险,那女人却迫不及待的厉声说道:“李进忠,你害的我好苦,我现在就要你血债血偿。”说话瞬间刀子猛然插下。
可是刀子在距离李进忠胸口毫厘之间时,却半寸也进入不得,李进忠已经本能的掐住了那女子的手,死死的盯着那女子不放。
其实在那女子刚一出口之时,李进忠全身上下立时就打了一个冷战,这声音他是太熟悉的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今生还能有缘再见。
李进忠惊恐的望着那女子说道:“慧娘,是你?”
那女子却是柳慧娘,李进忠的结发妻子,肃宁县里有名的美人,当年还是杨勇给做的媒人,李进忠才得以在众多情敌之中抱得美人归,可惜前几年,李进忠染上了赌博的恶习,竟渐渐输光了家产,以至于到最后把老婆也卖掉了。
此情此景之下,二人再次相见,往事一幕幕的不断重现,李进忠的酒意已是醒了一大半儿。
柳慧娘愤恨的说道:“李进忠,你还认得我?”
李进忠定了定心神儿柔声说道:“慧娘,你是我同床共枕的结发妻子,我岂能不认得你,就算再过了几十年,慧娘你还是当初的慧娘,还像当初那般的漂亮,还是我李进忠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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