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春宫
清远将丁子阳身死的消息告诉杨战后便离开了,并没有说自己已经助丁子阳借尸还魂,那是两个徒儿自己要解决的事,他一把老骨头没必要再参合。
杨战独自站在寝宫的长窗前,望着窗外的深沉夜色,他明白夜色包裹着的是属于他的锦绣江山,这片江山里原本有个叫丁子阳的人,但现在没有了,永远不会再有了。
杨战很久没有这种无力的感觉,想哭哭不出来,想怒怒不起来,连想嘶吼几声的力气也没有,他只能静静站着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杨战忽然想到什幺,推开长窗轻飘飘的上了屋顶,嘴里一声:“还是照今天白天的规矩,谁也不要跟来,否则诛九族。”说话间已出了龙潜宫,他下午震碎了自己的裤子,回宫早已换上平素里常穿的黑色锦袍,除了胸口处绣的飞龙外,跟夜行服几乎没有区别。暗卫见他越奔越快,没一个敢跟上,其实杨战全力施为,他们想跟也跟不上。
杨战出了皇宫,径自到得城南东皇街,夜里的东皇街仍旧歌舞升平,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几分。杨战经东皇街到得将军府外,在北面墙下认准方位,轻身纵入将军府后院。以前丁子阳在世之时杨战每次偷溜出来找他吃酒,总会如此这般越墙而入,不同的是那时轻松而愉快,现在却心乱如麻,连身子也沉了几分。
杨战在后院左右张望几眼,径直往丁子阳生前的卧房行去。他前面认定丁子阳借死遁离开,这几年赌气一次也没来将军府,现在故地重游只觉处处皆是丁子阳的影子。
丁子阳常在后院同杨战斗剑,而且每次都屏退左右斗得格外欢畅。
丁子阳在花廊里布了机关,一旦走错便有恶臭之物当头淋下。
花园西角的玉石桌上,丁子阳和杨战下了许多次棋,杨战输多赢少,有次气不过将一颗白子拍进了棋盘上,至今仍在。
东厢房的门柱上有杨战的掌印,为此丁子阳还敲诈了一万两银子。
……
所谓的物是人非便是这个意思。杨战越瞧越是心烦意乱,甩甩头,像是要把纷至沓来的回忆统统甩开,脚下加快不一会到了丁子阳的卧房。正准备推门入门,手掌碰到门扇却又犹豫起来,心想着:“子阳,你死了三年我才来将军府,算不算来晚了。算不算?”这一走神,手上便没了轻重,将两扇紫檀木门扇推得撞到了门框上,发出在深夜里显得有点响亮的声响。
“什幺人?”外间立马传来一声低喝,一个人影仿似夜里的鬼魅,转眼间抢到卧房门前挡住杨战的去路。
当年丁子阳身死,家仆杂役也都被杀了个干净,除了跟金银二姝外出的丁小胖外,合府上下没留一个活口。杨战这些年怄气不来将军府,暗里却吩咐御前侍卫照看打理,是以将军府上到巡逻护卫下到清扫修葺,仍旧同丁子阳在世时一模一样。
这时候来的正是夜里巡视的侍卫。杨战见他身子颀长,穿的是寻常侍卫的轻甲,十七八岁年纪,面貌颇为年轻,生得长脸挺鼻,剑眉斜飞,虎目含威,稚气而又不失英伟。杨战正心烦,没心思多说,只道:“我瞧瞧便走,你且退开。”有道是‘居移气,养移体’,几年皇帝当下来,杨战言行间自然而然有股威严。
那年轻侍卫一呆,强压住心惊,喝道:“有什幺好瞧的,你可知这是什幺地方。”
杨战道:“正是知道这是将军府我才来的。”
侍卫又是一呆,刷的一下拔出剑:“消遣小爷不是?”一剑砍了出来,打向杨战肩上两大要穴,剑招端端正正是个好手。
杨战剑眉扬起,反而往前一步抢在剑锋之前到了年轻侍卫怀中,肩膀往前一送撞在他胸膛之上。年轻侍卫只觉一股巨力涌来,竭力之下仍旧阻挡不住,瞬间便即飞起,撞翻卧房里的屏风落在床榻之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随即意识到并未受伤,不禁又惊又呆,须知杨战一撞之力何等之大,只撞飞人而不伤人,对内力的控制已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杨战在撞飞侍卫之时便已跟着进了卧房,随手将门掩上。年轻侍卫撑起半个身子,杨战回头望去,他便吓得不敢再动,身子半坐在床上,问道:“你究竟是什幺人,擅闯将军府罪名可不小。”他胸前的轻甲被杨战撞碎,连里面的衫子也破开了一个洞,显出半边白皙精壮的胸膛。
杨战斜眼瞧去,借着窗外月光看见他面貌英俊,腹部立马升起阵阵暖流,yáng_jù跟着也硬了起来。他向来只近女色,在男子面前起了反应,不用想也是合欢散的药力作怪,须知他中淫药至今只在丁子阳手里泄过两次,全凭过人的定力和内力压制着残余的药力,但夜里惊闻丁子阳当真已经身死,又惊诧又悲怆,神志涣散,药力早便重新扩散开来。
侍卫见他不答,壮着胆子道:“你现下若是走了,我便当作没见过你,否则……”杨战身子一晃,已到了床边,两臂撑住床板,身子几乎跟侍卫贴在一起,冷冷道:“否则你要怎样?”侍卫一呆,下意识往后缩。
杨战跟着爬到床上,双腿分开跨坐在侍卫腰上,将他精壮的身子夹在自己面前。侍卫怒道:“你发什幺疯。”两臂在外,回剑便往杨战腰间削来。杨战左手扬起,手肘撞在侍卫脉门之上,侍卫拿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到窗边的桌子上。杨战手腕顺势往前递出,摸到侍卫浅褐色的rǔ_tóu,夹住了又揉又捏,分明已经是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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