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媚儿起了个大早,听到门口有动静,许是阿猫阿狗的又来偷吃腊肉了,跟母亲道了声安,说是出去清清腊肉上的霰雪,再赶一赶那些个腌臜东西。
一只黑猫在最远的一排腊肉前徘徊着,远远看去像是够不着上面晒着的腊肉有些发急。
见到媚儿不慌不忙地挨个将腌肉上的雪用木棍抽打着,因为昨夜下的是霰雪,所以随便几下就哗哗哗地落了个干干净净。
待走到远处,黑猫哇偶吼了两声以示抗议,便向旁边躲开了一段距离,媚儿胖嘟嘟的小手拿着小木棍子一边敲打着从身边经过的腊肉,一边慢悠悠追着黑猫走了过去,这幅画面是那么的写生,那么得让人赏心悦目。
“今天可是我儿子渡劫之日,你有什么天大的事十万火急地把我叫来,速速道来我还赶着回去给儿子护法。”那只黑猫心急火燎地道。
话不急说完,一个小小的方形囚笼突然将这只黑猫给罩在了里面,惊得黑猫在笼子里是张牙舞爪,“哇呕哇呕……”吼个不停。
媚儿抬起手里的小木棍不停地敲打着脚下关着黑猫的笼子,怒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妖尊大人是要我们找人,不是杀人,你成天除了知道杀还是杀,脑子里尽是些爬虫吗?不传信让你们照看一下还好,结果你家的小魑妖差点把他给吃了。”
媚儿是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愤怒,手里的小木棍一边使劲抽打着囚笼一边怒道:“你想干什么?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谁你还敢这么玩,让你玩,我让你玩。”
可能是抽打的不解气,撇着生气的小嘴往地面一跺脚,虽然这装着黑猫的笼子并不大,但是看材质也是沉重得很,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小地一跺脚竟然将笼子震到了头顶,雪花四起。
媚儿一个跟头翻至空中身体旋转了一圈给笼子又来了个后旋踢,只见笼子瞬间飞向空中,眨眼的时间便看不见了。
媚儿依旧不解气地嘴里咕哝着:“给老娘老老实实待几天,看你再敢不听话。”
晌午时分的不愁山脉,连绵不绝的大雪纷飞,而且是最让人头疼的霰雪,被狂风吹起砸在脸上每一粒都像沙子一般生疼。
墨凡跟父亲已经在此处藏匿了数个时辰,用手遮着睁不开的眼睛望去,方圆数里都是白茫茫一片,对这里的气候也是没了脾气,明明山青水也秀,这盐粒子砸的这么很也没有将那些翠绿翠绿的大树杈子给砸秃了。
突然一阵龙卷风袭来,姬百里揽着儿子躲在一棵千年大树的下面,两个人藏匿的时候也考虑过天气,但是谁都没想到还会有龙卷风,姬百里赶忙将周围绕着树根又向下挖了挖,紧紧抱着凌乱的树根爷儿俩才险些没被裹挟着飞到天上。
这龙卷风说它狂暴也不全是,因为依着它的直径来看,刚才没把爷儿俩吹到天上是多么的仁慈。
方圆数里竟然被这龙卷风给圈了起来,独独这几里范围内大雪也不敢大声喘气,无声的飘着,像是龙卷风在周围打了个风墙将外边的世界都隔离开了一般,一切都那般安静那么的清晰。
风墙直径的正中间一个黑点正在咆哮,确切的说是那个正准备迎接上苍降下劫罚的家伙正在咆哮。
不管是人还是妖,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利用某种方式亦或者是修行某种功法,来从大自然从上苍那里获取长久蓬勃的生命和毁天灭地的力量。
来自天空中无形的威压已经让那家伙感觉到血液停止了流动,好像是老天爷在生气咒骂,怪它窃取了天机。
本就是逆天而行,不管你是畜生道还是人道地狱道,殊途同归最终的目的都是想求个长生不老,与天齐寿。
可天是什么谁又知晓?如果天是你?是我?是隔壁老王?只怕都不愿意别人活得比自己还要长寿。
不管道是无情却有情,至少天道无情,想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可没那么容易,但是他老人家又很忙,所以早早就定制了一些规则,这些规则就是杜绝与天齐寿的禁制。
规则很多,多到数不清,比如你再用力也提不起来自己,却可以举起来比自己还要重的人或者东西,又比如你生得再丑再美,你的舌头也舔不到你的胳膊肘子。
而修仙就是用一些取巧的方法来战胜或者说逾越那些规则,比如说你提不起来自己却可以抓住随意比自己高的东西做引体向上,又或者你可以回头向下直立,什么?那不是提起?其实只要你自己认为是头朝上的那就是头朝上的。
什么?怎么用舌头舔到自己的胳膊肘子?你大可以将舌头割下来贴在胳膊肘子上,先不说你那样做是长寿了还是死翘翘了,至少你也违背了一次上苍的规则不是。
所以不管是谁想逾越规则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只是可不可以承受得起那个代价。
修仙功法就是如此,它并不违背动量守恒定律,只是借助较多的天地灵力来与天地规则相抗衡,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更厉害的功法可以凝聚更多的灵力,以此来抗衡更多的规则便可以显现更多的能力和威力。
而龙卷风中心的这个家伙就挺牛掰的,他很不客气地敲了隔壁老王的门,却发现开门的不是隔壁老王,也不是隔壁老王的夫人,而是隔壁老王家的隔壁老李家的老李,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隔壁老王不在家,不然隔壁老王的夫人也不会那么急于杀死他。
一蓬蓬乌云密布,翻滚着摩擦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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