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宁还没听清那声音说了什么,就眼前一花,一片开满紫色萝烟花的草原出现在眼前,风一吹过,草原上就像飘起了紫色的薄雾,如真似幻,美不胜收。
千宁记得这里,他出生在这里,他的童年在这里度过,那段时光至今都是他记忆里最美好的存在,但一切都随着他的父母亲族深深地、深深地埋葬在这里......
那么清晰的画面,那天,夕阳和火焰是一样红艳,在草原上共舞着,哭喊声拼杀声和狞笑声是那壮美景色的伴乐!
眼前忽然出现了火焰,于瞬间燎原,萝烟花上的血迹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那些人,来了!
不,阿爹,阿姆……
千宁双目发红,向着火焰深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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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月扶着树使劲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再清醒点再清醒点,可事与愿违,困意让他的视野里都出现了重影。
他的脚边斜躺着一个少年,正沉浸在幻境中不可自拔。
帝月摇晃着身躯,强撑着扯着少年的衣领拖着他一步步蹒跚着走向自己目标的方向。
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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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不出卡里辛意料般虎头蛇尾的结束,所有人对于那位从未谋面的阵灵都有一种盲目的信心,乃至于不如何担忧,但他总觉得他那敬爱的老师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轻松。
卡里辛觉得不安,莫名其妙的,出自直觉的不安起来,阵灵一直是天照学院公认的强大,哪怕师祖都不是它的一合之敌,那位潜入者当真厉害到阵灵也无可奈何吗?
说实话,卡里辛是不相信的,他更愿意相信是阵灵宫守自盗,又或者私通外敌。
当然,这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他是不敢的,不说阵灵,老师都会罚他。
卡里辛在心中叹一口气: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先把家里的那个小麻烦精解决掉再说吧!
卡里辛打开门,用灵力触发天花板上高悬着的枝蔓状水晶灯,霎时间客厅内灯火通明。同时,卡里辛身体猛地一抖,额头冒出细汗。
视线中,他的正前方,楼梯口处,一张弓,一支箭;弓,精致华美,箭,金纹璀璨。两者都是宝光朦胧,端得都是好品相。
但一切在弓拉满弦,蓄势待发的情况下都显得不美好了,特别是这支给他以危险感的箭,还特么的锁定着自己的眉心!
对面是个七,八岁小孩高度的人,裹一身黑色披风,脸上还带着黑底赤纹的面巾,浑身被遮得只露出一只眼睛,是的一只眼睛,而且,那只眼睛在不知道什么在秘法下,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披风上并没有什么特殊标志,比如镰刀,但卡里辛知道——
是那个杀手。
卡里辛几乎要呻吟出声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被人摸到大本营来了。
卡里辛尽量让自己的眼中不流露出担忧的情绪,让整个人都显得很平静,但他的余光却是不由自主地扫向被那人踩住颈脖命脉的男孩儿——他的养子,千宁。
“他对你很重要!”
陈述句而非疑问句。帝月的语气极为冷漠漠,沙哑的声音透出几份残酷无情来。
但若是蚩炎在此,就会注意到帝月的不正常——冷漠。
要知道,帝月对人从来只有一种态度——淡漠淡漠,除了淡漠还是淡漠。淡漠和冷漠一字之差,实际上完全不同,淡漠透出的是不在意不关注不感兴趣,是没有态度的态度;而冷漠恰恰相反,它代表的是在意且厌恶,进而冷目以待。
而现在,帝月的声音中透着冷漠,这对于他反而代表着一种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到目标的疯狂!就像亡命之徒的搏命之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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