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帝月捂着嘴咳出声来,声音沙哑,却被他在出口的瞬间就消弥在这天地。
他摊开手掌,殷红的颜色沁过指缝滴落,嘴角处的鲜血不住淌下——体内的药力正缓缓发挥着效用,却无奈伤势实在不轻,短短时间里只是止住了伤势不再恶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那阵灵用威压就直接震碎了他的内脏,却又留有一线未真正下死手。
很有些古怪,那个阵灵似乎并不希望他死掉或者被找到抓到……
帝月一边思索一边控制着水元素和风元素带走身上的污秽,在非战斗时段,他无法忍受身上有着脏东西,特别是血。
不过,真是痛啊。
帝月靠在墙角的阴影里想,从来不知道**上的伤害也有这样地痛,族里的战士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伤害也能匹敌灵魂灼烧的痛苦……
他们从来不说……
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在以前……
帝月又一次回忆起过去,忽然间觉得难过起来,比最初的最初他独自呆在那个宽阔的宫殿里默默忍受着孤独和寂寞的时候还要难过,难过得无法呼吸。
在这个陌生的小世界,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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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灿灿的阳星在蔚蓝的天空中晕出层层叠叠的一圈圈耀目光轮,比雪还白的云朵在一道道火红光柱的光芒中映出血一般的殷红。
蚩炎在距离天照学院数千里的地方依旧能看见那大开的禁制光芒,它毫不掩饰地宣告着某件事的败露——妖夜被发现了。
除了这个,蚩炎想不出为什么天照学院要全开禁制。
它扭过脖子盯着背上背着的只手掌大小的星罗盘看了一会儿,里面的星点黯淡无光,毫无夜间的美丽神秘。
明知道这东西于妖夜来说只有夜晚才能进行传送,可蚩炎却依然眼巴巴的望着,希望能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这该死的星罗盘,为什么只有在传送自己真正的主人的时候就只能在该死的夜晚呢!
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要是天照用阵法封锁了虚空怎么办?
啊——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那群人族混球!
蚩炎又一次幽怨地向着天边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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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千宁,等等我们啊——”亚格抱着一大堆试管追出来,手忙脚乱地边走边把早已密封好的试管往腰间的方形小包里塞。
别看这小包看着不大,可却可以装下不少东西,与那传说中的储物空间有几分相似,但实际上可差太多了,因为它无法让重量消失,就是说你能用它装下很多东西,但前提是你背得动。
走在前头的黑发少年闻声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脚下步伐不仅没慢下来反而更快了几分。
这速度在普通人看来就是风驰电速,但亚格毫不费力地就追了上来,“走这快干嘛,不是说好了下课去训练场的吗?”
“那是昨天。”千宁面无表情。
亚格讪讪地开口,“谁叫无叶导师要我们一直呆在调配室里的啊,到现在才允许我们走,一晚上都过去了耶。”
“不过,听说连高年级的昨天晚上也是和我们一个待遇啊,”亚格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那群家伙每次见着我们就露出那种讨人厌的表情,真是讨厌!”
“你既然打听到了一些东西,那就该明白现在你最好是回到宿舍,而不是想着跟着我去打听些什么消息,不是吗?”说着千宁双眼中就露出嫌恶来,脚步又快了几分。
这回亚格并没有再追上去,沉着脸在原地啐了口口水,“什么人嘛,给你几分脸......真当自己......不过是好命的有了个当导师的老爹嘛,得意什么......还不是个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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