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一点伤,却死皮赖脸非要一起去,还非要与季维坤上同一辆押解车。
押解车本来挺宽敞,“重量级人物”一上来,马上变得非常拥挤,从牛车变成火柴盒。他还没自知之明,拼了命的往季维坤身边挤,把季维坤挤到犄角旮旯里曲起近一米九的身体窝着,看起来别提多憋屈。
“季总啊~刚才的情况太惊险、太慌乱了,你确定没受伤?”他找季维坤攀谈,而季维坤自儿子被警察抱走后便因为手臂空空的觉得不自在。
“我是xx公司的xxx,与贵集团旗下的xx公司有过合作,你可能不认识我,可我对你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感慨良多,真是年轻有为……你放心,一会到了派出所,我一定全力配合,力证你的清白……都是那俩小子太没见识、太爱管闲事,怎么能诬赖你是人贩子呢?不看看你是什么人,亏他们说得出口,简直荒谬……”
“重量级人物”剃头担子一头热,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说到后来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好似分分钟会撅过去。季维坤瞟了他一眼,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没受伤,就他这样的怕是一巴掌就能拍死,为了一点小事没必要弄出人命,打架的都有先见之明。
季维坤忍着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到了辖区派出所从押解车里下去,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可他还跟条尾巴似的黏着季维坤,警察审问季维坤,他还在旁边说东扯西,说什么他能证明,他能证明得了什么?搞得警察无可奈何,找了间办公室,单独把季维坤带了过去。
“说说吧~你堂堂一个大集团公司的总裁是怎么成了人贩子的?”
警察在办公桌另一头把玩着手里的笔,季维坤苦笑了笑,“既然你也这么说,就应该知道这是个误会。”
“说归说,但想不能这么想。”那警察放下手里的笔,陪上笑脸说:“警察破案靠的是实打实的证据,主观臆断不符合程序,况且那孩子还不承认你是他爸爸。”
“你若想证明自己不是人贩子,得拿出能证明你与那孩子是父子的证据才行,譬如户口本、出生证等等,或者你直接把那孩子的母亲叫过来,让她给你做个证,不就真相大白了~”
户口本、出生证这些,季维坤哪有?他有的只是他与童玦的一张亲子鉴定报告,但是上面没有身份信息,不能证明什么。若是把童婉叫过来,即便证明了,儿子还能回到他身边?
季维坤现出难色,警察再出主意,“若是拿不出证据,又不能把孩子的母亲叫过来,你们父子同框的生活化的照片总有吧?你都拿出来,越多越好,若是这种侧面反应的信息足够,也可以证明得了。”
在手机拍照功能愈加强大、拍照成本愈加低廉的时代,人们几乎人手一部手机,走到哪拍到哪,手机可以不用来打电话,但一定会用来拍照。在正常情况下,一个父亲不管当成什么样,他们的手机里总有与子女同拍的照片。
警察眼神笃定的看着季维坤,觉得自己帮忙出了个好主意,但季维坤没有为之欣喜,反而脸色愈加难看。
“警察同志,不瞒你说,我和那孩子确实是亲生父子,但是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你要的证据,我一样都没有……”
季维坤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一下自己与童婉的关系,然后说:“以她对儿子的在意程度,她必定会趁此机会把儿子要回去,我怎么可能叫她过来呢?”
“我知道我这个做父亲的做的不称职……”季维坤摇头叹气,表情愧疚,警察随即安慰道:“这不能怪你,怪你那初恋自己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不跟你说一声。若是跟你说了,你就不会与你儿子相隔多年才相认,以至于父子感情疏离了。”
“话虽说是如此,但错误已经酿成,隔阂已经产生,我与儿子之间终究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虽然得到警察的安慰,季维坤却并未因此得到宽解,依旧臊眉耷眼,“就在今天早上,我儿子还伤心欲绝的哭着跟我说,说他误打误撞听到我公司里的职员在背地里骂他野种,听得我比剜心还疼。”
季维坤捂着心口说:“同样的遭遇,我不忍心他再经历一次,若不是只与你在这办公室里,我是绝对不会与任何人提他身世的。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原本在做笔录的警察听到这里,把笔一放,笔记本一合,激动的说:“同是做父亲的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放心,我们警察有相关的工作守则,不会把你们的隐私透露出去的。”
警察言之凿凿的做完保证,随之感慨道:“难怪你在餐厅里宁愿被误会也不解释,这种情况,怎么能解释呢?你已经够不容易了,还不走运的遇到那俩爱管闲事的小子。”
警察提到那俩小子,连连摇头,非常不满,但是即便是警察也拿他俩也没办法,现在是法治社会,破案要讲程序、要合法,公民有人身自由和言论自由,即使警察相信季维坤的供述,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就草率结案,怕是后续会招惹来麻烦。
警察说明了自己的难处,季维坤表示理解,“不然这样,你让人把我儿子带过来,我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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