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洁回去以后,心里有千万个为什么要问。
睡了个饱觉起来下楼,看见沈老太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转了转眼珠笑嘻嘻的走过去依到她身边抱住老人的手臂撒娇,“奶奶,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孙女。”
沈老太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孙女,摘下老花镜将报纸放回茶几上,拍拍她的脸颊眉开眼笑,“当然是了,怎么会这样问?”
“那你还要把我的半山别墅收回去,是不是要给沈若初当嫁妆,你就是偏心。”沈安洁故意的嘟嘟嘴巴,装作不开心的甩开手,扭身不理。
沈老太收起笑容,拍了下她的背,“怎么说话的。”一向对自己孝顺的孙女一早就抱怨自己,她觉得奇怪及了。
沈安洁不过是装装样子,转回身赖进她的怀里说:“我不要你疼沈若初,她妈妈当年气死了大伯,现在你还让她回来跟我和阿迪抢沈氏,你一点都不疼我。”一边说一边还委屈起来,起了个心眼的提起当年的事情。
沈若初的父亲沈柏峰是沈老太的大儿子,年轻时候一表人才,并且满腹才华,很得夫妻俩的看重,只是在婚姻上执拗的与家里人反目,取了贫家女为妻,这使沈家沦陷在风言风语好几年。后来,杨子萱在婚内与人通奸被抓,气死了沈柏峰,之后被逐出沈家。连带着沈若初也被轻视。
沈若初的母亲是沈老太心中永远拔不掉的一根刺。
“没有的事,沈氏以后都是你和阿迪的,沈若初想都不用想。”沈老太搂住孙女,目光注视着前方,脸色沉的如同暴雨前的乌云。
沈安洁躲在她的怀里兀自一笑,心里替这个堂姐感到可怜,没有一个好母亲在沈家就什么也不是,要和她争除非能让大伯起死回生。否则第一个过不了奶奶这一关。但不明白为何奶奶最近改变了态度,心里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可你一直在劝她回沈氏。”
既然看不顺眼,就永远别让她好了,怎么还念念不忘的催着。
沈老太冷着脸,低垂下目光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孙女,还是不想说出真相,于是推脱着说:“这个你别管,只要知道奶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姐弟俩就行了,不该管的别多问。”
沈安洁却是个看不懂眼色的,更别提憋在心里的种种疑问,还有沈若初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怎么看都令她讨厌,揪住沈老太的衣袖不死心,“为什么?”
“你这孩子,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么。”沈老太无奈与她的偏执,叹了透气慈爱的摸摸她被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
沈安洁点点头,“半山别墅可是你给我当嫁妆的。”前两天,听到奶奶说要把她名下的半山别墅转给沈若初的时候,那是大哭大闹了一场,还被父亲斥责了一顿。心中不埋怨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之前的做法,沈老太对沈安洁起了一丝愧疚,想了想,心中的防线松弛下来,对着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也长大了,告诉你也是无妨的。”随着她的一声叹息,似乎岁月的痕迹一下子爬满了整张脸,沧桑染在她银色的发丝上。
“奶奶?”沈安洁看着奶奶凝重的表情,突然感到压力扑面而来。小心的将身体坐直,不敢分神的瞧着沈老太。
沈老太静默了一会儿,双眼看向客厅处的一张全家福照片,脸色从喜悦变成无奈与悲切,似乎把回忆割成一段段来解说,“咱们沈氏经历百年,风光无限,人人都把我们与关氏齐平并称。可又有谁料到,你爷爷一去世,沈氏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往日的辉煌...”
她缓缓地把沈氏的历史说了一遍,恍惚中好像又看到当年鼎盛时候的景象。
沈安洁起先还能耐住性子听着,到最后有些心烦,但不敢随意的打断,直到沈老太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才皱着眉问:“这跟要沈若初回来有什么关系。”
沈氏的繁荣兴衰和她沈若初有什么关系?
沈老太倒是一扫刚才的沉郁,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疼爱的斜睨一眼,“还不是为了你们。”
“呵呵。”沈安洁摸着脑门笑的灿烂。
只要奶奶的心在她身上就好,沈若初就不能越过自己从沈家得到什么。
沈老太继续说:“你父亲不是经营生意这块料,沈氏连年的亏损,他一点都不着急,到是我这老太婆心急如焚,想给子孙留一点家财。”提到小儿子,她的神色一暗,又联想到大儿子英年早逝,心里便对沈若初更恨。
沈安洁见她脸色不好,赶忙展开笑容摇晃她的手臂,“奶奶,你真好。”
瞧着沈安洁的乖巧,沈老太慈爱的帮她拨开遮住眼睛的刘海,“你父亲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与人干起了走私的生意,这样的生意虽然利润高但是风险极大,前不久被人给发现,按照法律,你父亲所犯的罪名不是判无期徒刑就是二十年以上的监禁。”说起这些,她并没有一点悲伤和忧愁。
到是把沈安洁吓的够呛,着急的语无伦次,“这...这怎么可能?我爸他...他好好的上班呀。”捏紧了手满脸的慌张。
沈老太笑着摇头,拍她的手背让她不要心急,“我找人把事情给压下来了,但对方提出一个条件。”
“那人是要钱么,如果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二百万,半山别墅卖了也行。”在沈安洁看来,无非就是用钱来砸人。
“着急了?”沈老太笑的诡异。
沈安洁不解她为何还能笑出来,低下嗓音小心的回答:“那是当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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