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哭笑不得的居高指着楼下的人,“从哪儿学的油嘴滑舌。”今儿是他的好日子,老婆更是娇媚年轻,唯一让人议论的就是他把自己的学生给睡了,然后今天要娶了。
沈若初着‘叔叔’两字彻底揭露他‘老牛吃嫩草’的不轨心思啊。
“嘿嘿...”时近瞅瞅好友郁闷的脸色,不怀好意的大笑,在他的几番瞪眼下,为了手足情,还是坦然的上阵想扳回一局,于是上身趴在栏杆上笑吟吟的问:“沈小姐好漂亮,是伴娘么。”
现在这辰光还在这里晃荡,自然不会是女方的伴娘,时近这一问当然是想捉弄一下下这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漂不漂亮的就是个陷阱。
沈若初用手掌遮了一下光,瞧清楚问自己话的人笑意里的故意,将嘴唇微微上扬,没有半分的生气之意,反而声音里参着飞扬的轻快,“谢谢,两位伴郎潇洒英俊芝兰玉树,就知道伴娘的要求太高,所以我没被选上。”
清脆的笑声飘荡在清晨美好的初始里,是那样的快乐,愉悦,和今天的气氛相得益彰。
肖寒撇撇嘴巴,“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这个沈若初,乖起来堪比豪门淑女,狂起来却若非洲草原上的狮子。
“我一直都非常的谦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会儿,沈若初已经将露台上的另外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在心里评估了一遍,得出一个表面笑眯眯实际比狐狸还坏,另一个不露声色,瞧着定非是个好惹的人,要不怎么就和腹黑的肖寒臭味相投呢。这档口,还是先撤为妙。
于是扬扬手,笑容满面的跟他们挥别,而后踩着小步子端庄优雅的进入屋子。
“你个滑头。”肖寒又好气又好笑。
身后的关远提醒他该准备出发去接新娘子了。三人一起离开露台,下楼去准备。
“瞧着伶俐秀气,就像一只小猫。”时近走在最前面,一边下楼梯一边对跟在后头的肖寒说。
肖寒极为同意。
沉稳的步履踩在坚硬的大理石面上,三个人的脚步居然一致,好像轻到极致的鼓点。
“那可不一定。”隐没在脚步声里,关远微微的喏动着唇溢出一点声音。
中间的肖寒听了,讶异的回头看他一眼。而前头的时近则没有听清楚,扶着扶梯顿住脚步回头,“呃,关远你说什么?”
时近蓦然的一停,把身后的两人双双的挡住。肖寒不耐的推他一把,让他继续走。
时近的眼光在两人脸上狐疑的滑过。
关远站的比他高了几个台阶,俯下视线瞟了眼,右手搭在扶手上,手指轻弹了几下,若无其事的说:“我说等会咱们得警醒些,别到了女方被刁难的灰头灰脸。”
肖寒闻言颇有深意的回望一眼,只见关远风轻云淡的眉眼一派安然,心中的那点纳闷浮浮沉沉的没有个着陆点,只是此刻不是探问心迹的时候,他得先紧着自己的大事。
“是么。”时近皱了下眉,抓了下头发犹自不信。明明听到几个字的低喃,怎么变成一长串的废话。
关远浓黑的眉毛一挑,“当然,准备一下要出发了。”
“祝福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婚宴上,喜庆喧闹的欢笑声充斥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祝福的话语一连跌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美好的笑容。更别提作为主角的新人。
“谢谢。”
肖寒带着新婚娇气开怀的敬酒,此起彼伏的笑闹声不绝于耳。一大圈下来,他有两大颜值帅到爆表的伴郎保着,根本没占到多少酒精,到是两位伴郎无法推却的被灌了好多。
敬完最后一桌,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剩下的时间就让所有人随意。时近闹腾的性子最耐不住,嘻嘻哈哈的拿了瓶酒过来要找新郎官付上一点利息。不过,肖寒以种种借口躲避,被旁边的宾客好一阵的闹腾。
闪亮的水晶灯,缤纷的彩带气球,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的笑容,以及肖寒那得偿所愿的肆无忌惮的笑声,把这个宽敞的大厅塞的满满当当,留不下一点空隙来装清冷的寂寞。
关远在时近闹新郎官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只觉得这个场景明亮的刺人眼球。就连不怎么熟悉的新娘子身上穿着的红色的旗袍,看着很是不顺眼。他扯起嘴角弯了弯,没有应有的温度。
肖寒闹不过时近等人,手忙脚乱的遵照救兵,瞥见关远站在不远处连忙的跑去,脚步还没站定恰好看到他脸上来不及隐没的落寞,神情一顿,下意识的关怀问:“关远,你没事吧。”
那边时近带着人已经追到跟前,关远垂了下眼皮若无其事的摆了下手,“没事,我到外面透透风。你们玩着。”说着转身去了右侧的安全门。
望着挺拔的身影快速的消失,时近摸不着头脑的皱了下眉,对身旁的肖寒说道:“平时酒量好得很,今天怎么就不行了,这家伙。”同时,眼里浮现好多的疑惑。
不知怎么,他觉得关远此刻的背影看上去非常的烦闷。可今天那么好的气氛,他怎么就没有感染到快乐呢,这个怪异的家伙。
关远隔着玻璃望了里面一眼,出了大厅,里面的喧嚣似乎一下子被割断,远远的仿佛不在同一个空间。不由的自我哂笑一下,走了两步倚在扶梯上,掏出烟盒熟练的取了根烟点着。
楼道里灯光远远不及大厅里的明亮,晕晕暗暗的,总给人一种凄寒的氛围,就连打火机微弱的声音在这里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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