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尘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小猴哥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在喝石奋递来的汤药前服用一粒疗心丹,便能够解开积淤散的毒。但问题是之后呢?他怎么才能在石奋眼皮子底下躲过服用主药的危机?
“服用主药的时刻,我倒是能够掌控。大不了喝了汤药后躺下装晕便是,反正积淤散的效果与mí_yào相似,石老头应当看不出来。”
布尘撑着脑袋嘴巴噘着,食指不断的敲打床沿。
“之后怎么办,那时候石老头一定会掰开我的嘴强行把药灌下去……如果是丹药还好,可以直接藏在舌根下,之后再找时间吐出来就行。但就怕是熬制的汤药,那玩意可没地方藏。”
越想越心烦,布尘干脆走出房门,在院子里练起剑来。
锋利的长剑摩擦着空气,发出阵阵鸣响。
不知不觉的,布尘已经沉浸在剑术的海洋当中。
他的身影在体内的灵气加持下越来越快,仿佛是空中袭来的疾风瞬间消失在眼前。长剑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抹殷红,犹如饮过鲜血一般。
咔!
突然,剑身发出一声脆响。
随之布尘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的长剑上隐隐看得出一道狭长的裂纹……
刚刚那狂风乱舞一般的剑法,是自己一瞬间把全身的灵气全部抽调干净所显现出来的。这比平时的剑法更加快,但也更加没有章法。
“自暴自弃的剑法,果然不堪大用。”
抱着已经出现裂纹的长剑,一屁股坐在地上。
呆滞眼神毫无焦距,地上的布尘并没有察觉到长剑的刃口已经割伤了自己的手臂,锐利剑刃像秋风一般悄无声息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痕,一丝鲜血从中滴落在长剑上。
铮~
怀中的长剑发出一道剑鸣,把正在发呆的布尘给惊醒了。
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发出一抹淡淡的金光,布尘定睛一看惊奇的发现,这把留有裂痕的长剑此时竟变的完好无缺了。
“怎么回事!”
他好奇的把长剑举到面前。
只见剑身犹如被打磨了千百遍,光滑的如一面镜子隐约的能从中照出人脸来。
布尘眉头一皱,翻身站了起来,紧握长剑猛地向墙角的巨石砍去。
那巨大坚固的青石,犹如泥塑一般竟然被布尘轻易的削去了一大块。
“好锋利!而且比之前更加坚韧了。”
布尘举起长剑仔细观察,他发现,这把剑已经和以前有了天渊之别。砍到这么坚硬的巨石,刃口既没有卷也没有刮花,实在是神奇。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布尘沉默了。
“我身体内的血,竟然有这种效用?”
一时之间,他的思绪飘向了一个黑暗的洞窟,那个害他受尽折磨的洞窟。
皱紧眉头,布尘思索着在洞窟中的一切,包括那段极致的痛苦。
“我记得那个女人说过,庚金什么的……”
那时候布尘疼的意识都不清醒了,能记住的事情也都很模糊。但有一件事他很确定,就是那堆金粉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
莫不是那堆金粉就是庚金?
布尘如此想着。
但,那金粉现在又在何处?
难不成真的全都被灌进我的体内了?
虽然当时疼的头昏脑涨,但自己毕竟还是有感觉。仿佛是滚烫的开水注入了体内,仿似幻觉却又如此真实。
皱着眉头思绪万千,手里不停地把弄着长剑。
“难道石老头和白商角就是冲着我体内那个什么庚金来的?”
转过头一想,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若是冲着庚金,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应当早就被他们抽干了,哪会让自己活到现在。
但不能否认,庚金一定在其中发挥了作用。
不然他们又何必如此……
……
晚间,用过饭的布尘正挑着灯,研究着侯子墨送给自己的丹方。
上面记载的疗心丹并不难炼制,只不过所需步骤较为繁杂,以布尘的水平一个月里应当可以炼制出一炉来,再加上医馆那里也会帮忙,丹药应该也足够用了。
再看上面书写的疗效,布尘嘴角一歪。
“这疗心丹竟然是治理失心疯的?难道积淤散这种药会把人逼疯吗。”
摇了摇头,不去理会这些,按这上面所说的效果,也确实可以解除积淤散的效果,自己管它以前是治什么病的干什么。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布尘皱着眉头继续看下去。
一张纸上也没写多少字,没多久丹方就被布尘给摸熟了。
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还早,布尘便起了身走向大院。
剑法还是练的那一套,只是手中那把剑用的更加顺手了。
布尘相信终会有一天,这剑法会救他一命。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所以这些天他无时无刻都在练习,比以往更加刻苦更加用功。
……
石奋是在一个大晴天回到府上的。
那是石奋离开的第二十五天。
布尘像往常一样,早上在医馆练完丹,此刻正在石府大院里练着剑。
突然大门吱呀一声响,还没等布尘反应过来,石奋就已经打开大门迈着步子跨了进来。他一脸疲倦,衣服上全是撕开的口子和血痕,而最为明显的乃是他胸口上那道伤痕,从左肩一直蔓延到腹部。
他受伤了……
石奋一声不吭的走进屋内,身上煞气毕露加上脸色也阴沉无比,让布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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