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来生要当伪军的焦国标,还有诲淫诲盗的李银河,哪个不是什么讲师教授?
其次,我不是不读书,我只是不读没用的书。我知道你看不起健身房,觉得这不
是正经事业,我不这么看。」程教练望着不远处静静伫立着的八里桥,「我们土
尔扈特蒙古人,是草原上的雄鹰。乾隆年间,我们的先辈,跟随伟大的渥巴锡汗,
从遥远的伏尔加河东归。我们不曾出过什么状元举人,可我们世世代代为国尽忠。
你看那边桥下,我的曾祖父就牺牲在那里。那年,英夷和法夷进犯北京,僧格林
沁王爷在此阻击,我们蒙古骑兵甘冒炮矢,奋勇当先。小芳,你在听吗?」
「嗯,我听着呢。」
「那时,我们武器太落后,只有马刀和弓箭,和大汗西征时没什么两样,可
我们毫无畏惧,前仆后继,直到全军覆没。现在好了,我们什么都有了,有了卫
星,有了原子弹,可没了精气神儿。你看你们读书人,有多崇洋媚外,把洋人供
得跟大熊猫似的,我告诉你,在我看来,他们就他妈的是果子狸!你们看不起我,
我还看不起你们呢!你们汉人明明是中国人,好好的一句话,非要夹进去几个英
文单词!」
「没有,我没有。」袁芳辩解着,「徐倩原先这样,现在也改了。」
程教练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下去:「我觉得,你们汉人就是文人太多!没用
的书读得太多!读得一个个上不得马,拉不开弓!你看这电视里,男不像男,女
不像女,一堆娘娘腔,我看着就恶心。我是个小人物,做不了惊天动地的事。我
承认,我不如吴教授和鹏程,吴教授教化人的灵魂,鹏程美化人的环境,我呢?
我可以野蛮人的体魄。」
袁芳侧着头,静静地看着这个强壮的汉子,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
「程,没想到,你想得那么多。」
「是,我想得很多。我相信,现在的读书人,肯定是把古人的书都读错了。
就说孔夫子吧,他教导我们要通骑射,晓驾驭,搁到现在,就是说每个人都要服
兵役,都要能放枪,都要会开坦克。他老人家还说,狄夷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也。说白了,就是要警惕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你看,这些警句,被你们的于丹
于教授讲出来,全都变成了心灵的鸡汤,这不是放屁吗?等我攒够了钱,我要把
健身房做大,还要开少年武馆,我要让我们所有的雏鹰,都茁壮成长为真正的雄
鹰!我要让我们的男孩,都像卫青,霍去病,窝阔台!我要让我们的女孩,都成
为花木兰,穆桂英,梁红玉!」
通惠河水流淌着,从郭守敬凿河开始,它已经流淌了几百年,它还要继续流
淌下去。斜阳西下,波光粼粼。两个年轻人依偎在一起,心儿贴得是那么近。
袁芳站起来,她不再悲悲戚戚,她有了勇气,有了依靠。她的柔情,如同小
河里正在涨起的春波,似乎一直荡漾到岸上来。她拉住程教练的手,向坡下跑去,
穿过荆棘,奔进树丛。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们停在了一片树高草深的地方。
袁芳的心口因激动而起伏,清秀的脸庞充满红晕,她松开手,勇敢地直面男人:
「程,你要不要我?」
「要?要什么?」程教练不解地问。自从那次用蛮力侵犯了袁芳之后,姑娘
再也不让他近身,他也自觉理亏,不敢再胡来,此时此刻,程教练不由得有些无
所适从。袁芳不再说话,她脱去灰色的风衣,丢在脚下,然后解开粉红色的百褶
裙,褪下白色的内裤。沐浴着春天的暖风,美丽的姑娘站在男人的面前,下身赤
裸。程教练不敢直视,他的眼里,充满了yù_wàng,愈烧愈急,愈烧愈旺!相爱的人
儿紧紧拥抱在一起,亲吻着,抚摸着!此时无声胜有声!袁芳推开程教练,转身
扶住一棵小树,俯下身体,撅起了雪白的屁股。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程教练扑了
上去,抱住姑娘光洁浑圆的屁股。噗地一声,一根粗壮坚挺的ròu_gùn,把他们紧紧
连接在一起,从ròu_tǐ,到灵魂。
暮色已经降下,落日最后的余辉,映着绚丽的晚霞,把树林的影子拉得长长
的,倒影在河面上。暝色四合,霞光消逝,这片林子和迤逦的斜坡,全都变得模
模糊糊。一阵清风,从河上吹来,树叶和篙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洞房花烛夜。
鹏程和徐倩躺在床上,他们都穿着睡衣睡裤。徐倩一面摆弄着丈夫的耳垂,
一面调皮地问:「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的憋得住?」
「当然!你妈和我妈都特别嘱咐,三个月的时候最危险,要格外小心流产。」
多么体贴的男人啊!徐倩温柔地钻进丈夫的怀里,小声说:「哎,你有没有
注意,袁芳和雅琴提前就走了。」
「我看到了。袁芳比较悲观,她看到咱们结婚,肯定是想到她自己的离婚,
心里苦。」
「嗯,那雅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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