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我玩手机嘛,是因为,除了白影帝,其他人,貌似已经教不了我什么了。”诺遥含笑对峙。成功接收到小陈副导的孺慕敬佩的眼神,当然也成功膈应了其他主演。
“呵!一叶障目,夜郎自大!”王导现在几乎能确定,他看错了这家伙。
“别急嘛,既然您缺一个影卫,我刚好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承下这个角色,报答您今早的教导之情怎么样?”
王涯不可思议地看向诺遥,“你看过剧本吗?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当然,刚坐在棚子里,我已经把剧本翻过一遍啦。”白承御的剧本当然比之前侍女的剧本要全,但就白承御的剧本而言,这家伙一点也不像一个认真的演员,不像其他人画的五颜六色,到处贴标签,他连做标记的地方都很少,可以称作懒汉的典范。
王导有些感兴趣了,这家伙到底是想为了这个角色而自夸,还是天才多少都有些傲气?
“真是笑话,演戏可没有那么简单,要看故事书回家看哦,小弟弟!”孟旋早就看诺遥不顺眼了,还看不起我孟旋的演技,白哥哥是很厉害,但自己也不是什么小新人儿了,也演过不少叫好的舞台剧。不是说他还是个孩子吗,“小弟弟”三个字中带有的蔑视的语气,可不就是嘲笑诺遥连演戏经验都没有,就在说大话么。
“光说不练假把式,王导不如就考他一考,我相信小弟弟是不会给白影帝丢脸的。”张静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上前,一副信任诺遥,向王导推荐的样子。说完脸一侧,朝白承御眨眨眼,好像在说,我说过要试一试的。
“既然静思都这么说了,今天我也把话撂这了,我给你出题,就当是你的试镜,过了你上,不行就滚。”王导也有考验诺遥一番的意思,张静思的话正中他下怀。
“没问题。”诺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说这个机会沾了白承御的光,但毕竟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而且他也看过了,男三影的角色有几点好处,一是人设不错,武艺高强,神出鬼没,虽然冷漠内敛,但对女主一往情深。
二就是,影虽然在全剧中出现的场景并不算多,没有黎王和邢将军那么有存在感,但却有自己独特的神秘感,怎么把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演出存在感,甚至是演出不一样的感觉,那就是诺遥需要思考的。
第三点,这个人物其实和脸没什么关系,全程不是蒙面就是戴着面具,观众根本没办法看到演员的长相。放在其他导演那,他们宁愿会选择一个武术指导来完成,把影的角色定位男三而不是龙套,王导绝对对这个角色是抱有很大希望的。诺遥不想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位成一个花瓶,颜值固然能加分,但是凭演技征服观众玩的才是真本事。
王导和编剧商议了一番后,定下了在他们看来,最难的一幕——和白影帝的对手戏。
这是一幕是剧本快结束时的回忆部分,是黎王与影的十年之约。“我为了这个国家奉献一生,十年了,在我最后的日子里我想为自己而活。”全剧从开始就是公主的独白,而这一幕就是那个十年真正的答案。
这时空出来的场地中,是还未换下服装的白影帝,虽然只是便服,但镶了金边的衣摆却暗显其身份尊贵。“你终于肯现身了?影。”黎王负手而立,感受到无声无息来到自己身后的人,紧绷的手臂只是略微松了松,那是上位者时刻不松懈的警惕。
身后的人的正是诺遥,卷起的剧本代替宝剑,随意握在手中,像个潇洒地剑客,只是随性地站在那里,却又没有预想中的懒散,挺拔的身躯反而给人一种随时可以给人一击的感觉,如猎食的狼,蓄势待发。
果然,快如闪电却没发出一丝声音,手腕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一甩,剑已在喉。而黎王也仿佛早已经料到了一般,霎时间轻退一步,避开剑刃。
咦?这小家伙还有点功夫底子,王导敏感地察觉,虽然白承御退了一步,但两人间的距离却不知什么时候明显近了,他只注意到诺遥手腕奇怪的一甩,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时候移动的。
“大晚上跟踪本王至此,不会只想要比划比划?”说话间黎王也已出手,折扇一送,直取对方咽喉。影微微旋头,身子轻轻一侧,同时剑背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将将把折扇挡在颈部前一指处。
四目相对,白承御睨着眼,霸道之气扑面而来,诺遥也不甘示弱,眸光凛冽,迎头直上,映出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剑拔弩张,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周围的空气好像更加粘稠了,胶着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未有言语,两人同时出手,你来我往,已在十招之外,蓦然一顿,两人又同时收手。针锋相对瞬间归于尘土。围观的人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放轻呼吸声,怕打扰到两人。
“公主于你,到底是什么?”影努力维持着冷酷的样子,不经意脚微微侧出一步,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像是只有剑才是此刻自己唯一的依靠,微垂的眼眸泄露了他些许不安的内心。
“呵”黎王似嘲讽自己又似在嘲笑影,“你或许更该问问她,我于她,才到底算什么。”
眉脚轻轻一扬,影握剑的手已然微微抬起,无比温柔地看向手肘的方向,墨澈的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带着三分回忆,七分坚定。
围观的工作人员纷纷疑惑这个动作的意思,但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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