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皮外伤。”
“对对。让大夫看看。”丁怜卿连连点头,拉着燕清歌进屋,让大夫诊了脉,确定她只有一些不要紧的皮外伤这才放下心来。
丁怜卿擦干了眼泪,有些羞赧起来。
她作为大嫂,本不该在小姑子面前这般失态,但自昨日得了消息,她便寝食不安,又加上怀孕了情绪不稳定,这便没忍住哭了出来。现下冷静下来,便开始不好意思了。
“对了。”丁怜卿想到了什么,道:“齐王殿下受了重伤,又是为了救你才掉下山谷,你看咱们家是不是该备些谢礼去齐王府上探望一番?”
燕清歌的眸子一凝。
她自然知道大嫂这么一问为的是什么。
想必现在京城里已经有些人开始议论齐王受伤是因她而起的了,若齐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指不定就会有人提出要燕清歌负责的话来。
于情于理,燕家都应当上门道谢。不仅要谢,还要用最重的礼谢。为的就是要绝了旁人拿这份人情做文章的心思。
但眼下燕家长房只有丁怜卿和她这两个女眷,若要大嫂一个怀孕的新妇登门,纵然礼数上是周全了,却也不够分量。
燕清歌稍稍思忖片刻,道:“自然是要去探望的,不过这件事不用大嫂出面。我去求一求二爷爷,想必一个燕家嫡长女还是值得二爷爷跑这一趟的。”
丁怜卿立即明白了燕清歌的意思,转念一想,悄声问道:“你是担心齐王会挟恩求报?”
燕清歌则冷冷一笑:“这恩情都是他算计来的,挟恩求报又算得了什么。”
这就意味着齐王盯上的不止是一个燕清歌,而是整个燕家。丁怜卿心下一凛,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备下厚礼。”
燕清歌当日就将信送去了祖宅,她只稍稍提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二老太爷便明白了这封信的意思。
两日后,二老太爷带着令人挑不出任何错处的厚礼亲自去齐王府探望重伤的齐王。据说里头有一瓶长白圣手亲制的伤药,还是当年先皇上赏赐给燕家的东西。
一时间,京中众人对齐王病情的担忧就少了五成。有了长白圣手的药,还怕齐王殿下好不起来吗?
自此,再也没有人说起齐王受伤是因燕清歌而起的事情了。
反倒是二老太爷从齐王府回来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那是什么狗屁的重伤!没断胳膊没断腿,肚子上也没见开个窟窿,就被狼崽子咬了两口抓了几下,哪里用得上那么好的伤药!”
二老太爷是上过战场的,人伤得有多重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赵修齐那副病怏怏的样子骗骗外行人还行,要骗过二老太爷实在还差了点火候。
想想外头把齐王重伤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二老太爷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有意的?
挟恩求报,君子不为。
这等小人行径,还算计到了燕家唯一的女儿头上,让二老太爷怎么能不气!
燕清歌只得劝道:“二爷爷息怒,那伤药放了那么些年,早就没了药效,拿出来就是堵那些人的嘴的,也不算浪费了。”
二老太爷这才哼了两声,不再怒气冲天的样子。
“还是你这丫头聪明,没叫人算计了去。燕家只侍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上,什么皇子,只要没登基就不是燕家的主子,这么多年战事都没打完,哪里来的闲工夫搅进这滩浑水里去。你跟你大嫂留在京中都小心点,别拖了你父兄们的后腿。”
听着二老太爷严肃的教诲,燕清歌微微失神。
原来这就是上一世二老太爷对他们燕家大房置之不理的原因。
燕清歌嫁入了八皇子府,将燕家拖入了夺嫡的漩涡里,二老太爷谨记祖宗教诲,必定是不同意这样的做法的。再加上他是族里的长老,有他的态度摆在那里,燕家族人定会与大房疏远,甚至两立。
正因为如此,后来谋逆的罪名扣下来时,才没有牵连燕家一族,只是将燕准一支抄斩,燕家族人尽数贬为庶民。
不得不说,二老太爷在这个问题上是明智的。
燕清歌微微闭眼,掩去心中的悲痛。由于自己的愚蠢,才将燕家大房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之下。
上一世的爹爹就是因为太过疼爱她,无法舍弃她这个女儿,所以才顺着她的意思拥立赵修齐上位,接着招来了满门抄斩的祸事。
这一世不会了,这一世的燕家,绝对不能再卷入夺嫡的斗争当中去。
……
又过了几日,到了十一月初六,正是燕清歌的生辰。
这一日并非女学休沐的日子,燕清歌便在女学里接了薛荷鸢跟何姝的生辰礼,再回家跟丁怜卿一起用了一顿丰盛的晚膳,十一岁的生辰就算过了。
原本二老太爷打算让族里嫡支的姑娘们过来为燕清歌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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