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能探视了,就忙起身去看殷黎。来到他病床前,我看到他几乎全身都帮着绷带。他见我来了也问我有没有怎么样。我笑着说:“只是断了几根肋骨,已经好多了,倒是你怎么绑的跟个木乃伊一样。”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一脸阴沉的说:“你本可以不用救我的,我本来也没有几天时间可以活了。”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难道你明天会死,我今天就要当你已经死了吗?!”他没再说话,只是歪过头去看着窗外。
我也找了个凳子坐在床边,问他要不要吃什么,他没有搭理我。我见他似乎不想再跟我说什么,刚准备起身走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叫住了我说:“我本想不告诉你的,不过我想了想,既然已经让你卷入到这件事里了,再对你有所隐瞒似乎不太公平,对于把你牵扯进来我也一直十分愧疚,但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听到这要不是因为他是病号真想狠狠揍他一顿,我忍着气说:“道歉的话就免了,反正你也是为了做好事。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趁你还能说话赶紧给我全说了!”
他沉吟半晌说:“我们的匣子是有名字的,我的匣子名为启。顾名思义其作用就是开启自身虚魄以及其他匣子,而你的匣子为封,而作用呢就是封印怨魂厉鬼的。但如果你没有得到启的力量是无法完全使用封的力量的,但使用启的力量却又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你有没有想过,这之间的关联?”
殷黎的话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坐回到凳子上皱着眉说:“你所说的,我大概能够理解,是指开启匣子的办法和匣子内的东西对吗?”
殷黎点了点说:“没错,匣子内的东西是用于封印和消除那些怨魂厉鬼的戾气的,但这魓印却是在侵蚀自身就包括我的匣子,只有最终开启了和虚魄合二为一的状态以后,才能够制作和使用一些能够克制鬼魂的东西。之前在白岩村所见的那块石头上的封魂印,也是必须和虚魄合二为一才能够制作。”
我突然间就像察觉到了什么似得,忙插话说:“这么说起来的话,我总觉得这之间的关联里似乎还差一环……”
他微微一笑说:“这就是我想说的,我也是在得到殷黎的记忆后,方才知道这匣子一共有三个,第一个是启第二个是封,而这第三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第三个匣子一定是最关键的一个,也很可能就是解开魓印的关键所在,前两年我一直在寻找这第三个匣子可是至今一无所获。我之前也有想过,这第三个匣子的相关信息很有可能就隐藏在这第二个匣子之中。”
我看了看手上的魓印,又长大了一截叶子也多了不少,心中暗自叹息:说不定我最后也只能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你有高人虚魄的帮助都无法找到那第三个匣子,更何况我独自一人。”说完我显得有些落寞。
他见我毫无信心,安慰我说:“你不是有第二个匣子吗?里面那本羊皮册,就算没有跟虚魄合二为一也能够使用。至少它还能减缓魓印的生长。另外我以前学过看面相,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准头端正,必是大富大贵之相,定能逢凶化吉。”
我听他这么一说笑了起来说:“你早说你会看相啊,等出院了我们去摆个卦摊,你算卦我收钱……”
之后就这样我们有说有笑的聊着,一直聊到了深夜,我跟他道别后便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我一起床就去了殷黎的病房陪他聊天照顾他。就这样过了些日子,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跟他好的就像哥俩一样。没过多久我就好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就干脆办了出院手续整天陪在殷黎身边,而他也逐渐好了起来,慢慢的能下地了。
可好景不长,这天我像往常一样,跟他聊到了傍晚,吃过晚饭后他说想去医院天台看看,透透气。虽然我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扶着他去了。
来到天台他看了看已经逐渐暗下来的天空说:“好久没呼吸外面的空气了。”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也跟着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说:“是啊,也好久没有这样看过天空了。”忽然我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原本搭在我肩上的手变的越来越轻。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他搭在我肩上的左手,我呆住了。他的手正像破碎的玻璃片一样逐渐在一块一块的剥离,掉落的碎片一离开他的身体转瞬就化作了尘埃。
我转头看了看殷黎,他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依旧在仰望着天空。“这也许就是他所谓的代价吧。”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继续陪着他看着天空,只觉得此刻天上的星星更亮了,仿佛正在迎接即将去往天上的殷黎。
就这样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就在我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轻的时候,他转过头对我说:“好了,我要走了,很抱歉把你拖到这件事里,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私。”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哽咽着说出两个字“走好。”
刚说完他仅剩一半的身体就在我的眼前化作了尘埃,随风飘散在了空中,瞬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就这样我在那站了不知多久,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
第二天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回镇康县的宾馆,收拾了带来的那些东西,之后就立刻动身回到了我原本所居住的城市。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殷黎办了一场丧事,尽管没有尸首,也没有人来悼念,只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
就在一切都办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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