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珠子的男人跳下了列车,在人群中张望,搜寻着那个七岁的白裙女孩,却被无数个编织袋阻断了视线。
……
尔雅七岁那年,南方的某个小镇,一辆列车载着命运在开始的地方。”
写完这最后的一句,尔雅掩上笔记本电脑,随之音箱里贝多芬的命运也戛然而止。
‘他们说第一乐章中有勇往直前的勇气,充满了愤慨、挑战的坚强意志,对生命的渴望,这或许就是7岁那年的力量。’
尔雅静静的思考着,从什么时候开始,尔雅决定为自己的生命留下点什么。
‘叮咚’手机屏亮了,尔雅抬眼看了一眼手机,离开了椅背,取过电脑边的手机。
‘明天晚上七点,酒店顶层芙蓉厅’
‘好的,收到,李总’用1卡发送后,尔雅放下手机,起身倒了一杯热水,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
‘明天白天做点什么呢!’片刻后,尔雅转身打开电脑,浏览这个城市的景区。
‘就这里吧!’尔雅预约了一个特色园林的门票。
右下角已经接近夜里十一点了。
‘睡觉吧!’尔雅叨咕着走进了卫生间洗漱。
酒店的顶层套房内灯火通明,书房里,两米宽的实木茶几中央摆着一盘毫无章法的围棋,对弈的双方一个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右脚踝搭在左膝上,右手拇指食指中指缓慢的转动着左手拇指的玉扳指,也许是玉养人,也许是人养玉,扳指翠绿光滑,人温润端厚,除了这个玉扳指,一双素手宛若钢琴艺术大师的秀美双手,纯色淡绿羊毛t恤,一张温和隐含温暖笑意的脸庞,说不上有多俊美却让人舒服,下巴坚毅,早晨刮过的胡子此时才冒头,鼻头肉厚鼻翼宽阔,鼻梁中正挺拔,双眼深邃两道剑眉,这些都放在一张干净的面庞上,额方且宽,一寸左右的头发偏分往后梳,干净利落,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像是太阳西沉时分细腻的沙滩,温暖、柔软、宽广,却又是如此的深不可测与难以把握。
‘有必要吗?’对弈的另一个男人端着红酒杯,面朝落地窗,看着窗子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发问。笔直的西裤淡雅红的衬衫,略微发福的肚子,微胖的脸满含心机与沉浮,发际线因为岁月后退了一大截,唯有平头才能不那么明显。
良久的沉默,沙发上的男人左肘撑在扶手上,中指食指支着太阳穴,头微微的低下,眼光落在地上掉落的一枚黑子上,平静缓和的说道:‘十二岁那年车祸,十九岁那年深山老林悬崖边背后的手,我女儿在国外遭遇的无妄之灾,这些已是旧闻,对你来说不新鲜,自从我要回集团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更多的动作在不断的靠近,应荣我已不是为了利,而是生存。’
许应荣回头看着沙发上的人,云淡风轻的沉稳,不,恰如一潭死水最深的地方,黑暗、窒息的静、冰冷,悠悠的吐出一口气:‘我只是觉得亲兄弟何至于此。’
‘应荣,你我都是江湖上多年的老人了,为了利益,豪门望族中有多少兄弟情谊;就算平常人家,为了父母赡养家产继承这些蝇头小利,谁家又不是鸡飞狗跳机关算尽。我曾经有一个念头,兄弟姐妹其实本就是生存的竞争者,在成年之前,父母能给的资源只有那些,但是谁能得到更多的支持,也许未来的命运就会不一样。但这次,我若是不出手,便是只能坐以待毙了,并不是我一定要对付他,而是他下了决心要对我斩草除根了,为求一席之地我只能反击。’
‘算了,多说无益,从来由你,我都不会问的,这次之所以多嘴问一句,也是怕你追悔莫及。你决心已定,那便是了吧。’许应荣两步回到沙发上,拿出一支雪茄点了起来。
咚—咚—咚,温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午夜时分,只能是楠姐。
‘进来。’
书房的双开厚重实木门被推开半扇,五十左右的女人迈步进来,体型微胖个头在女人中算中等近一米六,牛仔裤白衬衫黑外套,脸上不施粉黛皮肤白皙,常年熬夜的黑眼圈在黑色镜框的遮挡下不甚分明,脸上读不出任何的文字,不能盖住耳朵的短发柔顺整齐,走路沉稳不疾不徐,不拖泥带水也看不出情绪,从头到尾看不出任何一丝性格。
‘老板,她定了这个园林的门票’楠姐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平板递给了沙发上的人。
‘这个园林距离这里大概4公里;按照她的行为习惯分析,应该会在9点左右出门,一路走一路逛,吃过午饭后,下午进园,我建议明天下午是个不错的时机。’楠姐平静的说完。
‘那就这么安排吧,控制好变数。’沙发上的男人递过电脑。
楠姐接过电脑,离开了书房。
‘楠姐这个人,越来越感觉不到存在了,像一个幽灵。’许应荣夹着雪茄,搭着腿斜睨着沙发上那个不动声色的男人。
‘这是功力,就像应荣你也越来越让人看不出深浅了,现在跟你接触过的人描述出来的你竟然不能组装成你的全貌,你的变让人难以琢磨,楠姐的静也让人难以琢磨。’沙发上的人严肃的说,眼光飘向了窗外无垠的夜空,那深不可测无限魔力的夜空。
‘那你呢?’许应荣轻吐雨雾双唇微启淡淡然飘出这句。
沙发上的男人离开沙发向着书房的大门走去,门推开消失了。
门已经弹回合上,许应荣却觉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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