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菲虽然不说,但是心底已经明镜了,所以她不再犹豫,反而眼中露出了某种坚定的目光,最后转头看了眼这栋曾经让她怀念的房子,拍拍双手,微微一笑,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过去,永远都是过去,不会成为将来,也不要再去留恋……
她虽没有转生,但已真真实实的是那个世界的人,就算死后化作灵魂也是以尹素宜的姿态出现的,而并不是那张残毁的脸……
刚一转过身,迎面突然撞上一堵肉墙,琉菲趔趄了一下,险些坐在了地上。
奇怪,我不是灵魂体吗?不是可以穿透任何事物吗?怎的还会撞到什么?思及此,不禁微微一怔,豁然抬头,一张冷毅如孤鹰的面孔如期呈现在了眼前。
“你怎么在这?”琉菲一阵哑然,只见战君铠如同地痞无赖一般抱着肩膀,歪着脖子,一脸的坏笑,好整以暇的好着眼前的人。
“自然是跟你来的,不过,我说你怎的就这么不知道为人着想?可赶上你会穿墙术了,这个胡同过去嗖的一下没影了,那个墙角过去嗖的一下无踪了,害的本殿下跑了半个城市,差点没被那个四个轱辘的铁怪物从脑袋上碾过去,幸好本殿下轻功过人,飞檐走壁后看到了你的踪迹,要不然,丢了不说小命都不保了,好悬好悬……”战君铠先前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一改先前的冷笑威严的姿态,反而更平易近人,更有亲合力了,只见他撇撇嘴,手舞足蹈的形容着琉菲的速度,又自吹自擂的高捧着自己,到最后一想到那嗖嗖的铁怪物不禁一身冷汗,缩了缩脖子,拍了拍胸口,还一脸心有余悸的后怕模样。
琉菲就那么站在原地,听着他一个人的讲说,虽然都是东拉西扯,没有什么正题,但是,琉菲却敏锐的挑出了他的那一句“自然是跟你来的”他竟然是跟着我来的……我明明说过要他呆在宾馆不要离开的……可他为什么要离开?是怕我走了不在管他了吗?
“咳,本殿下在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见?就这样愣神是对本殿下的不尊重,知不知道?”见琉菲失神的样子,战君铠本想狠狠的敲她一下,但伸出去的手却又顿在了半空,讪讪的收了回来,“看你刚刚一脸高兴的样子,好似偷吃了蜜桃一般,亏我还担心你的情绪偷偷的跟着你,看来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喽?白担心了,哎……”
闻言,琉菲蓦然抬头,盯着他的脸眼泪无声的积聚。
原来,真的是担心我,竟然是担心我而来的……呵呵,太好了,在这个世界除了他们,还是会有人关心我,担心我的,我不是一个人,我不孤单的……
阿朗,你要等我,一定要等着我,我会想尽办法,绞尽脑汁也一定,一定会再回到你的身边的……
“呃……干什么?我又没欺负你,干嘛一脸幽怨的……呃……啊……”话音未落,突然一个冰冰冷冷的身体突然间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战君铠哪想到会在这节骨眼被人这一抱,顿时僵硬在原地,双手僵硬下垂,呆若木鸡,张口结舌的看着她:“你,你,你,不是要非,非礼……本殿下吧?”
“哼,你闭嘴,可恶的臭屁小子,本妃这只是礼貌的感谢你的关心罢了,哼……刚才还觉得你突然变得可爱,你会就说这煞风景的话,哼……”琉菲脸颊微红,没想到一时想着阿朗情不自禁的就扑了过去,但身体却一处即分,没有片刻的停留,琉菲悄然后退后站稳,悄悄擦了眼角的泪痕笑骂了一句:“少臭美了,收起你那一脸震惊的表情,这个世界的文明可不止这点,像握握手,亲亲脸,拥抱一下都是礼仪的,你学着吧……”话落,佳人哼了一声,飘飘转身离去,独留一个丰姿悠韵的曼妙背影。
战君铠艰难的吞了口唾液,喉结上下抖动着,愕然的看着琉菲离去,犹自喃喃的自语:“怎的……抱一下能如何?本殿下也没说什么,你急着辩解作甚?嘿嘿……”面容一变,坏笑了两声,抬腿追了上去。
“喂,那个谁,你说清楚,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占了本殿下的便宜……”战君铠一路大喊着追了过去,路往的人都用鄙夷,诧异,奇异的眼神看着他,心道:这家伙是不是有病,没事对空气说什么话?
“喂,殿下,我们共同努力吧,一定要找到回去的路,一定一定要回去,知道吗?”路上,琉菲微微侧头,看着追上来的战君铠,非常郑重的说道。
“嗯?嗯……”战君铠先是一怔,顿了一下,才点点头。
这丫头怎么突然转性了?一瞬间变得这么斗志昂扬?可是,真的能找到回去的路吗?可以吗?……
“对了,殿下……”琉菲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战君铠。
“什么事?”
“你说你来的时候捡过一把匕首?而且还生锈了?”心底突然浮起一个奇异的念头,琉菲脱口问道。
“恩对,在半山腰,应该是谁遗落的吧。”战君铠回忆起那个匕首,看着琉菲道:“怎么了?发现什么问题了?”
“匕首……”琉菲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在魔岭被困的时候,阿朗那时候好像也捡到了一柄匕首,那时光线较暗,她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就被阿朗抢了回去,到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柄匕首,难道是阿朗遗落的?
忽然灵光一闪,在记忆的深处,一幕被埋藏了许久的画面悄悄的浮动了起来,同样的一柄匕首,伴随的还有那个面色幽冷诡异的少年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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