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敲开我的房门时,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秋夜的微凉流淌在寂静的夜色中,把夜的寂静衬托得更加坦然。如果不是还在网上玩命的打《半条命》,这会儿我多半已经躺在床上,并且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但她在十二点将正未正的时候,敲门了。她敲门的声音并不大,但很有节奏,连绵的三声四重奏,轻柔而有点胆怯。
十二下过后,我不得不懒洋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找谁?”我打门,门前一位陌生的女郎悄生生的站在黑暗的夜色前面。
房间里昏暗的台灯斜斜的向上,照出她略带苍白的脸,那使得她的脸在灯光中显得异常的突出,而身体的其他部分却隐没在黑暗的夜色中。
那是一张美丽而成熟的瓜子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我依稀可以辨认出她的年龄:二十**左右,八成已婚。
“你是谁?有事吗?”我开口问道。
“对不起,只打扰您一点时间,”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我能进去找一点东西吗?”
她显然为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神情有点尴尬,手指有点不知所措的指了指我身后的房间。
“找东西?我这儿有你的东西?”我表示疑惑。
“对不起,是这样的,”她调整了一下脸上紊乱的表情,开始用好看的微笑向我解释说,“文革前,我父亲曾经住在您现在住的这间房间里,他般出去的时候,在您这里留下了一些东西,那东西现在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就快要去世了,真的,不骗你,现在他老人家快不行了,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我、我很想为他老人家完成这最后一个心愿,刚才我已经和房东太太打过招呼了,只要您没意见,我想进去里面看了一看东西还在不在,您放心,只看一眼,绝对不会用占用您太多的时间,如果没有就算了,我只是想在父亲的生命尽头,为他完成一个他很想完成的最后愿望。”
“文革前?文革前你父亲住在这里?”我忍不住再从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房间,青砖木窗,已经早就掉漆的窗门,全部是旧式的建筑,我早就知道了它是这座城市里的一栋破旧到不能再破旧的建筑,但般进来时,还是没有想到它已经是比文革还要老的东东。
“是的。”她认真地答道。
我居然住在了一栋文革前的楼房里,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选择另外一个时间来呢?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看着自己的电子手表,表示疑问地说。
“我知道这有点让人不可思议,但,医生说我父亲可能过不了今晚了,我只能在这样的深夜打搅您了。”她的解释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我不再坚持,反正进来看一眼对我没有任何损失,“但我可以先告诉你,现在这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住这儿已经很久了,般进来的时候,这儿就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子。”
说着,我让开身子让她进门。
“放心,我只看一看就行,没有我马上就离开的,”她感激的向我说道,“东西并不放在可以看得见的地方,我父亲把它藏在了一个隐秘的位置里。”
隐秘的位置?这破房子四十平方还不到,我已经住了差不多两个月了,还有什么隐秘的地方我没有见过?
她一边向我解释着,一边迈步进了我的门口,台灯昏暗的灯光呈现出了她身上光鲜华丽的衣着,纤细的白皙玉手上,一只名贵的皮革手袋悬挂于其中,细长雪白的脖子上佩戴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钻石项链。
我那还不太丰富的社会阅历告诉我,在我眼前站在着的应该是一个很有钱的富婆。
但一个很有钱的美貌少妇深夜来访,身边还没有任何人陪伴,却多少显得有点不合常情,她到底会是什么人?
“你所说的隐秘的位置,那是在哪里?”我有点诧异地问。
“在厨房橱柜左边角落下的地三行第五块砖头里,砖头是活动的,拆开了砖头就能看见。”她伸手向我递来一张纸条,“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地址,他说照着个去找,就能找到。”
我接过来一看,纸条上的纸质已经有点发黄,显然写这个便条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上面歪歪斜斜的用蓝色的钢笔写着两行已经模糊的字:
“玉州市解放区教育东路法院原址,六栋三楼顺数第四间。
橱柜左角第三行砖头第五块砖。”
那上面写的确实是我现在住的地址不错。
“那好吧,我们进去看看!”我确信她并没有骗我,因为从纸条本身来看,那至少已经二十年以上的“历史文物”了。
我领着她进了厨房,厨房很狭窄,最多只有四到五平方左右,橱柜是老式的水泥格子式橱柜,下面很狭窄,几乎是一个不会有人去碰的地方,别说我只住了两个月,即使我在房子里再住七年八载,我也不可能发现这里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帮你找吧!”我看了看她说道,这样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怎么能弯下腰来掏东西呢?
“谢谢,那麻烦您了!”她感激得说话特别的温柔。
靠!漂亮的女人就是一只会活动的花瓶,我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没有出息,我本来应该站在她面前让她自己动手的,这样才更像是她上门来求助的模样。
但我弯下腰来伸手去摸时,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反复的摸了几次,也没有发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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