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羊急忙从马上翻了下来,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而蝉翼刀也早已扣在了手中,随时准备射出,可周围非常的安静,除了风卷起浮沙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动静。
听着自己平稳的心跳声,乐羊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是迟暮的感知出问题了?但念头刚刚升起,就立马被他给打消了。
马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有着超高危机意识,如果没有什么威胁存在,它是不会如此暴躁的。
正想着他就感觉,脑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劲风,乐羊马上上反应了过来,但还未完全转过身去,就被人在脖子上的昏厥穴狠击了一下,迷迷糊糊便倒在了地上。接着便露出了其后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袍里的人。
那人冷漠的看了一眼乐羊,单手将他提了起来,随手一丢扔到了马背上,而自己走到了那掉落在地上的蝉翼刀旁,将其捡起用手指摸了摸。
“确实是蝉翼刀,恩师派他来做什么?算了还是先将他带回去在再仔细询问吧!”
俗话说,鸟无声,兽无音而那人的声音就如同野兽一般没有一丝的波动,平淡的如同薄纸一般,十分宝贵的将蝉翼刀收了起来,便牵着黄鬃马朝着阳明谷的方向而去,想来此人应当就是那荀让了。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月亮在经历的一天的沉寂之后,终于探出了脑袋,而躺在床上已久的乐羊也在此时醒了过来,他痛苦的捂着脖颈从从床上坐起,一睁眼便看到了坐在前方闭目养神的荀让。
“你……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乐羊看到他一身黑袍看上去很神秘的样子,就知道他便是将自己打到的人,急忙紧张的问道。
荀让拿出了一个火折子,在身上一蹭,火折子上便燃起一丝丝的火星,缓缓的吹了了一口气,将蜡烛点燃后,他便收起了火折,重新坐回了软垫上。
“我是这里的主人,而这里名叫阳明谷,你…听说过没有?”荀让看着乐羊声音沙哑的说道,加上黑咚咚的房屋和他那神秘的装扮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就是荀让先生吗?”乐羊一听他说这里是明阳谷,便激动的问道,他想这下自己母亲可有救了。
“我确实叫做荀让,这蝉翼飞刀是何人交给你的?还有你为何知道我姓荀?”荀让手中把玩着那两柄蝉翼飞刀,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我们部落的巫,我的母亲的了咳血症,他告诉我当今世上只有两个人能够治这病,他不建议我去黑冰台,便写了封书信就让我到这来找你了!并且告诉了我你的名字!”本来乐羊心中还有些怀疑眼前这人的身份,但现在听他很清楚的便叫出蝉翼飞刀的名字,他便让他肯定此人就是荀让了。
“信?在哪里?拿过来给我看看!”荀让听乐羊说巫有信要给他便说道。
乐羊从怀中拿出了那块锦帛后,下了床朝着他走了过去,荀让将锦帛见过,打开看了起来。
看完荀让点了点头,信中所用字体确实为巫所特有,而且内容也与乐羊所告知的基本没有出入,乐羊见他点头心中一喜问道:“荀先生,不知道您何时能给我母亲开治疗的药?”
“虽然你找到了我,但可惜的是,你可能要白跑了一趟,我早已发过誓,从此以后再不与人看病,所以你还是回去吧!”荀让那无音的声音响起,让乐羊心中熊熊燃烧的希望之火顿时灭了大半。
“可荀先生,您不是见到信了吗?难道这封信还不能够确定我的身份吗?”乐羊急忙问道,他想应该是荀让不确定自己身份的原因才这样说的。
“老师他来不来信,是他的事情,而我想不想给你母亲治疗,那就是我的事,我说过从此不再替人看病,那就一定再不会为人看病!所以你赶紧走吧!”荀让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将那锦帛拍在了桌子上说道。
“……先生,还请您帮帮忙救救我母亲吧!人常说医者仁心,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乐羊见他态度坚决,急忙行礼求道。
荀让丝毫不理会,起身就要离开房间,乐羊大惊急忙追上去拦住了他,再次行礼道:“行医本质就在治病救人,您当年若不为救死扶伤又何必与巫他老人家学习医术!所以还请你救救我母亲吧!”
“你为什么强求于我,我说不救就是不救!”荀让厉声说道,随后化作残影绕过了乐羊。
乐羊一咬牙,即刻跪了下去看着荀让背影说道:“荀先生,我真的求求你了,你便开一副药让我拿回去救我母亲吧,她这些年为了照顾我,受了太多的苦,我真的不忍心让她老了…还要承受病痛的折磨,只要您答应治疗我母亲的病,给您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听到这话,荀让身子一僵,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乐羊那低头流泪的模样,他隐晦的笑了笑想到:“老师啊,你推荐来的人果真是合我心意!”
满意的点了点头,荀让笑着走到了乐羊的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快起来吧!我答应你……现在便给你去拿药!”
“您…您说真的!”乐羊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流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的兴奋,努力平静下来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荀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谢谢您!”乐羊激动的说道看上去非常的兴奋。
“谢我做什么,要谢就谢你自己吧,若不是看你对母亲如此孝顺我也不会让你如此轻易通过考验!”荀让将手背在了身后对他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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