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景我们平时早就见惯了,天天都能看到这些情景,没任何感觉。不过当我们走到西南角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人,让我们感觉很奇怪。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近五十岁,在这七月的炎夏,四川这个天气已是非常热了,可这中年人居然还穿着长袖,下面也是深色长裤,虽然并不是太厚,但对于早已穿短袖的我来说看着他我都觉得热。那中年人呆呆地站在长颈鹿的圈栏外面,离圈栏很近,一直看着栏里面的母长颈鹿洲洲。长颈鹿馆里的长颈鹿一共有三只,公的是从上海动物园引进过来的,因为上海又叫申城,所以公的这只取名叫“申申”,而母的那只是直接从非洲大草原引进回来的,所以就取名叫“洲洲”了,还有一只小长颈鹿是“申申”和“洲洲”俩的孩子,当初生下来的时候,我们工作人员给它取了个比较霸气的名字,叫“申公豹”,跟中国古代神话故事里的人物同名。
而此时,这个中年男人就站在圈栏外望着里面的洲洲。望了一会儿后,他的目光又转到申申身上,又看了一会儿,他又把目光转到小长颈鹿申公豹身上。然后,他突然开始用手抹眼睛下面。我转头看了看飞哥,飞哥皱了皱眉,看来飞哥也跟我一样感到奇怪,因为我们都发现了,那个中年男人居然是在流眼泪,他在哭!
而圈里面的长颈鹿,似乎也突然通了人性,三只都慢慢向着这个中年人走过来,把头伸到圈栏边,隔着圈栏的空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然后用鼻子在圈栏上闻了闻,然后,我们竟然看见长颈鹿洲洲的眼睛里也居然流下了眼泪。长颈鹿的眼泪和人不太一样,颜色有点偏黄,色泽比较重,很容易发现。
我和飞哥都觉得非常奇怪。不应该啊!我们作为饲养员,每天都在和这些动物朝夕相处,按理说和它们感情最深的是我们才对,但平时这些动物就算是跟我们也没有这么动情的,这个陌生中年男人是什么来头?几只长颈鹿居然看到他就像看到亲人一样!这太让我们嫉妒了吧!
我想走上去直接问那中年人,飞哥拉住我衣服,示意我先不要去,再观察一下。于是,我们假装在圈栏边打扫那个角落的卫生,和那中年男人隔着一定距离,然后用余光观察他。只见那中年男人流了一会儿泪,停住了,然后对着圈里的长颈鹿说:“终于又见到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属于你们的东西找回来!”说完后,他转身走了。
我和飞哥面面相觑。就结束了?就这么走了?这怪人是谁?一个人来动物园游玩并不奇怪,但他干嘛一个人来却要站在长颈鹿圈栏前哭?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又见到你们了”?什么叫“把属于你们的东西找回来”?他要找什么东西?
我对飞哥说“你看吧,我说去问他一下你不让,这下你我都搞不懂咋回事了,人都走了。”飞哥虽然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比我要大咧一些,他一摆手:“算了,别去管了,可能人家以前来过动物园,就喜欢看这几只长颈鹿吧,要不或者人家有精神病,你能管得着吗!由他去吧!来,我们把那边地上的垃圾捡一下。”我们走到刚才中年男人站过的那个地方,那里的圈栏边夹杂着一些游客扔的食品袋,我用长夹子把食品袋从圈栏的缝里给夹出来,扔进垃圾筺里。这时候,飞哥“咦”了一声,说“这是什么?”我转头去看,只见飞哥从地上捡起一个钥匙扣大小的椭圆形物体,上面向侧面伸出一个圆椎的形状,然后有个小开关,开关旁有个小灯,飞哥用手拔开那个开关,那个小灯就亮起了绿色。但也仅仅是小灯亮了而已,这个东西并没有其它任何变化。飞哥看了看,没兴趣,就往垃圾筐里一扔,说:“啥破烂玩意儿!”我趁飞哥不注意的时候,伸手从垃圾筐里把这小玩意儿捡了起来,因为我觉得这玩意儿可能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遗失的。
整个下午,我和飞哥也和往常一样,完成我们的工作,把几百公斤的各种饲料和青草都一一分喂给馆里的各种动物。到了五点下班时间,飞哥从停车房里发动出他的那辆老款电动自行车,跟我道了声再见,然后他先走了。这一周都正好是我的值勤时间,我得最后再检查一遍整个长颈鹿馆舍,然后最后得由我锁馆门,检查好一切无恙后我才下班离开。
从长颈鹿馆往外面走,要经过公园里的一个小茶馆,四川人爱泡茶馆,那里平时会有许多游客在那里喝茶休息,但此时这个时间那里喝茶的人并不多了。我每天上下班都会从这里过,但我没在这里喝过茶。我往那些桌椅前瞟了一眼,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中午看见的那个中年男人。此时他正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桌上泡了一碗茶,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手上拿着本书在看,不时的托起桌上的茶品一口,那情形倒是挺享受的,本来这个公园就大树成荫,坐在这里品茶看书,那感觉确实有一分淡雅。
我突然想起衣兜里揣着的飞哥从地上捡起来的那个小东西,差点都被我忘了,我怀疑就是这个中年男人落下的,如果真是他的,我应该交还给人家,毕竟人家是来这里的游客,而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于是我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您好!”他抬头看看我,觉得奇怪,问:“你是?”我说:“你中午是不是在长颈鹿馆参观过?你有没有遗失什么东西?”他惊了一下,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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